季甜组赢了,也就不用淘汰三名队友。
沈知意站在原地没忍住哭了出来,她明明很努力了,但还是输了。
她低着头道歉:“是我对不起大家,都怪我拖了你们的后腿,如果我膝盖没受伤就好了,对不起……”
代钦连忙道:“不怪你知知,你已经很努力了,只能说运气不好,我一把年纪了跟你们这群年轻人扎堆,感觉人都年轻不少,唉,还是把空间留给你们发挥吧,哈哈。”
代钦的潜台词很明确了,他要告别节目,反正也只有一天了,也没有待的意义了。
傅婉雪也跟着笑了笑:“聚散乃家常便饭,下节目以后,我做东我们小队聚一下如何?”
代钦呵呵一笑:“那感情好啊,还能蹭到婉雪的一顿饭吃。”
几人三言两句就把伤感的气氛化开。
白庭屿轻笑,递了一张纸巾给她:“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他鲜少能说出安慰人的话。
沈知意怔愣着接过,心里也跟着很暖,本来只想着攻略的心理多了别的情绪。
在这个世界里,只有白庭屿对她好,在她困难的时候拉她一把,可能因为此时情绪脆弱,她慢慢依赖着白庭屿,于是没忍住笑出声:“不管,我就是最漂亮的。”
白庭屿也跟着笑:“嗯。”
他们这边其乐融融,季甜那边已经去问颜铭今天中午吃什么,总不能再坐车回月明乡,就为了吃中午饭,他们会饿死。
好在颜铭良心,他拿着大喇叭喊:“等会儿我们会去临川市最豪华的克里斯酒楼吃一顿午饭,然后会有车送你们回月明乡,所有人先上大巴车吧。”
一辆贴着《谁才是真大佬》横幅的白色大巴缓缓驶来。
众人都默认是临行饭了。
而沈知意组要淘汰的三人由他们自行商量,季甜这边也要淘汰一人,众人心情都算不上轻松。
车上位置也是随意坐的,于闯坐到了秦江生的旁边,季甜就坐在后面一些,一道阴影落在她的旁边:“我能坐这儿吗?”
宫御温润的嗓音响起,季甜抬头看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随便。”
宫御笑了笑,就坐在了她的旁边。
一路两人都没说话,季甜侧头看着窗外的飞快倒影。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六岁的时候,裙摆卡秋千里了,急得在原地哭,我帮你把裙子解救了出来。”
宫御声音含着浅淡的笑意,面容干净,笑的时候一双眼睛很好看,像邻家哥哥。
季甜想都没想,直接道:“不记得了。”
宫御眼里划过一丝失落:“是吗?是有些时候了,那时候你还说我比你三哥好,让我当你的哥哥。”
季甜指了指自己脑袋:“摔湖里,很多记忆都忘了。”
宫御沉默了下来,淡淡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其实,他跟季甜也能算从小一起长大。
后来,宫家对他越来越严格,他便不能再偷跑出来找季甜。
小时候的季甜在别人面前很安静乖巧,但在他的面前很活泼,会给他带她觉得好吃的零食,只是他们这段快乐的幼年时光没能撑过一年。
他一直觉得挺愧疚,临别那天他让季甜在秋千那儿等等他,他回家想偷几个玉米准备学着视频里的方法烤给她吃,后来他回去以后就再也得不到出来。
听说季甜等他淋雨发了高烧,烧了三天三夜,再清醒的时候就好像把他忘了。
而他也去了国外接受继承人的培养课程。
再回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上了高一,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在人群里漂亮得清冷。
他因为愧疚,没敢再靠近,一直到现在,跟她说话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
他为什么会觉得季甜不是原来的季甜?
那是因为,他悄悄观察了她近两年。
她现在的样子,倒是像小时候一样古灵精怪。
宫御心底有些涩意,他们这圈人,想要什么总得舍去一些什么。
朋友或者亲情?
在商人眼里永远没有利益重要。
季甜低头刷着手机,看见关于#贺晨曦爆哭#的词条直接爆了。
下面紧跟着#于闯生气#
这不是什么好热搜。
支持于闯的粉丝就会去贺晨曦底下骂,双方粉丝达不到一个和睦,最底下还跟了一个#秦江生隐藏实力#的热搜。
但不过几分钟就被飞速撤了。
季甜嘲讽的扯了扯唇,很不理解白彦章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这么疯狂打压自己的次子,见不得他出一点风头。
秦江生侧头看了于闯一眼,把于闯看得莫名其妙:“咋滴?看我做什么?”
秦江生抿着唇,表达自己的情绪:“不高兴。”
“啊?”于闯懵了,额角滑下黑线:“弟弟,你不高兴怪我咯?”
“嗯。”
“……”6。
他冤枉死了,什么也没做,还把秦江生惹不高兴了,直到下车他都没想明白。
克里斯酒楼很高,很宽,装饰豪华。
门口摆满了鲜花,沿路放着玫瑰大花簇,上面贴着一个囍字。
外面停放都是兰博基尼等豪车,季甜们这辆大客车还显得有些low了。
代钦来了兴趣:“哟,正好赶上别人的婚宴,看样子新郎跟新娘还没到。”
于闯跟着点头:“排场不小,看样子是临川市的富豪。”
白庭屿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知意,你老家不是临川市吗?”
沈知意膝盖已经结痂,跛着腿走路,唇边带着清浅的笑:“嗯,我是从临川一中转去皇城学院的,没想到你还记得。”
白庭屿突然熄了声,一开始他跟沈知意的相遇算不上美好,人与人的认识总需要一个了解的过程。
坚韧,善良,真诚就是沈知意最难得宝贵的品质。
他跳过以前针对她的不愉快:“记性好,顺道记了,正好来了,你等会儿想回老家看看吗?”
沈知意犹豫一瞬,然后缓缓摇头:“不用了,我只有我妈妈一个亲人,她现在血癌早期,还好及时发现,还有治愈的可能,我已经把她转到京都人民医院治疗,这儿已经没有我跟妈妈的容身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