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后大肆提高女性的地位后,整个大汉仿佛散发出巨大的活力,男人们都发掘自家的婆娘、母亲、妹妹、女儿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一下子突然就感觉到了轻松。
由于白后的举措,大汉的新生儿突然从白后四年开始飙升,这对于大汉恢复人口有着莫大的力量。而大汉的经济也开始焕发新的活力,女性用品明显开始出现。
有的大城,如长安、朝歌等开始出现女性工艺店,女性澡堂。原本的酒楼开始出现女性的从业者,即舞姬,歌姬等等,但这和那些从事肉体交易的女子不同,他们是卖艺不卖身。
白后七年
白后下令废除律令中将犯人妻子女儿贬为官坊妓女的条令,改为责令和离,并抄家的举措,并下令释放官坊中的犯女。
又命令廷尉府设立女律,即保护少女,孕妇,老妇的律令。又下令设立孤寡院,由朝廷出资出地方,赡养无家可归的老人和幼童,又要求,民不可无故不赡养年老的父母,违者处以劳刑。
孤寡院由朝廷出资,但是具体的管理由后宫管理,担任院主之人多是宫中的女官或是宦官。白后下令在长安设置三个孤寡院,其余郡县,每個郡设立一个,由中央管理,而地方郡县,每个郡县必须由当地郡县出资设立,郡府要在郡里设置一个,县里设置一个,县府要在县里设置一个。
由此在中央、郡、县合力下,可以在每个郡城有三个,县城有两个,由中央派来的任职所设立的孤寡院的院令统一管理当地郡县的所有孤寡院。
“咳咳咳~”
白后正在长乐宫看着下面抵上来的奏书,有丞相府的、有太尉府的、有御史府的、还有内宫的。
最近不知道为何,只觉得身体很是虚弱,看奏书一会儿就累得发困。
“女主,休息一下吧!”旁边的女官关心道。
“不用,没几个了,看完就休息。”女官十分无奈,但是也只好将就白后,因为身为白蕙身边官职除了妇好都尉之外官职最高的,也是跟随白后最久的侍女,女官深知白蕙的性格。
看着不断咳嗽的白蕙,女官眼中的担忧更是忧虑了,要是没有白后,自己这些女子哪有如今的出头之日啊。想到此处,女官悄悄的退出去,找到一个宫女道:“你快去将王太医请来,告诉她女主今日咳嗽愈加的急切了。”
宫女听说是太后生病,不敢耽搁,立马向着太医院而去。
等到白后将政事处理完,想要伸个腰,但是只觉得胸口很痒,不自觉的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女主,王太医就在门外,让她给您看看吧!”
白后同意了,女官立马出去,将太医王鸿英叫了进来,太医王鸿英本是原来的老太医令的孙女,本来不能进入太医院作为太医的,但是白后为了天下表率,
听说王鸿英的医术不下于他的兄长,便特意下令,以宫中多女人,男医多有不便的理由,让王鸿英成为史上第一个女太医,又为了防止其他太医打压她,又令其为自己的专职太医。
“女主这是积劳成疾,还请女主多多休息,不要再劳累了,臣这就开几副安神清肺汤,女主清闲的睡两天就好了。”王鸿英把了脉后,恭敬的说道。
白后听罢:“咳咳,如今广开女子之路的政策才颁布下去不久,如何能够歇息啊,再说了先帝将太子和大汉交到哀家的手上,岂能辜负他啊,若是没做好,百年之后,哀家又哪里来的脸面去见他?”
女官这时说道:“就休息两三天,不打紧的,女主您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够更好的帮先帝看顾大汉不是吗?”
白后摆了摆手道:“好了,就给哀家开几副减轻病状的药吧,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休息也不迟。”
无奈,王鸿英只好命人给白后送去减轻肺部疼痛的药,但是这只是减轻,并不能去疾。
喝完药汤,白后问道:“皇帝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女官有些犹豫,白后道:“说吧,没事。”
女官只好说道:“这几日,陛下与中山王、周吕侯、辟阳侯人在长安城的酒肆中游玩。”
“什么酒肆,如此好玩?竟让一国之君流连忘返。”
“听说长安涌入了很多舞姬与歌姬,都是想要争夺名声,期望得到女主的册封的。”
白后冷哼道:“妄图凭借歌舞献媚,却不想着凭借实打实的功绩,想要封赏,做梦。另外辟阳侯不是皇帝的太傅吗?不好好教皇帝学识与德行,反倒是教他犬色声马。还有皇帝身边的几个宦官,也不教些好的,尽为皇帝找一些玩物,该杀。”
随后白后下令道:“免去审食其太傅之位,任命苏立为太傅,给周吕侯、辟阳侯府去责问令,各削去一百户食邑。还有,将皇帝和中山王身边的宦官和宦者都给我贬去看守永巷和守皇陵,终身不得离开。
给哀家去信御史大夫,让他下令斥责长安令,让他好好给哀家肃清长安的风雪,还长安以干净,不然哀家去了他的皮弁。”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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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酒肆,包厢内
“喝啊,喝啊!周吕侯,你怎么不喝了?”汉帝刘恭此时正衣衫不整的搂着两个舞姬对着吕产道。
吕产扶着几案,摇摇晃晃道:“陛下恕罪,臣实在是喝不下了。”
“不准,喝,今天你必须给朕喝了,不然朕下令处罚你,哈哈哈!”刘恭满脸得意兴奋的大喊道。
吕产看向审食其,审食其暗自点头示意,吕产心一狠,为了吕氏的富贵,豁出去了,随后大喊道:“给我再拿一罐酒来。”
随后一个宦者抱着衣冠酒,放到吕产几案上,吕产揭开盖在酒缸上的布,对着汉帝说:“陛下,既然看得起我吕产,我豁出这条命来,又如何?”
汉帝兴奋道:“好,豪气,有先祖之风,朕承诺,你只要今天喝完这一缸,朕免去吕公的郎中令,将这个职位交给你。”
吕产闻言惊喜道:“陛下所言当真?”
汉帝傲娇道:“君无戏言!”
吕产心一狠,深吸一口气,举起酒缸,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就开始灌,汉帝见状推开左右的舞姬,站起来,一脚踩在几案上,一边叫好道:“好好好,好酒量,这一定是个大将军,哈哈哈!”
久在深宫之中,又被白后和老太傅管得严,汉帝心中十分向往自由,又被审食其不断灌输,自己是天子,是天下的君王,天下一切都是自己的,自己应该言出法随。
审食其又拿宣王中兴来举例,说出了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名句,使得汉帝顿时升起无限豪气,认为母后应该将权利立即交给自己,
然后自己拳打匈奴,脚踢南越,德过仁帝,功超高祖,都是因为太后,自己才无法抒发心中的韬略,每天只得饮酒作乐,玩弄宫女,虽然此举使得自己被禁足半年,连带着身边的宫女和女官全部被撤去,又被罚抄了一百遍《白氏春秋》。
而只有在审食其和吕产这里,自己才能享受到作为皇帝的尊严,而不是在深宫中受这些女人的气,至于中山王,早已经喝醉了,抱着舞姬睡着了,口水流了一地。
审食其原本不是汉帝的太傅,汉帝的太傅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儒,只是在去年,老太傅因病去世,审食其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上以往吕后的恩宠,让白后认为自己是一个有学问有德行的学者,便被任命为太傅。
审食其深知,只有紧抱着皇帝,自己才能永享富贵,甚至于丞相之位,自己也可以窥视一二。
正当酒肆里的几人玩的正欢时,一个守门的宦者连滚带爬的推门而进:“陛下,不好了,宫中来旨意了!”
汉帝一下子酒醒了,正准备跑,一个身着官袍,头戴进贤冠,手拿太后懿旨的官员在军士的护卫下闯了进来,只见外面的一些个宦者被凶神恶煞的宫中禁卫用武器压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些禁卫中有男有女,显然是联合办案。
汉帝认识来的官员,正是御史中丞田广永,他父皇留给他的肱骨之臣。
田广永先是带着进入房间中的军士和官吏对着汉帝行礼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年!”
汉帝神情不自在的点头示意:“嗯,朕安。”
田广永又道:“臣奉太后娘娘之命,前来宣旨,还请陛下见谅。”
汉帝轻咳一声道:“那你们先宣吧,朕就先回去了!”
“娘娘说,陛下也要一起听。”
汉帝生着闷气,重新坐下道:“宣吧!”
田广永这才直起身道:“大汉皇太后,奉天,制曰:”
瞥见除了汉帝其他人都躬身行礼了,这才继续念道:“哀家听闻,上有所行,下有所效,故而需要亲近品德高尚的贤者,远离德行亏欠的小人,今皇帝受小人的蛊惑,竟然不思学习先贤经典,反而沉迷酒色,频繁进出酒肆。
其何以作为天下之君,天下之表率,如何面见先帝?今做出如下惩罚,希望皇帝自勉:
太傅审食其管教不利,甚至于带头与皇帝作乐,故而免去其太傅之职,降为典属国典客,负责诸侯之礼,并削除辟阳侯食邑一百户,以示惩戒。
周吕侯吕产,罔顾高皇后之恩德,反倒教唆皇帝寻欢作乐,特此削除周吕侯食邑一百户,以示惩戒。
中山王,逃学不务正业,整日沉迷酒色,决议禁足宫中三个月,期间只许吃斋食,不许吃肉。
皇帝身边宦者等,皆逃不过惩罚,特命贬去永巷和长陵,永世不得录用。”田广永收起旨意,向后一挥手,示意动手。
顿时场上全是宦者的求饶声,吕产和审食其想让汉帝出头,但是汉帝只是喝着酒,沉默不语。
很快,宦者被清理干净了,一队女军士进来,将喝着烂醉如泥的中山王架走,这一切汉帝都默不作声。
见有关之人都被清理干净,田广永向着汉帝行了一礼后,带着官吏走了。一旁的女官对着汉帝行礼道:“陛下,还请回宫!”
汉帝扔下酒杯,随着宫中禁卫回去,只留下吕产和审食其两人,吕产还想要与审食其商量些什么,一个人闯了进来,正是听到消息怒气冲冲的吕公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