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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时朱元璋这边已经将望远镜交给了军中诸多人,在得知了这望远镜之后,顿时就是被震撼到了。

满朝文武百官都被这望远镜,也惊讶不已。

蓝玉此时自然也是得知了这望远镜的消息,并且他已经是试上一试瞬间就是被震撼到了。

因为在第一时间,朱元璋便是已经将望远镜拿给了蓝玉试上一次,

蓝玉在看到之后叹为观止,不禁感慨,这皇太孙,江宁县的这个张天的能力实在是太了不得了。

“这就是这臭小子的能力吗?真是太厉害了有这望远镜在手中一切都会变得简单许多,轻易在打仗时有这东西,竟然能够掌握敌军的状况!”

蓝玉哈哈大笑,对此早已经是震惊不已!

而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像黄子澄和朱允炆他们自然是属于忧愁的那一方!

他们先前在朱元璋的寿辰就已经再次获得了失败,对于朱允炆的内心受创是非常严重的!

可以说他们之前准备的一切东西都败给了朱允熥,而他们看似是败给了朱允熥,其实他们是败给了张天了!

因为一切都是从总张天这里获得的,而朱元璋也是了得这也是张天所为!

.....

张天次日,看着天气不错,便是过去晨跑,等到晨跑结束,回去洗漱一番,张天便提着礼品朝汤和家中走去。

先前汤和家眷搬到应天的时候,张天去拜访过一次,所以认得路。

张天找到门子,门子见是张天来了,也不通报,直接带张天进府。

汤和此时正喜滋滋的躺在院子的摇椅上享受着清晨的安宁。

这摇椅,自然是张天送的,上次汤和乔迁之喜,张天也不能空手来,便送了一把摇椅。

这玩意也不值两个钱,老爷子们还特别喜欢,汤和不知和家眷炫耀过多少次这摇椅。“汤老爷子,睡着呢?”

张天笑呵呵的将礼品放在石桌上。

汤和笑骂道:“扯淡!这都啥时候了,还睡啊?再睡就睡过去了。”

张天笑笑:“给您老提了些礼品过来,都是些家常胡瓜啥的,得空自己嚼着玩儿。”汤和喜笑颜开:“你小子,心思就是活络,才过了小年,便第一個记得咱老头。”

“对啦,你葛爷爷过年还需要处理一些事,不得空和你一起过,咋样?到咱这来?咱爷孙热络热络,让你爷爷眼红去吧!”对张天,汤和是真的喜欢到骨子里,不带一点掺假。

他时常都会妒忌朱元璋,当初如果自己在江宁县,看到这小子,恐怕也会不遗余力的抚养他长大。

如此孝顺,懂得感恩,还有如此大本事的孙子,别说亲的,就算不是亲的,也得当成亲的培养啊!

要不是他张天是朱重八的亲孙子,汤和真想也认他做干孙子栽培!张天笑笑,道:“别了,我应了凉国公那边,年关去哪儿过。”汤和嗤笑:“呵!一家人了不起啊?”

啊?

张天挠挠头:“啥一家人?”

汤和噢了一声道:“我说凉国公蓝玉和开国公常遇春嫡子常茂,他们不是一家人吗?”瞥了瞥张天,心道,你和他们不也一家人吗?

这一家人就是感情深呐!

张天笑笑,道:“开了年,我在来您老这拜年,到时候给我点压岁钱啊,可不要吝啬,十万八万的白银,尽管给!”

“去去去!咱老头子哪有这么多钱?”

汤和笑骂了一句,看着张天,猛地惊醒道:“哎呀!老咯,咱一直以为你很大了,可现在才发现,你还没及冠,好孩子,好孩子啊,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一老一少正这么聊着的时候,汤府管事来了,“老国公,吴副千户来啦。”汤和笑笑:“呵!让他过来。”

张天见汤和有正事要谈,便不好在此逗留,急忙抱拳道:“那老国公您忙,我改日再来。”

汤和摇摇手:“不必,你也见见他,这小子,是咱经略东南沿海的一员猛将,对东南海防很有见解,你不是一直痛恨倭寇吗?认识认识。”

张天愣了愣,这才知道老国公这是给自己拉拢人脉,心里有些感动,便点头道:“好!”不消片刻,前方便有个汉子听着胸膛走来。

他个子不高,但是身材匀称,一看就知浑身有力。似乎是因为常年在海上的缘故,皮肤有些黑。可不是那种乌黑的黑,而是透着红润的黑。

对方没穿官服,而是一身简单利落的短打扮,看着很是利索。“卑职昌国卫副千户吴桢见过公爷。”

汤和不悦的蹙眉:“没得规矩!咱不在军中任职了,你毋需和咱卑职不卑职的。”

吴桢嘿嘿笑道:“习惯了,改不了,今日得空回滁州看看老母亲,路过应天,便顺道来看看老国公。”他边笑,边打量着张天,小心翼翼的道:“这位……可是老国公子孙?”张天微笑着道:“并不是。”

吴桢这人,张天听过,洪武时期,东南海上不可多得的一员猛将,在汤和经略东南的时候,建立了五十八所防御水寨,抵御倭奴不敢上岸分毫。

这里面的功劳,许多都是吴桢做的。

后来洪武皇帝亲自给他升为靖海侯,世代拱卫东南沿海。

这啥都啥啊!靖海,取之海上靖平的意思,由此也可看到洪武皇帝对其重视。

汤和笑呵呵的道:“这位,嗯,老朱家的贵公子。”“啊?”吴桢愣了愣,急忙行礼:“卑职参见小王爷”张天急忙侧身:“我不是什么小王爷,我只不过一介白丁。”吴桢呆滞的看着张天,又看着汤和。

一介白丁,老国公还什么老朱家的贵公子,老子这不是跪在别人家的坟头瞎哭爹么?

汤和似笑非笑的看着吴桢,将话题朝东南沿海引了出去,道:“这些日子,东南情况何如啊?”

吴桢看了一眼张天,汤和深深蹙眉:“你妈的!咱让你说你就说!你在忌惮谁,在怀疑谁?每个眼力见的东西!”汤和的脾气,也不是啥和颜悦色的,在军中,他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本来这两年都收敛了,可看到吴桢怀疑的看着张天,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吴桢被吓出一身冷汗,张天也有些无语,老国公这反应也太大了吧?至于么。

不过张天知道,信国公这是在为自己撑腰,给自己立威,寻及此,不免有些动容,心里乐开了花。吴桢被骂了也不气恼,叹口气道:“哎,这些日子,一直在剿匪,海盗无处不在。”

“这些年海盗没少杀。可是他们领头和骨干的在,杀了一波还有一波,杀不绝!他们都躲在海岛上,大船根本开不进去。有时候官军刚出动,他们听着风就躲起来了!”张天狐疑的看着他:“海盗?”吴桢说的不是倭寇,而是海盗。

吴桢点头,道:“对!海盗!多在福建广东南部海峡上抢劫商船。”张天不解的道:“他们,很难剿灭?”

吴桢点头:“是啊,他们和千里之外的吕宋,三佛齐等地暗中勾结在一起。咱们大明这边剿的急了,他们就往那边一跑,等风头过了再过来,咱们拿他们也没办法,而且这些人,大都是福建广东一带的汉人。”

吕宋,三佛齐,就是后世的菲律宾马来等地。

汤和淡淡的道:“那边虽然是蛮荒之地,但从宋代开始,已经有不少汉人移过去,渐渐在那边形成一股势力。

至蒙元末年,天下大乱,出海的人更多如过江之鲫。其中最多的是广东、福建人。出海后,就在三佛齐和吕宋一带落脚。后来大明一统,东南沿海的海盗集团,例如方国珍旧部等也把根据地挪到了那边。”

张天揉了揉眉宇。

看来大明的东南沿海,不仅仅是倭寇为患,还有一群汉人海盗也是祸患。

那么如果交趾布政司商贸开了起来,这股子海盗,将会取代倭奴,成为交趾南岸最有威胁的一群盗匪!

.....

府地。

吴桢此时正在厨房内,帮着妻子打着鸡蛋,中午烧了一份大葱炒蛋,一份蒸腊鸭。

厨房外,一儿一女在跳绳。

一切那么安逸。

当传旨军户的声音在门外猝不及防的高亢响起,吴副千户手里的鸡蛋应声落地,摔个粉碎。妻子张氏埋怨道:“好容易下几个蛋,被你霍霍……”

她喋喋不休的才说了两句,突然愣住,脸色惨白:“老吴,你莫不是在东南犯了什么事,才逃回来的?”张氏脸色惨白如纸。

外面的圣旨她听的清楚,按老吴这性子,他能让皇帝亲自下圣旨?这~压根不可能!

而且好说不说的,为什么今年军中给他放回来过年了?为什么前几年都-不能回来?

张氏是个妇道人家,很多道理都不懂,但眼前这事,太诡异了。

她眼眶顿时就红了。

“老吴,你,你你,究竟犯了什么事,咱……咱去投案,去自首,咱不能不清不白,不能连累了两娃呀!”吴桢不厌其烦,狠狠瞪了她一眼:“妇道人家懂个屁!莫忙活了,快随咱去外接圣旨!”没多时,吴桢带着妻张氏,两孩子,一同走到院落内。

老母亲此时也已经跪在原地,吴桢出来后,便带着家眷恭敬跪在老母亲身后。那传旨的军户见人到齐,掀开黄绢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敕?

听到这个字后,吴桢全身都在激动的颤栗!

大明的圣旨,有几种格式,若是昭告天下,则称‘诏’;若是封赏高等的官员,则称为‘诰’;倘若是封赏低级的人员,则名为‘敕’;

除此之外,若只是宣布某某事,则称为‘制’,另外则还有‘册’、‘书’、‘符’、‘檄’等格式,对应不同的情况。

这是封赏啊!

吴桢现在直感觉天旋地转,双目都瞪圆了。

那朱郎君,真就一句话,将自己前途定了?

嘶!

“兹有昌国卫千户,吴讳桢作战凶猛,见识非凡,经纳谏,咱认为你可以世袭千户,即日起,咱给你提正千户,世袭军职,你当好好为国效力。”

“等年关后,来京师,咱另有他用,钦此。”朱元璋的封赏奏疏,依旧这么亲民。

军户圣旨读完,便对吴桢道:“吴千户,接旨啊,愣着干啥?”吴桢是真的愣住了,被圣旨上的话震的里嫩外焦。

这圣旨的话没有拗口骈文格式,也没有文绉绉复古遣词造句,是老爷子惯用的徽州话。

这不足为奇。

奇怪的是,圣旨上说,经纳谏?纳谁的谏?

升千户,世袭军户,为何偏偏只有这两个奖赏?

这圣旨上的话,如果变换一下,是不是就是张天在信国公府告诉他吴桢的原话?

嘶!

吴桢忙是起身接旨:“谢军爷,这……中午在这对付一口?”那军户笑着摆手:“不了,急着回去复命,恭喜吴千户。”

冲吴桢点点头,那名骑士越过拥挤的人群走了出去,翻身上马,干练的消失在人海。

吴家里里外外围满了人,所有乡亲邻里瞬间吵闹了起来。“乖乖!老吴家祖坟冒烟了呀!”

“可不说?”一个缺牙大爷瞪大眼珠子,“圣旨,那是圣旨!多少人一辈子都没得!”“圣旨说个啥?”

“这你听不出来?”那缺牙大爷笑眯眯的道,“吴大郎世袭啦!军户世袭啦!厉害,厉害呀!”院子里拥挤的人群越来越多。

吴桢妻子如梦如幻,鼻头一酸,脸上挂满晶莹泪花:“老吴……你,你……升迁了呀!正千户么?还世袭?!”吴桢咧嘴:“可不是么?”

张氏依旧不敢置信:“那咱家老二,以后不是就能继承你的军户?”吴桢用力点头,激动的道:“对!”“阿婆!!!”

张氏走到婆婆面前,抓着她的手,激动的不能自己。

吴母此时也喜极而泣,拍着她的手:“好好好!咱熬出来了!”

深吸一口气,吴母笑看着邻里,高声道:“你们没死的,搭把手,今个吃席!外面搭席!咱老吴家宴请你们!”呼啦啦!

人群顿时涌动起来,激动的无以复加,眼中更是羡慕嫉妒的如同兔子。“好好好!”

“我回家宰一只鸡!”“俺回去弄个大鹅。”“俺也回去杀鸭!”

所有邻里乡亲顿时忙活起来,徽州府的民风淳朴,极少愿意占便宜,皆自家有什么,就帮着贡献什么,所有邻里都热闹洋溢起来!

吴家的两个小屁孩完全还没意识到发生啥,怯生生的躲在吴桢和张氏身后。“爹,娘,出啥事啦?”

吴桢拍了拍老二的虎头,笑着道:“去找你娘玩儿去!”

他看着张氏,“你去忙活,咱想会事儿,一会儿来搭帮手。”“好!”

张氏喜滋滋的拉着一对儿女走开。

吴桢独自回到房中,刚才的笑容渐渐消弭,脸上缓缓泛出一抹狐疑。

如果没猜错,今日这恩,并不是出自皇帝,而是出自老国公府上的那小郎君!

那小郎君当时说出口的话,吴桢完全以为他在吹牛!

虽然那小子浑身散发的气势不容小觑,但吴桢不认为他能左右皇帝的决定!

然而现在当这诡异的一幕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彻底被震惊住了。

洪武老爷子是那种绝对霸气的帝王,能左右洪武皇帝决定的人,究竟会是什么身份?

而且当时张天让自己暂时留在滁州府,不要急着去昌国卫赴任,这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交待?

年关之后,洪武皇帝让自己去应天待命,待什么命?

吴桢觉得这事儿,不是一封圣旨就能说清楚的,他隐约觉得,自己的人生,可能会因为那日见到张天,而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张天府邸。

临近中午时分,天上微雨落下。

老爷子从怀中拿出两本史料,递给张天道:“这是这两年,应天府发生的重大事件,以及咱的批阅意见,你闲着没事儿,就顺带看两眼。”汤和笑眯眯的在旁边看着。

老爷子这是加快步伐了呀!

这种重大事件的具体操作,都开始让张天看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带这小子去办几件大案要案了!

这么想着,汤和突然浑身一颤。

他娘的,指不定,明年可能会掀起腥风血雨,就是不知道哪些人是倒霉蛋了。

洪武二十五年,又是一年多事之秋啊!

.

好在,他汤和已经功成身退了。

有时候,老爷子想杀人,不在乎你是不是犯罪,他权衡的是,你会不会对皇权有阻碍!

冷不丁的,中山王徐达一家人,蹦入了汤和的脑海。徐家……嘶!

希望不会是他们。

汤和心中祈祷,但也不敢开口说些什么。张天从老爷子手中接过史料,道:“好。”

朱元璋顿了顿,又从袖笼中拿出一本尘封的胆敢:“胡李案,自己看。”嘶!

这次不但是汤和愣住了,就连张天都忍不住倒吸几口凉气!

这是朱元璋办过最大的杀人案件,合计受牵连的人数高达八万余人!

这里面很多细节,张天都不甚了解,别说张天,就算纵观整个历史,或者是当下的历史,对这两起案件具体掌握的都少之又少。他震惊的看着朱元璋,道:“老爷子……这卷宗,是绝密吧?这你也能搞来?”

朱元璋笑笑:“大都是咱分析的,不是原始档案,自己琢磨琢磨,过两天还给咱。”说是自己分析的,其实这就是当时案件的原始卷宗!

汤和不动声色低头喝茶,这份绝密卷宗,恐怕当今天下,除了朱元璋和张天,没有一人,再能窥视到了!张天噢了一声,点头道:“好!”

说话间,毛骧从外面小心翼翼走了进来,在老爷子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朱元璋挥手,让其下去。

对于毛骧,张天其实一直也很好奇,这人话很少,更多的像是朱元璋的私人护卫,就是不知道在什么衙门,任职什么官了。朱元璋拍拍腿,起身道:“成了,咱回去了。”张天点头:“好!”出了张天府邸。

朱元璋看着汤和,眯着眼道:“老四,进京了,呵呵。”

汤和惊愕的道:“这……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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