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94抓人的手法(1 / 1)萧声葡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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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烛火点燃。

朱元璋霎时愣住了。

赵香惊叹道:“这……这,这是老爷子高龄么?”张天还没开口,朱元璋便道:“臭小子,有心了。”“漂亮。”赵香感慨。

张天赶紧对朱元璋道:“爷爷,祈愿,祈愿完吹蜡烛,以后心想事成!”“呵!花里胡哨,咱是不信的,都扯淡玩意儿。”虽然老爷子嘴巴倔的很,但身子却很诚实。

他闭着眼,虔诚的祈祷。

片刻之后。

老爷子吹灭蜡烛。

赵香心思灵巧,赶紧去将窗户打开,屋内再次恢复明亮。张天期待的道:“老爷子许了啥愿?”朱元璋看着张天,道:“等以后告诉你。”“好!”“吃蛋糕!”

张天手持小刀,将蛋糕切成三块,分别放在三个盘子内。

赵香拖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蛋糕,直到张天将盘子递给她,她便毫不客气的拿着勺子开吃。

张天又给了朱元璋一个木勺,这蛋糕很是蓬松,软软的,连带着奶油一起切下。不过老爷子还是有些嫌弃的道:“甜的糕点不好吃啊。”说着,一面将勺中的蛋糕塞入自己口里。

老爷子有些沉默下去,惊愕的抬头看了一眼张天,然后又低头看着蛋糕。

甜腻的感觉,不只如此,那奶油带来的油滑,格外的刺激味蕾,还有那新鲜的水果此刻也是充满在他的味蕾里。

朱元璋呆怔住了,尤其是第一次初尝,这种感觉,瞬间的放大了十倍。这颇为油腻的奶油,本是很容易让人生腻的,可与蛋糕混杂一起,这蛋糕松软的感觉,尤其是舒服,软绵绵的,和平时那些生硬的糕点相比,给了老爷子一种全然不同的感觉。

“怎么样?”张天试着问道,毕竟是第一次做,他很期待。

见老爷子半响默不作声,张天还以为自己失败了。

可随即就听到赵香咋咋呼呼的道:“好吃,好吃!真好吃!张天,你这怎么做的,教我,一定要教我!我下次天天做着吃!太好吃啦!”

张天有些无语,女人对甜食没有一点抵抗力!

然而下一刻,朱元璋嗯了一声:“确实不错,咱收回刚才的话,嗯,好吃!”

话都说这份上了,老爷子便再也不客气了,狼吞虎咽,一;下子便将手里的蛋糕吃了個干净张天看着老爷子和赵香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满足感。

他随意从怀里掏出一瓶香水,漫不经心的递给赵香。“奖励你的,陪我累了这么久,不能白让你忙活。”

....

赵香踟躇的看着小瓷瓶:“这是……啥?”

张天随口道:“香水,擦身上的,嗯,能留住香味。”赵香噢了一声:“这就是你说的啥香水?”

她兴致不高,不过还是不想辜负了张天的一番心思,便象征性的打开瓶盖。

轻轻拔开瓶塞,一阵清香使扑面而来。意蕴悠远,芳香流长,赵香瞬间愣住了。

手里的蛋糕都不香了。

“这,是抹在身上就行了么?”赵香歪着头,眨眨眼,脸上的笑容像三月的阳光。张天点头:“嗯,可以擦在手上试试。”“好好好!”

赵香小鸡啄米点头,轻轻倒了一点在手被上,一瞬间,屋内皆充斥茉莉香味。

这香味,延绵不绝,久经不衰。

“还行吗?”张天问道。

赵香重重点头,双眸熠熠生辉:“太行了!”

张天嗯了一声:“可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这些吗?”

赵香:“啊?我说了吗?”张天:“没有吗?”赵香:“说了吗?”张天:“……”“咳咳!”

朱元璋威严的咳嗽一声,淡淡乜了一眼张天:“像什么样子,人闺女说没就没!”“咱给闺女主持公道!”

赵香甜甜笑道:“谢谢老爷子。”朱元璋摆手:“没啥。”

他不经意瞥了一眼张天,快速道:“不给咱一瓶吗?”“啊?”张天愣了愣。

朱元璋嘟囔道:“没给咱呢?咱不过寿礼么?不给咱?”张天笑笑:“不是,老爷子,这玩意儿是女人用的。”

张天无语了,赵香那般炙热的眼神就算了,可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这渴望之色比赵香还强烈,这什么鬼?朱元璋板着脸,装着不高兴的道:“咱又不是没女人!”张天:“……”

好吧,看着老爷子这殷切热情的眼神,张天知道,他慕了。

他想要。

他要泡妞……额!

老爷子老当益壮,牛逼!

张天极度无语,真真没想到,老爷子会想要这么个玩意儿。

张天也不吝啬,给老爷子拿了一瓶香水。

朱元璋吁叹气道:“就一瓶么?就一瓶么?”额。

张天想了想,左右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又给老爷子拿了两瓶,朱元璋这才开怀咧嘴大笑!“好好!”

“这玩意儿好东西!”“是个好东西!”“啧啧!”

朱元璋矍铄的双目盯着香水瓶,眼神有些炙热,真真是好东西。

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春日的午后,阳光依旧明媚。

朱府的中厅,老爷子合不拢嘴。

自马皇后和朱标相继离他而去,再有去年的沐英之死。

这个老人,经历了太多的磨难。

然而作为大明的掌舵者,朱元璋只能将一切情感深深埋在心里。

他开心过吗?

或许在和马秀英携手踏春的时候,他开心过。

或许在朱标成人礼那天,他开心过。

又或许在失而复得见到亲孙子张天的时候,他也开心过。

但像今天这么纯粹、简单的幸福,在这古稀之年,还能如此酣畅淋漓的开怀,这很难得。

老爷子乐的见眼不见缝。“好啦。”

朱元璋朝外瞅了瞅天色,对张天和赵香道:“你两娃都是有心人,今天上元,你两出去转悠转悠。”张天点头,问朱元璋道:“老爷子跟我们一起出去么?”

朱元璋摆手:“不了,咱要回去咯,家里也有人“六八三”要过来祝寿,咱这老寿星不能缺席。”朱元璋起身,将两瓶香水揣兜里,乐呵呵的背着手优哉游哉的离去。

赵香似乎想起什么,看着朱元璋离去的背影,冷不丁问张天道:“对啦,你爷爷家在何处?家里还有谁?你认识吗?”这话,瞬间将张天给问住了。

寻常也没在乎这么多,只知道老爷子有个亲孙子,其他的一概不知。

犹记得当初在秦淮河畔见面,是老爷子儿子离世的时候。

那时候张天想去帮老爷子料理后事,不过老爷子说他家规矩多,人手多,就没让自己过去。

后来,张天也很少过问老爷子的家事。

几个月下来,张天有许多事要忙,一来二去,就忽略了这个问题。

今天赵香这么一说,张天还真有些回答不上来。

“额,这个,我只知道老爷子是在皇城外郭住,家里还有谁,我到也不甚清楚。”

赵香震惊道:“啊?这你都不知道啊?你这咋做人孙子的,这些事你就没想着打听打听?”张天摇头:“还真没有。”

赵香一脸无语:“你心也真够大的,万一老爷子生了啥病,过不来你这里,你咋办?再万一……嗯,你到时候最后一面都见不了,你就等着哭吧你!”赵香说完,张天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脸上泛出一抹凝重,道:“我抽个时间,得问问老爷子,然后去一趟他府邸做客一番。”赵香点头:“恩恩。”

张天收拢思绪,对赵香道:“走吧,我们去集市转转,老爷子给我二两银子零花,让我好好带你逛一逛应天。”赵香忙不迭点头:“好啊!这么多钱,怎么花?”张天:

多吗?这点……钱?

“走吧,去街肆转转。”张天说了一声,便带赵香朝街肆走去。

等张天和赵香慢悠悠抵达应天大街的主干道时。

天已经黑了下去。

整个金陵城被无数灯光火花包围,处处都是张灯结彩。

大街上,彩楼、彩坊不断,灯坊、灯楼、灯廊、灯棚连缀数里,不管百姓人家还是诸般商铺,亦或达官贵人家里,俱都是张灯结彩,就连各部各衙各司各监,都设了经棚、搭了彩坊。

张天见了这么繁华一幕,都不免感慨盛世难得。

他亲眼见证了这属于古代封建社会的繁华,心里也有些澎湃。

这一份美好的洪武盛世,是洪武皇帝一手缔造的!

身处这个时代的风口浪尖,张天才知道盛世多么的难得。

寻目再次望去。

街上耍把戏的、卖小吃的,川流不息。

上元佳节,士女无不夜游,这三天全都可以放下身段,平时难得一见的那些豪门千金也都在侍婢豪奴的陪同下上街观灯,以致整个金陵城里车马塞路,人潮汹涌。

若是平时这般拥挤,难免有些性急的人会忍不住叫骂,不过如今是过节,要的就是这股热闹劲儿,倒是无人觉得不耐烦。

每个人都迈着八字步,东张西望,指点笑谈,若是哪一户人家门前的灯轮、灯树、灯楼花样出新,样式精巧,更是吸引了许多人伫足观看。

有些卖爆竹的小贩用驴子拉着耸立如山的竹竿沿街叫卖,有些人家会端了火盆出来放在门口,掏钱买了爆竿堆在火盆上立即点燃,一时“噼噼啪啪”声不绝于耳。

宽敞的大街上,还有一些组织了青壮进行“牵钩”游戏,所谓牵钩就是拔河,中间立一杆大旗为界,两个坊各出数十个壮小伙子拉着绳索拔河,旁边无数的大姑娘小媳妇挥着手绢娇声呐喊助威。

最数秦淮河更繁华,秦淮河内,一艘艘画舫恣意遨游,船头上无数青年才俊手持折扇,目光朝岸上望去,数不尽的风流之姿。

最是人间繁华事,要数金陵上元日。

赵香跟在张天身旁,时不时拍着手,时不时开心大叫,宛如没见过世面一样,不知让张天好生嫌弃。

最热闹的地方当然还是应天大街中段,一轮巨大的灯树矗立在那儿,照耀得恍如白昼,灯座上“凤阳书院”四个大字赫然在目。

灯下,有许多人击掌踏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几百男女手挽着手儿,围着灯树载歌载舞。

“聪明!”

张天感慨的抬头望去。

“好漂亮!”赵香小脸红彤彤的,显然兴奋的不轻,不过还是好奇问张天道:“啥聪明?”

张天指着天空中‘凤阳书院’四个大字,道:“看到了么?这叫推广、营销!”

“在这么个盛大的节日里,将书院的名声用这种法子给打出去,就会吸引很多人家的孩子过去读书”

“能想出这法子的人,能不聪明么?”

赵香后知后觉,认同的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开这家书院的人,确实有够聪慧的。”

张天很好奇,在古代就有这种冰雪聪明的人,却也不知这凤阳书院是谁家开办的,这背后站着个商业天才啊!

踏曲兴无穷。

花灯下,有一些年轻的姑娘,踏歌舞跳得非常好,随着羌鼓动人心魄的节拍,她们敛肩、含颏、掩臂、摆背、松膝、拧腰、倾胯,形成“三道弯”的妖娆体态,随之把一种婀娜

妩媚恰到好处地呈现出来,叫人心为之醉,神为之驰。

“带香偎半笑,争窈窕。”说不尽的女儿味道,就在这踏歌舞中一览无余。

“我也去跳!”赵香来了兴致,拉都拉不住,丝毫不在乎脸皮,兴冲冲的跑到人群中,开始左右摇摆。

张天无奈,只能远远含笑的看着赵香,还别说,这丫头一颦一动,竟有种说不出来的灵动美。

张天在远远欣赏赵香的同时。

花灯外围,有一双贪婪的眼睛,此时也已经如蛇一般盯住了赵香。

甫一望去,凡目光触碰到赵香,那身穿玄色的少年男人,便呆怔住了。

身旁有家丁见自家少爷这般,便急急道:“少……少爷,老爷说了,今天,今晚不让咱出来……”

家丁战战兢兢,继续道:“老爷还说了,让咱文府上下近期都低调点,尤其,尤其不能在……寻找女子了。”

文伯祺不耐烦的道:44“滚去叫人来!将此女的资料都给打听清楚,我在此等着!”

“少,少爷?…老爷,老爷交待过,小人怕……”

文伯祺冷笑道:“你怕我爹?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全家杀了?”

“滚!”

文伯祺不是别人,正是兵部侍郎文豫章的独子。

他是见惯了美色的,却少有机会见到赵香这样集少女青春活力与少妇妩媚风情与一体的女子,他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惊喜,把檀儿从头到脚沿着她那温柔而流畅的曲线留连了一

遍,渐渐流露出几分贪婪。

今晚,没白出来!

平常猎的那些人家女子,已经令他乏味了。

而且他是兵部侍郎文豫章的独子,上面还有中山王府等错综复杂的关系,即便在这应天为非作歹,也没人能状告得了他,最后不过只是不了了之。

当然,前提是对方女子不能有官面上庞大的势力。

他也不傻,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动了会带来灭顶之灾!

文府坐落在应天城的南街胡同,紧靠皇城,是权贵群居之地。

文豫章能居住在这里,足可见朱元璋对其的重视。

文豫章不是淮人,他祖籍就在金陵城,元末时投了徐达,跟在徐达身后出谋划策上阵杀敌。

濠州之围,文豫章单兵直入,将朱元璋红巾军解困于危扼,拱卫住朱元璋的战略后方中枢,其战略价值不是非同一般。

就因为这个功劳,朱元璋将其列为开国二十四功臣,给予丰厚的赏赐。

此时的文府,灯火通透,后园内,种了许多桃花,桃花成林,美不胜收。

不知是风摇曳了桃花,还是人拂动了树林,桃花林内扑簌簌乱颤。

而后,一名女子面色酡红从桃林中站起。

不多时,文豫章也背着手挺拔在桃林中。

“老爷。”那名面容娇好的女子颤声叫了一句。

文豫章面色带着几分自责,又带着几分造孽一般的悔恨。

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文伯祺的‘淫’是传承了自己的性子,文豫章对儿子有亏欠。“嗯。”“回去吧。”

文豫章叹口气,便准备离去。

倏地间,桃林外有家丁急急走来,“老……老爷……”

那名家丁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文豫章和自家少妇人并肩站在一起。

文豫章愣了愣,面无表情的道:“不是说了,不许任何人来此处?”

“小人,小人有急事。”那名家丁似乎撞见了什么,惊恐的回道。

文豫章依旧不咸不淡,只是一旁女子却显得有些颤抖。“哦,什么急事?”

家丁道:“少,少爷在外面,又在猎女……”文豫章面色大变:“混账!”“你先下去。”

家丁刚转身,文豫章抽出匕首,直接将其抹了脖颈。

他冷漠的看了一眼家丁的尸首,又对一旁少妇道:“你先回去吧。”等少妇离去,文豫章才急忙走到正厅:“来人,去将少爷抓回来!”

秦淮河畔,应天大街,载歌载舞。

赵香一颦一动间,既带了几分青春的俏丽,又带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虽然舞蹈简单,不过只是扭胯、抬手、左右踏着碎步,可此时看去,却别有一番韵味。

赵香额头有些沁出汗渍,便带着笑意,眯着水汪汪的眼,快速跑到张天面前。“你怎么不跳?”

张天笑笑:“我不会啊。”“那真可惜,可好玩啦。”

张天笑道:“你开心就好,咱去找个小摊喝口茶吧。”“恩恩。”

不远处,文伯祺看到赵香和张天依偎左右,非但情绪没有丝毫低落,反倒更加兴奋。

他最喜这种人妇子!

文伯祺面色有些扭曲的兴奋,不多时,一旁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文伯祺急道:“什么人物?”

文府家将道:“回少爷,好似是五军都督府指挥佥事赵思礼的女儿。”听到是五军都督府指挥佥事的女儿,文伯祺面色有些迟疑。

这样有官面的人家,最不好下手。

不过也并不是不能操作。

左右不过是个六品指挥佥事罢了。

文伯祺呆怔了一下,便再次问道:“旁边那男人是谁?”

文府家将道:“这个……没查出来,不过应当是个商人,盐山和无烟煤似乎都是他的营生。”文伯祺脸上荡漾着笑容:“商人么?呵,知道了。”

他固然好色,却非急色,对于女人。他是非常挑剔的,非妇人不要,非绝色妇人不要,要不然他家的后宅里早就塞不下女人了。但是今天看见的这个女人,真是太对他的胃口了。

他再次贪婪的看着赵香的背影身段,心如猫爪。

就在他权衡利弊的时候,文府另一拨家丁急促走来。“少爷,老爷让你赶紧回去!”

文伯祺蹙眉,面上带着一丝厌恶,不过凡事还需要他这个老爹兜底,便只能兴意阑珊的折返回府。

文府内,张灯结彩。

正厅中央,文豫章正在凝眉深思。

他在想,要给皇帝送什么礼品。

老爷子今年六十五了,眼下也不知还有几年可活,朝廷讳莫如深,储君也未明朗,塞王们纷纷来京。

各种各样的情报汇聚在文豫章眼睑,让他心里有些复杂,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

想要文家万代永昌,单单靠着一个中山王府是不够的。

他是看到了朱棣的那种枭雄之姿,所以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投靠中山王府,投靠了燕王。

燕王也好不吝啬的给自己许多财宝。

朱元璋虽对文家不错,但对大明官吏的俸禄都是极低的,所以燕王收买人心的手段都很一针见血。

最开始的时候,燕王也不用你办什么事,你甚至会以为燕王仅仅只想结交你。

可当你给其办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之后,渐渐的小事变大事,大事变谋逆。

他已经被拉上燕王这条船,甚至在中山王府之前,他就上了燕王这条船。

这些年,一直在隐藏而已,甚至中山王府都不清楚他私下和燕王有联系。

这是一件极有风险的事,可是一旦燕王真能登上大宝,那他所有的风险投资都会变现,文家可万代昌盛!

这么想着的时候,文伯祺挂着黑脸走了过来。

文豫章淡淡乜他一眼,厉声冷喝:“混账东西!”“老子让你不要出去乱搞,就这么管不住自己?”“文家的基业,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从洪武十三年,从胡惟庸入狱那一刻,你玩的女人还少吗?”“胡惟庸的儿媳都被你玩过了,你还想如何?”

“现在什么时候,你心里就没点数?老爷子在惩治吏治,你还不知收敛,现在又是立储关键时期,你在这么下去,文家迟早被你毁了!”文伯祺淡淡掏了掏耳朵,浑不在意的道:“噢,对方是五军都督府指挥佥事赵思礼的女儿。”文豫章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面色大怒,左右要找东西抽文伯祺。“五军都督府的人你也敢动?你究竟长了多少个泼天的胆子!”“你

你要气死我!你究竟要做什么?老子是不是欠你的?!”

文伯祺不咸不淡的道:“爹,你不欠我的么?自从孩儿新婚那日,孩儿在桃林看到您老的快活,孩儿就学会了。”“什么?!”

文豫章脸色大变,惊恐的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

文伯祺道:“我说什么,爹应当心里清楚,左右不过家丑罢了,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人会知道,不是吗?”“那么,爹你能玩女人,孩儿为什么不行?”

“你是兵部侍郎,权柄那么大,有什么女人得不到?”

“孩儿啥也不是,但孩儿有个好爹,爹你欠我的,不给我摆平这些麻烦事么?”

“五军都督府不是更好么?您是兵部,五军都督府是您直接管辖的部门,应当没问题吧?”

文豫章看着文伯祺油盐不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如死灰。“你!”

文伯祺道:“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吧,以后就找点山野村妇便是。”“莪!”

文豫章捂着胸口,咬着牙,眼中喷着火,怒视文伯祺。

文伯祺笑笑:“其实爹,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上元,孩儿为什么要出去?这不是为了方便爹么?”文伯祺的色,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非猛药不能医。

况且文豫章是当朝兵部侍郎,临淮侯,朱元璋的开国功臣,他又担心什么呢?

谁又能医他呢?

在受了刺激之后,文伯祺开始确实心结难解,不过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而且也开始渐渐发展到了如今病态的程度。文伯祺呵呵笑着:“爹,行不行,给个痛快话,不行我就自己去用强了。”“你!”

文豫章重重落座在太师椅上,脸颊晦暗不明。

五军都督府,指挥佥事。

这是官面上的人,是李景隆直接麾下,会不会出了岔子,他心里也没底。良久之后,文豫章哀叹道:“对方有什么势力。”

文伯祺一喜,他知道文豫章默许了,忙是道:“没什么,左右不过只是个指挥佥事而已,哦,还有个小夫君,嗯,是个生意人。”“您说一个五军都督府,也算是半只脚踏入权贵,却为何要将女儿嫁给生意人?”“这不恰恰说明对方没有门路么?爹,你安心便是,不会出了岔子。”文豫章挥挥手:“滚!”文伯祺笑着道:“那爹,您慢慢玩,孩儿这就去办事了,给您留下充足的时间,哈哈哈哈!”

正月十四这天,应当是上元节最繁华的一日。

一轮皎洁地皓月缓缓升起,应天城便像是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轻纱。

城内车水马龙,四处皆是花灯,人来人往,如潮水般汹涌。

每人手上都提着一盏小小的花灯。更有富贵家的公子小姐,前呼后拥的带着数十个仆人,抬着大小不一的花灯招摇过境,将这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大道两侧,楼檐飞阁,彩灯高悬。

走马灯、玉兔灯、葫芦灯、西瓜灯、猫儿灯、娃娃灯、孔雀开屏灯、子牙封神灯,个个都是形象逼真,犹如争艳的百花,各具情态,美不胜收。

行走的人群争相观看,对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指指点点,处处都是欢声笑语,热闹至极。那喜庆气氛,比起除夕,有过之而无不及。

徐辉祖三兄弟带着徐妙锦出来散心。

自那日在徐府和张天诀别后,虽然徐妙锦好似已经缓和过来。

但徐辉祖三兄弟都知道,五妹始终是闷闷不乐的。

于是三兄弟今天便硬是将徐妙锦给拉了出来。

徐增寿指着那硕大的花灯,激动的道:“五妹快看!凤阳书院!”

徐膺绪也乐呵呵的对徐妙锦道:“我家五公子就是聪慧伶俐!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如此招牌打了出去,指定有许多人会来咱书院念书!”徐辉祖也笑呵呵的看了一眼徐妙锦,语重心长的道:“五妹,你是徐家的一份子,也到了为徐家出力的时候了,大哥感谢你。”徐妙锦摇头,眼前繁华似乎与自己无关,低声道:“小妹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大哥不必如此。”

徐辉祖知晓徐妙锦兴致不高,笑着道:“你们在此稍等片刻,大哥去买几个花灯,我们兄妹去秦淮河放花灯祈愿。”徐膺绪和徐增寿愣了愣,望着徐辉祖离去的背影,有些感伤。

徐膺绪轻声对徐妙锦道:“五妹,你开心点儿,大哥从来不会如此放下身段的。”徐妙锦也愣住了。

徐辉祖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中山王府的掌舵人,爹走了之后,徐辉祖便撑起了中山王徐府的家。

大哥一直都是如长兄严父一般,而且从不会如此放低身段。

这种节日,大哥从不会出来凑热闹,更别提主动去买花灯让徐妙锦开心的事儿。“嗯。”

徐妙锦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望着徐辉祖威严的背影,徐妙锦心里有些复杂。

无论如何,她的三个哥哥都为自己着想,都是尽量想让自己开心。

虽然他们都不太能接受张天。

哎。

徐妙锦心里不是滋味,一边是长兄如父的三位相依为命的哥哥,一边是少女情窦初开的意中儿郎。

各种情绪缠在心底,让徐妙锦心绪不宁。

徐辉祖背着手,朝不远处的花灯小摊走去。

这里人山人海,才走了不到数十米,已经看不到徐妙锦三兄妹的人影。

徐辉祖蹲在小摊前,丢了几个钱,买了四盏花灯。

刚直起身子,准备离去。

侧目就看到熟悉的背影。

这背影,挺拔如松,依旧那么温文尔雅,仿佛带着某种威仪,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他。

徐辉祖敢笃定,那是张天。

此时的张天,正和赵香提着花灯朝前散漫的走去。

赵香甜甜的笑着,不过笑容中有些不悦:“一个花灯就要十个钱,写几个字还要三个钱,这些人,也太黑心了吧~~!”祈愿需要写字,当下出来游玩的人,谁又会带着笔墨纸砚?

于是智慧的劳动人民,便想起支起小摊,在花灯旁边专门卖笔墨纸砚,让游客们自行写愿望放入花灯内。

不过写一次要三个钱。

张天见赵香愤愤不平的样子,笑道:“一年难得赚这么一次钱,大伙儿肯定想尽办法发挥才智去变着法儿摆摊赚钱。”“别说你用人笔墨需要钱,你看旁边的茶摊,那不就是寻常人家的一口茶么?喝一口要一钱,这不更厉害?”赵香道:“是有够黑心的!”

张天道:“人家买的不是一口茶,一个墨,图的不就一开心,一阔绰么?”

“你想啊,那些年轻的男男女女,男人要装逼,怎么体现阔绰?大钱花不了,小钱花了又阔绰又有面子,各取所需,何乐不为呢?”赵香歪头想了想,点头道:“你这么一说,似乎也很有道理,所以,这就是你刚才花两文钱喝一口茶的原因?你想装逼?”张天:“……”

他白了一眼赵香:“大姐,我是真口渴了好吧!而且,不是你说想喝茶的?我装啥了?”“咯咯咯!”

赵香发出一阵银铃般笑容:“别装了,我都知道。”徐辉祖看着张天和赵香有说有笑的样子,微微叹口气。

我五妹为你愿终身不嫁,刚烈如此。

你呢?转身却又和旁人聊的火热,这一幕,若是被我五妹看到,她会怎么想?

徐辉祖摇摇头,刚准备离去,恰又呆怔住。

张天身旁人山人海,几个小贼似乎已经瞄准了其是阔绰贵公子,于是便动了心思。

两三个扒手对视一眼,便朝张天靠过去。

徐辉祖见惯了各式各样的人,自然知道那些蟊贼是做什么的,刚准备走过去好心提醒一句。

然而下一刻。

那两三蟊贼的手,还没触碰到张天的腰口,四周已经有汉子逼近了过来。

然后,就见那群如寻常百姓一般的青壮男子,不动声色的抓住三两个蟊贼的手,很有章法的将蟊贼带离张天。

徐辉祖倏地一愣<,瞳孔猛地开始紧缩!

这种抓人手法..有些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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