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做什么？我也希望自己是被骗的，可昨晚上被抓进去的。小马还去看他了。”莫光明垂头丧气地说道。

“嗷……”的一嗓子，齐秀兰坐在沙发上是嚎啕大哭。

莫红梅招呼完一波顾客，锁了服务社的大门，就匆匆朝家走去，不管怎样都得面对。

莫红梅还没进家门就听见了家里传来哭声，赶紧敲门，来开门的是莫光明。

莫红梅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齐秀兰，“你们这是知道了。”

“听你这声，你也知道。”莫光明诧异地看着她说道。

“我昨儿在……”莫红梅猛地急刹车道，“哦！听我姐说的。昨儿事发后，马叔第一个找了我姐。”

“你来了正好了劝劝你妈。”莫光明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老伴儿说道，鼻头也酸酸的。

“你姐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齐秀兰泪眼巴巴地看着莫红梅说道，“以后咋办呀？红梅。”

“这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莫红梅坐在她身旁说道，“又不是咱被公安给抓了，您哭什么呀！”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齐秀兰拍着大腿哇哇大哭道。

莫红梅看着防蝇罩下的果盘里的黄杏，拿了一个出来，吸溜、吸溜的吃了起来，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们说道，“好吃。”

“你不劝你妈，你还有心情吃杏。”莫光明伸脚踹了踹自家闺女道。

“这咋劝，这事已经发生了，我妈大哭一场就好了。”莫红梅将杏核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又拿了杏，转头看向已经止住哭声的自家老妈道，“哎！怎么不哭了。”

“没良心的，就知道吃。”齐秀兰抽泣地说都，拽这衬衣擦擦眼泪，“你姐还好吧！”

“这要怎么说？我姐面上很平静，就是不知道心里怎么样了？”莫红梅将杏放回了果盘里，“怎么说夫妻一场，又是这种难以启齿的罪名。”

“我苦命的闺女啊！”齐秀兰拍着大腿哭诉道，猛地刹车看着她又问道，“珊珊呢！”

“珊珊应该知道了。”莫光明开口道。

“你咋知道的？”齐秀兰吸吸鼻子泪眼涟涟地看着他说道。

“我在告诉你之前，去找红缨了，她居然说我还不如珊珊呢！珊珊都知道错了要勇于承认，知错要改。”莫光明不好意思地说道。

“听你这意思，您又数落我姐的不是了。”莫红梅闻言着脸哐的一下耷拉了下来，“爸，这关我姐什么事？”

“她如果对你姐夫……”

莫光明的话还没说完，莫红梅就打断道，“别，我可不敢有这样的姐夫。”

“她如果对珊珊她爸体贴入微的话，极力挽回婚姻的话，就不会出这事了。”莫光明理直气壮地说道。

“狗改不了吃屎，不是今儿也会是明儿。我姐还不够贤惠吗？就差把饭喂到他嘴里了，有用吗？”莫红梅不客气地说道，“喜欢的时候，你放屁他都会说是香的，不喜欢的时候，你就是做的山珍海味，他也会批的一文不是。”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莫光明板着脸看着她说道。

“我又没说错。”莫红梅不满地说道，“我们从小被您给教的乖巧懂事，不吵不闹的，男人在外面够辛苦的，要体贴，要小心的伺候。可事实呢！他们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根本就不拿我们当回事，甚至怨恨我们碍着他们了。”越想越生气了，蹭的一下站起来道，“既然你们知道这事了，我回去上班了，服务社还等着呢！”

如风一般的出了家门。

“这丫头吃了呛药了。”莫光明看着紧闭的大门道。

“姓顾的也太不是东西了，你还帮着他说话，能不生气吗？”齐秀兰愤怒地说道。

“我这不是想他们能像从前一样吗？这苦日子都熬出来了，怎么生活好了倒过不下去了。”莫光明想不明白道。

“外面的冲击太大了，看那些录像，跟咱想象中的认知差远了。”齐秀兰眨眨眼看着他说道，“现在要开放、解放。”

“可是在怎么解放，开放，这人还得办人事吧！不能禽兽不如吧！”莫光明难以理解地说道，“起码得道德要遵守吧！”

“你说这有什么用？孩子们大了，翅膀硬了，咱们说话不管用了。”齐秀兰唉声叹气地说道，“现在怎么办？”

“好好的过日子呗！还能怎么办？”莫光明深吸一口气道，“咱还能不如珊珊吗？”

&*&

“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来了？”齐秀兰站起来道，“我去洗把脸，你赶紧的开门去。”

莫光明听着急促的敲门声，开口道，“来了，来了，别敲了。”三两步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了。

“是你们啊！”莫光明看着来人顾家夫妻，这脸刷的一下拉了下来。

“亲家，亲家，你听说了吧！自强让公安给抓进去了。”顾父抓着莫光明的胳膊着急地说道。

“我刚知道了。”莫光明黑着脸看着他说道，“看你们教的好儿子，找小三不说，居然还以那种罪名给抓进去，我……”指着自己的脸道，“我真是说不出口。”

“亲家，亲家，这一定是弄错了，弄错了，自强是你看着长大的，怎么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顾父着急上火地解释道，“不会的，不会的。”

“公安亲自抓的，你现在说不会，公安能抓错人吗？”莫光明甩开他的胳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瞪着他们说道。

顾父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走了两步站到莫光明面前道，“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误会。”

“误会？你找公安解释去，跟我说有什么用。”莫光明指着大门口说道。

“亲家，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顾父蹲在沙发前看着他说道，“您认识的人多，您去求求人，一定要救救您女婿啊！”

“救他，我现在恨不得砍了他，什么玩意儿，就这么对待我闺女的。”莫光明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上面的杏都跳了三跳，可见用了多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