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
十几个人,一起清洗菌子。
先洗好的见手青,陈墨将菜板拿了出来,将见手青切片。
切片出来的见手青都有一大盆。
陈墨端着见手青去了厨房,热锅,烧油。
“乌鸡在高压锅里,炖多久了?”陈墨看向进来帮忙的张成。
“应该有半小时了。”张成看了看时间,道。
陈墨‘嗯’了一声,油热开,将见手青下锅翻,炒熟,出香味,再继续翻炒了一会儿,然后拿来大铝锅,将菌子倒了进去。
张成在旁边给高压锅放气,然后将鸡汤和鸡肉一起倒菌子里面,开小火。
见手青有毒,不完全煮熟的话,吃了后容易看到小人儿。
只有半只鸡,一大锅的汤。
慢慢煮着,给里面加了生姜,捆扎的香葱,然后放一些盐。
鸡枞也弄好了,端进来,一股脑丢进去。跟着就是青头菌,奶浆菌。
菌子实在太多了,搞了满满一大锅。等所有菌子下锅,再煮十分钟左右……
“你们吃红汤还是清汤?”陈墨问。
“清汤。原味的好吃。”周福瑞道。
“清汤的。我都闻到了香味……”幺姑爷咂吧嘴进来:“可以吃了吧。”
“可以了。”
陈墨拿来大铁盆,盛了两盆,大铝锅里面都还有剩。
幺姑爷拿了碗,盛了一碗菌子汤,一股鲜浓的味儿,吹了几下,喝上一口,汤汁入舌,那鲜美的味儿,似要融化了舌头。
中午就一个菜,菌杂锅。这种做法不是火锅了,就是菌杂锅。各种菌子一起煮,再有鸡汤,让各种菌子的鲜味融合一起。配料只要生姜,香葱,调味料只要盐巴。别的什么都不用……
浓郁的鲜味儿,小黑都流口水了,在旁边‘汪汪’叫唤着。
陈墨拿了狗盆,给小黑盛了米饭,再加入菌子汤,多给里面一些鸡肉,端了出去。
小黑嗅着味道,快馋哭了的,可饭盆的食物又烫,在旁边焦急的使劲摇晃尾巴。
“给。”陈墨看向小黑,丢给它一块鸡肉。
小黑半空间就接住鸡肉,尾巴甩得更快乐了几分。
一行人看着小黑,面露笑容。
陈妈拿来了汤瓢:“妈,喝点菌子汤。精华都在菌子汤里面。”
“哈哈哈……好。”外婆笑着,苍老面容上满是皱纹。
小嬢从菌子汤里面找出给鸡腿,夹给了外婆。
陈爸在旁边看着,笑了笑,却有心事的模样。
大舅喝了菌子汤,长吐一口气:“这個菌子汤,太霸道了。”
幺姑爷看向周福瑞:“这个汤有没有你们之前去云南吃的菌子锅好吃?”
周福瑞点点头:“比我们那吃去吃的要好吃的多。这个汤里面没有别的杂味,都是菌子鲜味和鸡汤喂。”
中午一顿,满满一大锅的菌子汤,吃了个精光。
一顿饭下来,所有人都大汗淋漓。
今天又是大太阳的,墙上的温度计显示……45度。
在收拾桌子的时候,周福瑞看到了墙上的温度计:“大哥。”
“干啥。”
“你墙上的温度计是不是坏掉了。”
“没有坏。”
“上面显示,45度。”
“太阳晒着,靠墙的温度高。”陈墨道。
“去房间吹空调。”陈墨打开了机井的抽水机闸,给鱼塘放些水进去。
“你这边的卧室太小了。”
陈墨那个主卧室,放了一张小些的双人床,还有一张小桌子,一个衣柜。
“让小孩进来吹空调吧,外面太热了。”陈墨说。
“来打牌。”周洪杰在外面喊。
“等一下。”陈墨出去,接了洗车的水枪,冲洗一下车棚的地面。
太热了,冷水冲洗地面,再开着电风扇,还是可以降一些温度。
车棚面积很大,用的是隔热彩钢瓦,不过在车棚里面,还是很热。但是要比在瓦房好……
瓦房里面不开空调的话,跟汗蒸房有的一比。
“有没有现钱嘛。炸金花,没有现钱不好耍。”张小凤问。
“有。”陈妈拿了一大包钱出来,这些是陈妈以前买菜留下来的钱。
在偏僻些的小镇,用现金,还是比较多的。有几百块钱的现钱……
陈墨也回屋拿了一沓先进出来,一元、五元、十元、五十,总的有七八百块钱。这些是去年过年时候,陈墨去银行兑换的,用来过年走亲戚打牌。
“我这里也有,去年在银行兑换的钱。要多少,来我这里兑换。”陈墨道。
现在的人都用手机支付,真要找一些现金出来,不是很容易的。
陈墨将这些钱兑换了出来,幺姑爷和大舅他们两个都坐了过来:“五块钱的转底还是十块钱的转底?”幺姑爷问。
“我随便。”陈墨说。
“五块钱转底。”周杰说:“二十元封顶。”
不看牌八元,看了牌,要跟的话就是二十元。这就是封顶了。
还有,不看牌跟一手才有喜钱。喜钱是十元,二十元。
五元的转底,如果玩的比较稳,只要运气不是特别差的那种,就算一直没有赢,也输不了多少钱。但运气差了,炸金花……
玩过的人应该都懂得。就算二十元封顶,一个下午也能干出几百,甚至上千元的输赢。
陈墨先发牌,大家都没有看牌,跟了一手。
到陈墨这里了,他也跟了一手,才一块钱,然后就拿起牌看了一眼了,面露喜色。其实是一副烂牌,最大的牌是A。就看看跟的人多不多了。
第二轮了,看牌的人多了。一个接着一个的丢……
周洪杰:“两元。”
张成也看牌了:“两元。”
然后是周杰,犹豫了一下,看向陈墨:“饱饱,你也要跟?”
“我最后。你快一点。”
周杰犹豫着丢了五元出去。
陈墨直接跟了十元:“我加价了。”
幺姑爷还没有看牌,丢了四元。大舅看牌了,直接丢了。
然后周洪杰丢牌,张成也跟着丢牌。周杰犹豫着,也丢了手上的牌。
陈墨看向幺姑爷,面露笑容:“十块。”
“四块。”
“再十块。”
“嚯,第一把就抓到大牌了。”幺姑爷说着看了牌,他最大的一张牌也是A,然后是一个7:“十元,看牌。”
“A最大。”陈墨道。
“我也是。”幺姑爷。
“然后一个8。”陈墨道。
“哟喂……哈哈哈,我A7。”
陈墨也是哈哈笑着,收了桌上的钱,然后就到周福瑞洗牌了。
“哎哟喂,A烂牌。”小舅在旁边看,笑着喊道:“我也来,多发一副牌。”
“A烂牌都吃到钱了。杰杰,你的什么牌?”
“我是一个对子。”周杰笑着道。
陈墨呵呵笑着,他每年都和几个老表打牌,知道他们打牌的套路。周杰胆子最小,通常来说对子这种小牌,他都是扛不住。他要是连着跟两轮,至起码也是链子,或者同花。
周福瑞发牌的时候,鱼塘里面‘轰’的一声。
“你塘里面的大鱼不是卖了么。”幺姑爷说。
“拉网抓的鱼,没有清塘,里面还有一些大草鱼。”陈墨说。
“刚才那条草鱼最起码十五斤。”大舅道。
几个舅舅,他们家里以前都喂鱼。不过他们都喂黄辣丁……
黄辣丁价格好,只要密度不是特别高的话,还是比较好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