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陈墨起了个大早。

大年初一是不能睡懒觉，老妈在厨房煮了汤圆。

“今天去哪里耍？”老爸走了过来。

“出去约会，争取明天带个女朋友去小嬢家。”陈墨道。

老妈看了过来：“真能？”

陈墨讪讪笑，道：“我感觉，相处也差不多了。”

“大年初一的，别骗我。”老妈道。

“骗你干啥。对了，小黑呢？”

“在果园看家。这过年了，果园那边没人，就把小黑留在了那边。”陈爸拿了碗，盛了汤圆。

“你们去哪里耍？”

“张成爸爸喊我们去大雁寺，去烧过年香。”

陈墨‘嗯’了一声，拿了碗，盛了汤圆，吃着，张成发来消息：“大雁塔，去不？”

陈墨看了消息，回道：“有点事情，待会儿过去。”

“大年初一的，有什么事？”

“你们先过去，我要过去的话，给你打电话。”

“下午找個地方耍哇，打牌。”

“行。晚一些时候联系。”

“要的。”

陈墨吃了汤圆：“你们坐三叔车子出去？”

陈爸点点头。

“你自己出去耍吧，争取明天带个女朋友去山庄吃饭。”老妈道。

陈墨‘嗯’了一声，坐上车，打开空调，发动车子。

这大年初一的，陈墨还真不知道去哪里耍，开着车来到镇子左转，去了崇山村的果园。

小黑一个人……一条狗在这边，它好像能听出陈墨车子的声音，老远就跑了出来，叫唤着。

陈墨刹了一脚，打开车门。小黑趴着车门，激动叫唤着，伸着舌头……

陈墨揉着小黑的脑袋；“好了好了，别叫唤了。”

小黑还是激动的嗷嗷叫唤。

陈墨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带着小黑散步的走进果园里面。

脐橙采摘完了，现在也不喂鱼，果园里，黑麦草有大腿那么高了。

小黑走在陈墨旁边，时不时的抬头看他一眼。瓦房外面的大鱼塘，里面的水深半米左右，水面有稀稀落落的浮萍。

车棚，一张桌子，一张少水库，还有茶具这些。

陈墨打了一些空间灵泉出来，烧了一壶水，泡了一壶茶。

在果园坐了一会儿，陈墨看了看给小黑预备的狗粮，然后再给小黑水盆里倒了灵泉。

陈墨要走，小黑跟着，一直跟到陈墨车子这里，陈墨凶了它几下，小黑才停下脚步。

发动车子，经过莲花乡去了渔溪镇，然后从村镇公路前往大雁山镇。

现在的道路可以说是四通八达，要到大雁寺了，这边的道路拥堵了起来。陈墨找个农家院停了车，拿出手机……

程唐给陈墨发了微信：“我到大雁寺了，你今天来烧香不？”

“在外面了。”陈墨回了消息。

张伟也在，和程唐在一起。

过去会合了程唐他们，找到张成，陈墨买了三支大香，随着人群进去寺庙。

大雁寺，东临最大的寺庙之一。

东临这边还有一个八宝寺，观音庙，也比较大。

过年，东临人比较喜欢去寺庙烧香。像是陈墨的几个舅舅，他们每年都会到寺庙烧香过年香。

陈墨爸妈，偶尔会去。

这大年初一，感觉整个东临的人都聚集了寺庙。

寺庙外面的公路几公里，人流熙熙攘攘，车子在路上，要多久才能挪动一步。

“去哪里耍？”张伟问。

“找个地方打麻将。”张成说。

“我不会。”陈墨两手一摊。

“我们打升级，周丽她们打麻将。”

“还差一个人。”周丽笑着看着陈墨。

陈墨道：“三个人斗地主，四个人打麻将，刚好。”

“陈墨。”路上一辆灰色的大众旅行车，后座，林玲探出头，笑着喊道。

陈墨看了过去，笑着点点头。

“爸，妈，我跟着陈墨出去耍了。”林玲道。

林峰皱着眉，‘嗯’了一声。

陈墨在副驾驶这里，有一些心虚的，笑着喊道：“林哥，大嫂，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林玲妈妈笑着道。

“新年快乐。”林峰也笑着：“你们去哪里耍？”

“去城里，找个地方打牌。”陈墨道:“你怎么把车子开这里面来了？”

“我们来的早，说早点过来早点回去。前面不知道怎么搞得，我们在这边堵了有半个多小时。”

林玲从车子上下来了，笑着和她妈妈挥了挥手：“我出去耍了。”

“早点回来。”

“好。”林玲笑着看了一眼陈墨：“叔，我想吃排骨。”

陈墨忽然就后悔昨晚的冲动了，挤出个难看笑容，看向程唐他们：“吃排骨不？”

“吃啊。”

“吃。”张伟看了看林玲，也道。

林玲，长鹅蛋脸，脸笑，狭长的丹凤眼。说她和刘仙女长得很像，主要是眼眸和眉毛。她鼻梁小巧高挺……反正吧，就是个美人胚子。

路边有卖排骨的，还有水煮的玉米。

排骨，10块钱1根，这种是腊肉排骨，陈墨买了16根，每人两根。

张成也看着林玲，又看看陈墨。有问题……

陈墨将排骨分了出去。

张成笑嘻嘻的接过排骨：“哥，我还想吃烤羊肉串。”

“你早上都没有吃饭么？”

“早上吃的汤圆，根本就不抵饱。”

“两根排骨对付一下吧。这里人太多了，路边的烧烤全是灰尘……”

张成嘿嘿笑着。

“你笑啥子？”

“我想到了高兴的事情。”张成又看向林玲。

林玲就假装没看到的，左顾右盼，吃着手上排骨。

“你们车子停在那里？”陈墨问。

“外面，还远。”程唐道。

这条路，越是靠近寺庙，人越多。路上车子也多……而且路边房屋院子停满了车，还有车子从院里出来。整条道路，车子是被堵的一动不能动。

“我爸妈他们呢？”陈墨道。

“他们先进去烧香，这时候，应该都回去了吧。你一大早，去哪里了？”

“去了一趟果园。”

“今年的沃柑贵。”张伟说：“我二爸家里十几亩沃柑，卖了三十几万。”

“亩产多少？”

“亩产是一万四五。你那边沃柑产量怎么样？”

“一棵树只留了七十几个果子。第一年留果，没敢留太多。”陈墨说道。

丰产的沃柑林，管理好了亩产一万多斤，并不是特别容易做到的。高产沃柑要求比较多，不然的话，树上果子太多了，很容易死树。

陈墨家里以前就有沃柑树，就有因为挂果太多，死树的。

“一棵树七十几个果子也可以了。”张伟道：“品质怎么样？”

“特优果，应该可以算是顶级。”陈墨道。

“那可以哦。年后估计要四块多钱1斤。”

“我前几天在超市买的沃柑才三块多1斤。”程唐道。

“你买的肯定是一般的沃柑，而且是一般沃柑里面比较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