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6章:承担责任(1 / 1)难赴星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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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主殿和明彰他们正面碰上的共有五人,那五人十分谨慎,不似高壮男一伙有闲聊的心,时刻在观察周遭的情况。

当明彰从拐角处冒出头,挥动长棍袭来的瞬间,五人亦凭借敏锐性及时给出反应,又转守为攻和他们打得不可开交。

明彰从小习武,哪怕是到了知命之年,身手依旧矫健;谢长潇和闻祈舟一起苦练多年散打,以一敌二完全没有问题;温雅娴和颜硕远逊于他们,但近两年的拼搏,亦练出刁钻的杀招和逃命功夫。

只不过──

浓稠的黑夜让他们视力受阻,混战之下,难免会有人受伤。

谢长潇嗅到血腥味,判断不出是谁被伤着了,一时焦急摸出手枪,不愿和对方过多纠缠,“砰”一声击中偷袭他的人。

那人后仰倒地,碰到围墙边上的细绳,使得铃铛声再次传来。

他转身瞄准缠着温雅娴的人,扣下扳机,再和颜硕协力解决剩下的最后一人。

“雅娴,你受伤了?”颜硕刚才听见一声细微的闷哼,满脸焦急地看着温雅娴。

“嗯。”温雅娴捂着左胳膊,指尖沾满悄然沁透衣袖的血:“胳膊被划了一刀。”

“严重吗?我看看。”

“还好。”

朝他们走来的池玥,恰巧听见这番对话,关切看一眼温雅娴的伤口,又打着手电,让光芒落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

发觉明彰的手背也在流血,她连忙从兜里摸出两卷纱布,示意他们先缠绕着伤口裹一圈,回到正厅再进行消毒处理。

“师傅!”从地下室出来的寻崧,盯着他被划伤的手背:“你流血了……疼不疼?”

“不疼。”

“骗人!”寻崧眼眶泛红,俨然不信他说的话,他拽住神情严肃的云麒,忍着不掉金豆豆:“师哥,你快给师傅擦药。”

“嗯。”云麒转身拿医药箱。

他让明彰和温雅娴坐下,借着烛光仔细看一下他们的伤势,瞧着伤口不算深,稍稍放心,先后给他们消毒包扎一下。

为避免出现感染的情况,他给两人吃一粒消炎药:“今晚来道观的有多少人?”

“九个。”

“全都……解决了?”

明彰颔首。

待闻祈舟他们处理好尸体回来,他放下茶杯,叫上所有人折返主殿上三柱香。

上完香,他独自步入主殿,挺直背脊跪在神像前面的蒲团上,垂首念出咒词。

“我们要跪吗?”谢长潇看一眼身边的云麒,虽然他不懂,但他有该有的敬畏。

云麒:“可跪可不跪。”

说罢,他牵起绷着小脸的寻崧走进主殿,跪在明彰的身后,静心听他念咒词。

池玥不曾犹豫地跟上。

她以往不信佛不信道,但自从拥有储物空间,并死而复生后,她的心态也跟着发生变化,无论拜佛问道皆十分虔诚。

而知道她所有秘密的闻祈舟也是一样,怀揣绝对虔诚的心,跪在神像的面前。

看着他们的背影,谢长潇等人为图心安、为求庇护,先后迈开双腿进入主殿。

唯有池安滢一动不动。

她嗅着淡淡檀香味,似没骨头一样倚靠在香炉旁,漠然看着主殿里跪着的人。

待明彰念完那段令人昏昏欲睡的咒词,带着众人跨过门槛,她才放下环抱着胸的双手,远离萦绕着袅袅烟雾的香炉。

她径直走向西厢房,池云彦犹豫一下,攥着寻崧让他转交的平安符和他所剩的四包烟,敲响那间正亮着烛光的卧室。

“姐。”他把折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递给池安滢:“这是寻崧给你画的平安符。”

“嗯。”

“我也没别的东西给你。”他又拿出四包烟:“你把烟拿着吧,还能换点积分。”

自从入住道观后,他平常打的猎物全部交给明彰了,着实没什么好东西给她。

池安滢也知道。

她收下两样东西,随手放进双肩包的夹层里,转头问他:“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事。”

池云彦扯着嘴角笑一下。

他没再打扰池安滢休息,待他们第二天清晨下山时,再把人送上那辆越野车。

他们隔着车窗对视一眼,池安滢留下一句“你好好生活”,便不曾多看他一眼。

她一心奔向新生,池云彦心底的不舍,亦在她冷漠态度下,变成无声的祝福。

他收回落在车尾的视线,一步步走向给予他安稳欢乐的道观,再也没回过头。

*

元云山距离源城不远,闻祈舟先把池安滢送到基地入口,再驱车前往青阳市。

到青阳后,不愿看见葛小叔一家的池玥,站在居民楼下唤着葛家兄妹的名字。

等他们下楼,她给兄妹俩介绍一下谢长潇,再问起葛家的情况:“伯母的身体好些了么?那家人还有没有为难你们?”

“她还是老样子。”葛沁瑶的目光黯淡一瞬,提到小叔一家,神情又变得讥讽。

阴阳怪气道:“他们最近忙着伺候孕妇,哪有空搭理我们。”

“孕妇?谁?”

“葛辉他女朋友。”葛辉是小叔的儿子,她的堂哥:“那女的现在搬过来住了。”

“她父母呢?”

“不在了。”

“伯母什么态度?”池玥喂她一块巧克力:“让你们养着她?还是交给你小叔?”

“别提了。”葛淮点燃一支烟,眉头皱得老高:“她满脑子装的全是那狗屁亲戚,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感受。说又说不得,惹急了她还要动手,我他吗都服了。”

从禹城到青阳这一路,他母亲对亲戚的偏袒和过度照顾,消耗着他内心的敬重和爱护,到如今更像是一座沉重的山,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愈发喘不过气。

他劝说过,也反抗过。

但最后,还是被“孝”字束缚,不得不忍气吞声,不得不把自己的一切让出去。

让到现在,他连一张供他休息的床都没有了,也实在憋屈。

“她到底怎么想的?”池玥拧开保温杯的杯盖,喝两口水:“你们找她谈过么?”

“谈过。”葛沁瑶叹口气:“她认为有能力的人,应该承担起整个家族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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