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用两根指头捏着信封一角凑近闻了闻,确定没什么气味,这才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两张纸来。
打开第一张,见是一张图。
苏鱼伸头过来看。
“这是什么?”
“若我猜的不差的话,这应该是西北边关山脉图。”
古代的画太过抽象,苏鱼着实是看不来,上面就用毛笔勾勒出了几座山的形状,在她看来跟金家村后面的山也差不了多少。
余正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原因,他前些年曾经去过西北边关,看到这张图的时候就莫名有种熟悉感,再加上朱大将军曾是西北军主帅,两边联系起来才想起,这不正是西北边关山脉图吗。
看过之后,余正打开另外一张纸,等看清上面的内容,两人忍不住色变,若信纸上说的是真的,这事实在是太大。
“鱼儿,我得进宫一趟,把这两样东西交给皇上,这事不是我们能管的。”
“那你赶紧去吧,我在带着二虎在府里转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你注意安全。”
余正说完之后带着青林匆匆离开。
经过上次的教训,这次余正在苏鱼身边安排了不少的人手,皇上也有这种隐忧,也给苏鱼安排了人,只是苏鱼不知道而已。
还有就是苏严,也把自个的暗卫调来苏鱼这边,加上尹剑跟吴浪两人,明暗两处盯着她的人不下二十,要是哪个想不开的敢过来招惹苏鱼,定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这一切苏鱼一点都不知情,她只知道尹剑跟吴浪两人。
余正拿到两样东西就着急进宫,还因为暗处有皇上的人看着,保护的同时也起到监视的作用,况且这事也不是他所能左右的,反正给皇上也只是迟早的事,现在去给还能在皇上那里留下个好印象。
等人走了之后,苏鱼带着二虎在府中逛了起来。
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苏鱼便打算回去。想着去府衙再看看王叔跟白茉两人,顺便给两人带点吃的去。
两人除了背上了叛军的罪名之外,再有一个就是刺杀安王,刺杀皇亲国戚在古代可是重罪,逃不过一个死字。
苏鱼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她总想试试,若是她破了这案子立了大功,或许能跟皇上求求情保住两人的性命。
不过凭刚才发现的两样东西,朱大将军叛国的罪名也可以洗清,主犯都已经无罪了,那王叔跟白茉两人身上叛军的罪名更是没了,对于保住两人的性命,苏鱼有了八成的把握。
苏鱼正想着事,就听到一旁的二虎对着一棵树狂叫不止,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朱府的花园,这花园花草倒不多见,但院子里却栽了不少的常青树。
上前安抚的摸了摸二虎的脑袋,二虎的情绪这才稳定了下来。
用眼神示意尹剑上前查探,尹剑飞身上了枝头,很快就发现树身上有一个树洞,被一根枝桠巧妙的遮住,从下往上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尹剑,上面有什么?”
“姑娘,这里有个树洞。”
尹剑说话的同时低头查探,这个树洞应该有问题,不然二虎不会这个反应。
很快就发现在枝桠上栓着一根白色的丝线,丝线一头延伸到洞里,丝线绷得紧直,不难猜出树洞内里吊着东西。
顺着丝线往上一拉,感觉东西有点坠手,不由加重了力道。
很快上面挂着的东西就出现在尹剑的面前,是一个褪了色的荷包,只是比普通荷包要大上两倍。
察觉下面还有东西,尹剑索性一直往上拉,等到拉完提着丝线上的一串荷包从树上一跃而下,来到苏鱼跟前。
“姑娘,在树洞里发现了此物。”
苏鱼看着那一大串荷包一脑袋的问号?
尹剑上手打开一个荷包之后才发现,荷包里竟然是两根金条。
见到金条苏鱼不由眼前一亮,等到把丝线上面挂着的荷包通通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放在一堆。苏鱼仔细数了数,发现金条足有二十六根之多,这可是好多钱呀。
想到这应该是朱家给后辈留的后路,朱家虽然现在没人了,那不王叔跟白茉还在吗。
“把这些金条包起来,咱们走。”
“是,姑娘。”
出了朱府后,苏鱼在街上买了点两人喜欢吃的吃食点心,便又去了京都府衙。
江府尹今儿一整天人都在府衙里待着,就是想到苏鱼一定还会回来。
“江大人,我想再去见见两人。”
“苏姑娘随意,这案子皇上已经点名让你负责,以后你来府衙若是本官不在的话,你可以自由出入府衙大牢,不用每次跟本官说。”
“多谢江大人。”
等苏鱼进了大牢见到两人。
“姑娘。”
苏鱼应着放下手里的食盒。
“我买了你跟王叔喜欢吃的。”
“还是姑娘对奴婢最好。”
“本姑娘当然是最好的啦,你们趁热吃。”
把食盒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递进牢里,完事后自己嘴巴也没闲着,拿了个肉饼吃。
“姑娘,你还没吃午饭吧?”
“吃过了,刚才见到这卖肉饼的不错,便买了几个你们也尝尝,这家是京都城的老字号,味道可好了。”
白墨拿起肉饼咬了一大口,这味实在是太香了,自从从苏家离开之后她就没好好吃过饭,这会儿吃着肉饼,格外想念在苏家的日子。
“姑娘,我想咱们家做的卤肉了。”
“你想吃,等我明天进城的时候给你带,反正咱们家天天都有。”
“多谢姑娘。”
王刚在一旁默默吃着,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他自小父母双亡,后来参了军便跟在朱大将军身旁效力,这一跟就是十多年,本想着娶个媳妇在生上一儿半女,这辈子也就完了。
没想到后面发生了那么些的事,这些年在苏家人身上,就跟以前跟在将军身边一样。
以前将军在的时候对他们底下几个弟兄是真的好,有什么好的都会想到他们几个。
大牢这边其乐融融,可在皇宫那边又是另一番场景。
皇帝看着摆在案前的两样东西,脸色阴沉的可怕,这事整整过去了五年才被发现,想想这五年之内,西北那边究竟变成了何种模样,或许明面上属于大周,背地里已经属于南洋了吧?
站在下首的余正低眉垂目,就像这御书房里没他这个人,笑话,在皇上发怒之时给自己找存在感,他莫不是嫌命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