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从医院离开后,又在家潜心修炼宅了两天,突然接到了李维打来的电话。
他的声音低沉,宛如乌云密布:“昭昭啊,我们要去公司一趟了,果然...他们应该要施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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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在节目中爆料且跟站姐对赌梁非七天内将会塌房的事情,本来以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石子,除了看言昭的笑话,激不出任何水花。
然而没想到的是,大眼仔上有一个叫做甜九的受害当事人发了长文,控诉并揭露了梁非在镜头之外私下选妃睡粉且聚众吸食违禁品的不堪行径。
事关顶流,此举顿时引起轩然大波,无论是铁粉,还是吃瓜群众,都在网上热议不断争论不休。
随着事件在网络上愈演愈烈,有越来越多受害的女孩,勇敢地站了出来发声,她们声声泪下字字泣血地控诉梁非对她们身心造成的伤害,让一开始还在为梁非辩驳奋战的铁粉们,都逐渐开始沉默。
有的女孩患上了抑郁症,曾多次自残在轻生的边缘徘徊,每日靠药物才能入睡且活下去;
有的人由于梁非不做任何措施的侵犯,意外怀孕不敢告诉父母,只能独自去诊所医院打胎,对身心造成难以泯灭的伤害;
有的人认为是自己不够好不值得被爱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甚至,有的受害的女孩,还是未成年,在未完全绽放的年纪,就已失去对未来的希望憧憬,内心世界变得灰暗枯萎。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而这场大火,烧去了浮华光鲜的外表,不仅揭露了梁非选妃睡粉等劣行,还涉及到了国家严打的违禁品、未成年等违法要素。
众目睽睽之下,再顶级的公关,再财力雄厚的资本,都无法再轻易平息这场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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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某处豪宅内,两个风格不同但雍容富贵的女人站在二楼一扇紧闭的卧室门外,里面传出激烈的摔砸东西声。
贵妇打扮的女人轻轻敲了敲房门,担忧道:“小非,你先出来,我们慢慢想办法,你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吃不喝两天了,这样下去身体都要垮掉了。”
屋里传出暴躁癫狂的吼叫:“滚啊!别管我,我毁了,我已经彻底毁了!”
梁非在昏暗的房间里,双手抓着凌乱的头发,双眼赤红,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就成了这样。
两天前他还是地位超凡众人追捧的顶流男星,结束完一个节目录制,约着哥们兄弟在常去的高级私人会所开了个包间潇洒玩乐,正在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屏幕里一众漂亮粉丝的照片,想着挑哪一个叫出来玩玩。
突然有个狐朋狗友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混不吝地呲牙笑道:“非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有个小明星竟然在节目里说你马上要塌房,你说逗不逗。”
“谁啊。”梁非懒洋洋地拿过手机:“我看看。”
画面是一个直播间,左侧分屏中的女人很漂亮,甚至可以说是他见过最美的,比那些傻傻的小粉丝好看得多。他依稀记得这个女人似乎是圈内口碑很差的一个小明星,好像是叫什么昭来着。
狐朋狗友正好一拍脑袋,嬉笑道:“我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想起来了,这小明星叫言昭,在网上被骂的那叫一个惨啊。”
言昭...
梁非喉结微动,拿起桌上的酒杯无意识地晃了晃,金黄的酒水泛起层层涟漪,他的心里也泛起了别的心思。如果这女人能叫出来玩一玩的话,他倒是可以不立刻让她在这个圈内消失。
视频里,这个叫言昭的女人一直在和连线的观众说话,他没有太注意听,直到听到她说:
“......他的妻妾宫光滑却生有黯黪斜纹痣,意味着他尚未婚娶,但生性好淫,私下有许多不当关系。”
“除此之外,从他眼下的子女宫来看,他还曾有过五六个尚未出生就流掉的子嗣......”
“......他虽然很爱乱玩,但是他也确实有问题。眼眶黑暗,眉浓压目,说明阳虚无能。”
“此外,他面色苍白,眼部淤血,说明长期吸食非法违禁品。所以他不仅会塌房,还会有牢狱之灾。”
听到这些内容,梁非端着酒杯的手陡然顿住,瞳孔猛得紧缩,心中惊怒交加。
她说的这些事,圈内消息流通的人,不是不知道,甚至有些人还会私下一起玩得很嗨。但是第一,她不应该知道这么多这么清楚,第二,她怎么敢就这样公然地说出来?是谁指使的?
梁非莫名有些慌乱不安间,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来电的是他的经纪人花姐。
“梁非,快回家,出事了。”
他魂不守舍地回到家中,而后,一切都发生的非常迅速却又顺其自然。从第一个女孩开始,一个又一个曾被他玩弄过的女孩陆续站了出来,而他则在短短几天之间,从人人仰望的神坛顶流,跌落谷底,成为人人喊打的人渣、秒男。
他惊恐,他狂怒,他害怕,他把自己关在屋里,逃避这可怕的一切。
他母亲,他的经纪人,会和以前一样,帮他解决一切的,对吧!
屋外,门口的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目光都担忧且复杂。
贵妇打扮的女人,也就是梁非的母亲,低声问道:“花姐,现在可怎么办,还能压下去吗?”
打扮非常干练强势的女人吸了口夹在指间的女士烟,目光闪过一丝狠意,厉声道:
“不论如何,现在绝对不能承认,更不能道歉。只能先私下买通那些站出来发声的女孩,让她们否认删文,把水花压得小一点。
同时,我们必须从源头解决,那个搞出所有这些事的言昭,我已经联系她的公司老板了。我们现在去和她聊聊,只要让她承认她是造谣诽谤,并且是她私下买通了这些女孩演戏,把锅都推到她身上,这件事就还有解决的机会。”
梁非在屋里听到经纪人花姐的话,听到还有希望,他打开门,宛如绝境中的困兽忽然看到了希望:“她会同意吗?”
花姐徐徐吐出烟晕,幽幽笑道:“有钱有势有人,她不同意也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