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至?!征税使这么大的事朝堂上竟然没派人前来?”
“难不成朝堂上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以至于顾不上这税收?”箫靖喃喃自语道。
想着想着,箫靖突然哑然,摇了摇头:“多大的人操多大的心,自己小小一个镇长还操心上朝堂了?!”
不再多想,箫靖转头对着牛洋郑重说道:“牛大人,办好此次征税之事!”
从座位上坐起,箫靖继续说道:“牛大人也知,我本身有个村子,接下来可能还会有更多领地,因此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在大刘镇,待到大刘镇稳定,我便会回我那村子,到时这大刘镇……”
说着,箫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牛洋。
牛洋被看的心神一动,很快便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立马心潮澎湃,难不成……
似乎察觉到牛洋想到了什么,箫靖继续道:
“我知牛大人的才学,因此准备重用牛大人!但前提是,需要牛大人立下足够的功劳,若不然不能服众……”
听到这,牛洋彻底明白,心中更是激动难耐,但脸上还是强行保持着平静。
原本他投靠箫靖,一方面是被箫靖强大的军队折服,那300大破3000黄巾的风采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另一方面则是由于箫靖‘镇长’、‘天下第一村村长’等身份,再加上其进驻大刘镇以来从未扰民,因此顺水推舟,他便……
但他没想到,箫靖竟如此‘大肚’,不计较他之前身份,对他如此重视。
心情激荡下,他脱口而出:“属下参见主公!”
“哈哈,牛大人请起!日后我们戮力同心,共同奋斗!”
……
担任大刘镇镇长后,虽然事情多了很多,但不得不承认,箫靖手底下所能掌控的势力因此暴涨了不少。
大刘镇不单单只是一個镇子,其能影响的地区在这个被扩大十倍了的东汉地图上实际上很广。
东至卧牛山、北至广阔大漠,南至卧牛平原的一半,可以说,以大刘镇为中心,方圆三十里都是大刘镇势力范围。
其中那土石村、青河村原先可不是大刘镇附属,只不过在大刘镇武力威慑下,才归属大刘镇,每月上缴产出。
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先前箫靖的荒山村其实也在大刘镇势力范围,也应当接受大刘镇的管辖,但是箫靖崛起太快,武力又强,这才让之前的大刘镇不敢轻动。
在善无县一地当中,大刘镇、小河庄一直都是最为重要的两个下属镇。
毕竟整个县的粮食都要靠这两镇提供,话语权自然很大,甚至,两镇的镇长都能在善无城说上话,或者抵抗其政令。
也因此,别看箫靖拿下大刘镇后,似乎一切风平浪静,但那是建立在黄巾之乱,以及箫靖并非通过攻占占领,而是马镇长自愿将官印交与箫靖,占据着‘名义’,要不然,你看周围的乡镇会不会联合剿灭箫靖,然后瓜分大刘镇在卧牛平原上那上万亩的粮田!
当然,其他乡镇馋大刘镇的土地,箫靖又何尝不馋其他乡镇的土地,尤其是同处于卧牛平原的小河庄。
那可是善无城中的大镇,有粮田近五万亩!
“小河庄遭受黄巾围困,实力受创,降了不少!”
箫靖接到密探传来的消息,眼前便是一亮。
“虽然我不能明摆着攻占小河庄,但是占一些小河庄的土地,很合理吧!毕竟两镇可是矛盾很深!任谁也说不上话!”
如今黄巾正乱,善无城正被黄巾包围,腾不出手来,刚好可以趁机弄些好处。
这小河庄正撞上枪口,毕竟先前其便由于‘盐矿’和荒山村产生了矛盾,眼下又有这么多粮田,不打他打谁?
打定主意,箫靖唤来自己的狗头军师‘邓仁’,向其述说了自己的想法。
听闻箫靖想法,邓仁摸了摸胡须,脸上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毕竟,他可是早早看出箫靖不甘平淡、野心勃勃的为人,不过也正是如此,他才决绝投奔于他,毕竟一个小小镇长的军师可满足不了他啊!
邓仁点了点头,说道:“原则上没什么问题!”
紧接着,他便又道:“不过如果能避免,还是尽量不要在没有‘名义’的情况下,占领小河庄,这会犯了大汉忌讳!”
由于大汉独特的向各级‘镇’、‘县城’、‘郡城’、‘州城’分别派遣‘征税使’前去征税,不管大汉承不承认,在事实上,镇、县、郡、州虽有等级之别,但某种意义上,地位却是差不多,毕竟都能上达天听!
甚至有些时候,富裕的人口大镇比一些穷郡更受大汉重视,毕竟税交的多嘛!
不过,大汉似乎也发觉了各地愈发严重的‘独立’、以及大镇兼并小镇、城池之间相互攻占的情况,因此,严令禁止各地兼并!旦有发现,驻扎在各地的禁军便会发动剿灭!
邓仁口中的忌讳便是来源于此,除了会引起周围乡镇、城池敌视围攻外,还会引来驻扎在郡城的禁军……
“这我自然知道,原本我就没想占领小河庄,想的也是占领小河庄在卧牛平原上的粮田!”箫靖道。
《战争》虽是东汉背景,但和真实的历史又差别极大。
邓仁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胡须,很快计从心来,道:
“属下已明白主公意思,主公,如今黄巾闹得正凶,不如趁机借势……”
箫靖闻言,心头一动,问道:“邓军师之意,难不成伪装成黄巾,趁机侵扰他们的粮田,而后……”
邓仁诧异的看了眼箫靖,点了点头,道:
“没错,小河庄目前应对黄巾都有些吃力,恐怕不会像咱们一样,还有余力派遣周将军驻扎粮田!”
“换句话说,主公先派部分部队伪装成‘黄巾’占了粮田,而后主公再率军收复被黄巾占领的粮田,即使小河庄有人看出不对,他们也无法说什么,毕竟咱们占领的是黄巾粮田,又不是小河庄粮田!”
话里话外有些绕,但箫靖还是很快便明白了,邓仁这一套操作的意义。
无非是绕过‘名义’的操作!
“哈哈,大善!”箫靖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