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庄大帅,你这个红薯梗到底什么意思?必须立刻跟我说清楚!”
黄帆褪去浴袍,吓得庄严拔腿就跑,就差直接冲下楼或者从阳台上跳下去,气得黄帆直跺脚。
“黄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么急地赶过来住你家,是为了看喜奶奶小院里面的动静。”
等黄帆穿好衣服,庄严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告诉黄帆,黄帆再次气得把刚买来的东西全部扔到地上,然后躲进房间扑在床上一个劲地哭。
“黄帆,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当时候没有和你说清楚,让你产生误会,对不起,对不起。”
庄严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急于住到黄帆家里来,黄帆会认为是他急着想要和她好,而她去药店自动售货机上买的是那个的那个东东。
唉,这一路上两个人一个说东一个以为是西,东西不对门还以为彼此心照不宣。
庄严到黄帆家里住,是为了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观察林喜珍的小院,他肯定自己通过望远镜看到的那一幕绝对不是幻影,林喜珍和林溪虽然在他面前什么也没有表露出来,但从她们两个的反应来看,无疑是装出来的平静。
而黄帆,以为庄严白天在她家阳台看到了不该看的情景,激发起青春冲动,才急不可耐地想要住到她家里来,要和她共沐爱河。
庄严嘴上安慰黄帆心里却牵挂林溪。
林溪,你为什么要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呢?你为什么心甘情愿被踢打?
那个人到底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
林喜珍为什么任由那个人那么凶残地踢打林溪?
她可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当年为了保护YJ队员,保护清水湾村的乡亲们,她可以奋不顾身赴魔窟。
庄严走到阳台上,用望远镜察看小院。
此刻华灯初上,各家各户晚饭时间,小院只有中庭一楼亮着灯,那里应该是餐厅,林溪和林喜珍也应该在吃晚饭。
想到吃晚饭,庄严的肚子“咕噜噜”开始抗议。
“黄帆,出来吃点东西吧。”
房间里静悄悄,估计黄帆哭累睡了过去。
庄严重新走到阳台,拿起望远镜观察小院,那里还是和刚才一样,只有厨房亮着灯。
“咕噜噜,咕噜噜……”
只要想到厨房和吃晚饭,庄严的肚子马上提出抗议,这次更加强烈。
没办法,庄严只得再次返回到黄帆的房间门前,刚想举起手敲门,黄帆打开门出来。
“黄帆,吃点东西吧。”
黄帆没有理睬庄严,自顾自走向卫生间。
“黄帆,你不饿吗?”
庄严跟在黄帆身后。
“呯!”
黄帆重重关上卫生间的门。
“黄帆,我们吃面还是吃米饭?”
“你污不污?站在卫生间门口问吃?吃面!”
“好,我这就去厨房。”
黄帆开口说话,庄严如释重负。
“嗯,好香!”
等黄帆从卫生间里出来,庄严已经做好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她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来,丝毫看不出刚才哭过闹过。
“我的厨艺不错吧?明天我给你做更好吃的哦。”
“等一下我还要吃夜宵。”
“好,想吃什么你尽管说。”
“我想吃香辣小龙虾。”
“这个只能明天吃。”
“没劲。”
黄帆筷子一放,转过身。
“我去洗碗。”
庄严知道黄帆的脾气,不能硬着和她干,必须让着她,但也不能低三下四地讨好她,那样她反而会看不起你。
“喂,庄严,你真的看到那小院里发生的奇怪事情?”
“我怎么可能骗你,我看得真真切切。”
“林溪不是和你从小一起在清水湾长大的吗?”
“是啊,所以我也感到疑惑。”
“不过从我去清水湾那些天所看到和听到的情况分析,林溪和喜奶奶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寻常。”
“怎么不寻常?”
“你想,那天喜奶奶叫大妈妈进她的房间问话后,为什么她对林溪突然变得那么亲热?比对于卉这个亲孙女还要亲热。还有,喜奶奶在清水湾的那些天,她一直要林溪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林溪家里一趟都没有回去过,林溪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个也没有过来和喜奶奶打过招呼。另外,你爷爷曾私底下责怪过你妈妈,说她为什么擅自引荐林溪给喜奶奶?私下说出实情后还直接带喜奶奶回清水湾?”
“你偷听我爷爷骂我妈妈?”
“不是偷听,我是无意之中听到。还有,那不是骂,是责怪。”
“看来我爷爷并不想让林溪和喜奶奶知道真相,可是我妈妈说出了实情,还接喜奶奶回清水湾,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觉得有三种可能。”
“哪三种可能?”
庄严洗好碗,坐到黄帆身边,认真听她分析。
“第一种可能,也是后两种可能的基本条件,林溪是喜奶奶的亲孙女。如果林溪是喜奶奶的亲孙女,那有可能林溪也是于光头的女儿。林溪不是比于卉小吗?有可能于光头想要儿子,见生下的又是女儿,就想要丢弃她。喜奶奶不忍心,偷偷送林溪到清水湾,叫你爷爷给她找户人家抚养起来。”
“嗯,你分析的有道理,那天我听林溪一边哭一边在问喜奶奶为什么要丢弃我?”
“还有一种可能,林溪确实是德生叔所生,但德生叔却是喜奶奶的儿子,可这是秘密,关系到喜奶奶的声望,所以你爷爷要责怪你妈妈。”
“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不存在林溪被丢弃,我真的听到林溪哭着问喜奶奶为什么要丢弃我?”
“也有可能是喜奶奶不可能认德生叔为儿子,而林溪想认喜奶奶为亲奶奶,喜奶奶不肯认,林溪就问喜奶奶,为什么要丢弃她?”
“这样说也有道理,因为如果林溪同样也是于光头的女儿,那喜奶奶不可能将钱和稀世绣品只传给林溪,于卉也应该分她一半。”
“这个倒不一定,毕竟于卉一直在于光头身边,从小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即使现在于光头和她老婆都出事,但私下藏下来的财产肯定够于卉花一辈子。而林溪从小在清水湾村受苦过穷日子,喜奶奶心里过不去,总得补偿她。”
“黄帆,你可以去做侦探,这分析实在太到位。”
“庄严,你还别说,我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还真考虑过法医专业。”
“黄帆,法医也属于医学范畴,你那么喜欢学医?”
“这是我的一个心结。”
“什么心结?”
“等以后我们完全了解再告诉你。”
“我们还不了解吗?”
“你以为呢?”
黄帆站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漱口。
“哎,黄帆,你分析了那么多,那个踢打林溪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庄严跟在黄帆后面问。
“你又要跟我到卫生间吗?”
“哦,对不起。我是想不通那个人到底会是谁?那样踢打林溪,林溪还默默承受,连喜奶奶也不管不顾。”
“那个人应该是……”
黄帆话没说完,关上了卫生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