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我还是不去清水湾了吧?”
俞水站在车边,犹豫不决。
“水姐,追悼会已经结束,陶董事长也已入土为安,你在水州还有事情吗?”
庄严在车上问俞水。
“集团的事情。”
“集团?该发放的款项全部发放完毕,另外一些具体工作等中秋节后再说。”
“小金子……”
“小金子在医院,又不需要你照顾。明天中秋节,你难道要一个人在那别墅里过?”
“我想一个人静静……”
“一个人静静?这个时候你一个人静静?静得和小金子一样去精神病院?”
“小严,你说什么呢!”
林道琴从后座伸出手拍了坐在驾驶位上的庄严一脑勺。
“小水,快上来吧,庄严不是说回清水湾村有惊喜送给我们吗?”
俞清推开车门,去拉俞水上车。
“庄严给我们的惊喜已经够多,我怎么再承受得起?”
俞水还是犹豫不决。
“我明白啦,俞大总经理是嫌我开的车太破。也是,堂堂绿叶集团的总经理怎么可能坐这种破车呢?不砸了它已经手下留情。俞总,再见!”
庄严发动汽车。
“你这样说我还偏要坐了呢。”
俞水一头钻进车里。
“呵呵,俞总经理,我不这样说你能下决心上车吗?”
庄严边开车边回头冲俞水俏皮地一笑。
“庄严,你是我的双星!”
“俞总经理,此话怎讲?”
“福星加克星!”
“水姐,我这点小能量哪能闪耀起这两星?我这个红薯梗顶多只是一颗扫帚星,专扫我们清水湾的红薯渣。”
“小严,你又乱说什么?扫帚星什么意思你知道吗?还专扫红薯渣。马上可以挖红薯,到时候你给我好好挖。”
林道琴伸手又给庄严一脑勺。
“妈,我这脑细胞本来少的可怜,你老是这样拍我,拍成红薯泥你可不要傻眼。”
“你脑细胞还少?我看比那大猪头的脑细胞还要多!”
“妈,那你是老母猪?”
“有你这样取笑自己妈妈的吗?”
“我是大猪头的话,你不是一头老母猪吗?我不是你生的吗?”
“去你的老母猪!”
林道琴又给庄严一脑勺。
“林溪,你有空的时候帮我买一个摩托车头盔来。”
“哥,你又不骑摩托车,要头盔干嘛?”
“我随身携带,凡是和我妈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得戴上摩托车头盔,以防自己被她拍成红薯泥!”
“你又贫,看来不把你拍成红薯泥不会闭上你的嘴!”
林道琴这次拍的清脆响亮,连俞清、俞水、林溪都感觉到疼。
“大妈妈,你手要紧吗?”
“小溪,你是心疼你严哥哥吧?”
“大妈妈,我心疼你。”
“哟呵,我家小溪也会拍马屁了呀?”
“妈,你怎么从猪变成了马?”
“你什么意思?”
“刚才你骂我猪头,那你肯定是母猪,因为是你生的我。现在你说林溪也学会了拍马屁,那你不是成了马吗?”
“你?!”
“大妈妈,手疼,不合算,还是回家告诉大爸爸,让大爸爸责罚严哥哥。”
林溪赶紧抓住林道琴高高举起的手。
“林溪,你如果敢告诉我爸爸,我不再理你。”
“哥,我这不是劝大妈妈呀?我怎么可能会告诉大爸爸,要告诉也是大妈妈自己告诉。”
“那你还是我的好妹妹。”
“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是不是我当时候怎么知道告别厅外面围了闹事的人?我怎么知道那个小混混手上有小金子的空白借条?我怎么知道水州各界名流和绿叶集团的员工都会上来?”
“哥,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几个问题?”
“因为你是林溪,在我背上说小屁屁冷的林溪。”
“哥,你又提那羞事……”
“小溪,你严哥哥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骂我的针线活差,给你缝的棉裤子没几天就开了裆。”
“妈,你的脑洞和水姐有得一比。”
“庄严,你怎么扯上我了呀?”
俞水正迷迷糊糊打瞌睡中。
“水姐,我是夸你反应快,和我配合默契。”
“我反应快?和你配合默契?”
“是啊,当时候你和我正在吵架,我发现那些闹事的人在告别厅门口鬼鬼祟祟张望,有意问你一些有关绿叶集团的问题,以澄清事实,晓之以厉害,震慑他们,你回答的都很好,达到了预期目的。”
“庄严,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那些闹事的人站在告别厅门口,我是真的和你吵架。”
“呵呵,原来你是真戏真做,那当时候一定很生气,我一口一个俞丽娜的骂你。”
“当然生气。”
“现在还生气吗?”
“现在我是俞水,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
“水姐,应该是我感激你,让我出了一把风头。”
“嘿,你这孩子,还真嘚瑟上了呀!”
林道琴冷不防给庄严一脑勺。
“林溪,你的问题哥没有办法回答你了哦。”
“为什么?”
“哥的脑袋瓜子已经被你大妈妈彻底敲木,估计现在只有三四岁小孩的智商。”
“切,不想回答小溪的问题就明说,找什么借口?”
“妈,听语气你能回答林溪的问题?”
“当然。”
“那你说说看?”
“说就说,不要以为你娘笨。”
“你是我娘,怎么会笨呢?我身上的所有零部件全仰仗你所赐,你是母机,我是子机,母机肯定胜过子机。”
“还找打?一会母猪,一会马,现在又把我比作母鸡?”
林道琴狠狠地敲了庄严一脑勺,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重。
“妈,我冤枉,是机器的机。”
“机器?那还不如母鸡呢,毕竟还算是动物,还能下蛋。”
林道琴想要再敲庄严的后脑勺,林溪眼明手快死死抓住不放,俞清、俞水笑的前仰后翻。
“大妈妈,你说说严哥哥是怎么知道那小混混有小金子的空白借条?”
“小溪,看人看面相,那小混混像是有正经工作的人吗?还有,你严哥哥说要报警,他表现的最紧张,肯定是心虚。”
“大妈妈,你真厉害!”
“那是,我的娘嘛,儿子英雄娘好汉。”
“你又贫,我是男的吗?还好汉!”
林道琴又要敲后脑勺。
“妈,这可是盘山公路,你一脑勺下来,说不定我们连车带人滚下悬崖峭壁。”
“你这张嘴,永远没个正经。”
“大妈妈,要不是庄严的这张嘴,说不定我们到现在还离不开殡仪馆。”
“是啊,大妈妈,面对那些闹事的人,我当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俞清和俞水从心底里佩服和感激庄严。
“两位小姐姐,我不是说了吗?你们都是实力派,我只是耍耍嘴皮子,一点点嘴上功夫而已。”
“庄严,嘴皮子可以杀死人。诸葛亮当年舌战群儒,还直接骂死王朗,好不威风!”
“庄严,你舌战闹事人,风采不输当年的诸葛亮!”
“清姐,水姐,你们不要给我戴高帽子,诸葛亮?我还三头六臂哪吒呢。你们还是看看村口古树下的惊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