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士可杀不可辱,你受得了这气我可受不了,我必须找他好好理论理论。他如果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就算了,要是说不出个道道来,我今天必须和他死磕到底!”
黄帆火气上来林溪根本拦得住,林溪虽然身高和黄帆差不多,但没有黄帆力气大,黄帆学校里是运动健将,校篮球队主力。
黄帆挣脱林溪后不顾一切往高坎上冲,一脚踩歪,身子一摇晃,就要来个仰面朝天。
“帆姐姐,小心!”
林溪忙跑向黄帆,可惜距离太远,要想扶住黄帆根本不可能。
赵瑄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黄帆跌下高坎的惨状。
“哈哈,黄大医师,你就这样和我死磕呀?我可舍不得你死哦!”
说话间庄严纵身跳下高坎,一个俯冲,扑倒在地上。
“哇塞,想不到你黄大医师比我家那老母猪还肉实!”
黄帆重重地跌倒在庄严的身上,庄严趴在地上龇牙咧嘴。
“哼,我摔在地上肯定比摔在你这个红薯梗身上好。林溪,快拉我起来。”
林溪伸出手拉黄帆起来后,想再去拉庄严,无奈庄严正面扑在地上,双手叠在他自己的胸前。
“林溪,你也拉我一把呀。哎哟哟,疼死我了呢。”庄严趴在地上呼喊。
“切,你的脸皮看来比你家那老母猪的猪皮还要厚。林溪,他可是连烤红薯摊都不让你摆的人,千万不要认贼作父。”黄帆过去拉开林溪,然后抬起腿作势要踩庄严的脊背。
“喂喂喂,黄帆,你不要恩将仇报,我刚刚舍生忘死救了你,你反过来要踩上我一脚?”庄严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
“我要你救吗?摔在你的脊背上和摔在地上有什么差别?”黄帆嗤之以鼻。
“尊敬的黄大医师,你自己好好看看,摔在我的脊背上和摔在地上有没有一样?”庄严用手一指他刚才趴的地方。
“啊?!”
黄帆和林溪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连刚刚赶到的赵瑄和其他人全吓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地上散落着一堆碎玻璃和铁渣滓,要是黄帆直接跌倒在这些碎玻璃和铁渣滓上,她会被扎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要知道,今年的秋老虎特别猛,国庆节了中午的气温还有三十五、六度,这大早上的气温也不低,也有二十三、四度,黄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衫。本来外面套着白大褂,因为到林溪的摊里来买烤红薯,就没有穿。
“庄严庄大帅,你明明知道地上有这些废物,怎么不及时清扫掉?还有那闲功夫管林溪的摊位?你是不是存心和林溪和我作对?”黄帆心里感激庄严救她,但嘴上还是硬扛。
“喂喂喂,黄帆黄大医师,这些废物可是你往高坎上冲的时候被你给踩坏掉下来的哦,明明是你猪八戒爬墙倒打一耙。”庄严的手往高坎上一指,高坎坡面上三分之二处一盏地灯被踩得粉碎,只有几个线头还挂在那里。
“那你为什么不拉住我?而非要趴在这堆废物上面让我跌倒在你的背上?”黄帆还是不肯服软,对庄严的那一股子气她一下子消不了。
“黄帆,你动动脑子想一想好不好?你从高坎上以那么快的速度往下摔,我从上面冲下来能拉得住你吗?只会加速使你往下掉,而且我们两个人抱在一起摔倒地上的话,肯定是你在我的身下,你摔的会……”
“喂喂喂,庄严庄大帅,你说什么呢?谁和你抱在一起?谁在你的身下?你不要恬不知耻地痴心妄想,我这辈子不可能和你抱在一起,这辈子不可能在你的身下,哼!”
黄帆大声打断庄严说下去,她又气又急。
“好好好,我恬不知耻,我痴心妄想,我还认贼作父。”庄严不得不向黄帆低头,以免她做出极端的行为。
“你本来就是恬不知耻,你本来就是痴心妄想,你本来就是认贼作父。不,大爸爸可是好人,好人的好人。我骂你认贼作父,是叫林溪不要对你认贼作父。嗯,也不对,林溪怎么可能认你为父,德生叔那么好。呀呀呀,都是你这个红薯梗,梗的我昏头晕脑。说,你为什么不让林溪在古树下摆摊非要赶她走?这清水湾又不是你的天下,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少掌门?德生叔才是清水湾的当家人,那是林溪的爸爸,他不管,你狗拿耗子管个屁?你还是回自己家去做你的少掌门,在你自己家里你想放多少个红薯屁也没人管你,我更懒得管你!”
黄帆双手叉腰嗔怒睁目面向庄严骂出一连串无厘头的话。
“哇塞,我们的黄副院长黄大医师不但人长得漂亮医术高明,这口吐莲花的功夫想不到也是一流。不过以后你在踏碎地灯、口吐莲花之前请先了解清楚实情。”庄严听得早就想笑,可不得不强忍住笑,否则黄帆对他绝不是口吐莲花那么简单。
“我怎么没有先了解清楚实情了呀?刚才大志哥说的清清楚楚,是你这个少掌门下指令让林溪从古树下搬离摊位。”黄帆不依不饶。
“我让大志哥去跟林溪说把摊位从古树下搬离,可没有说不让她摆烤红薯摊呀。”庄严满腹委屈。
“你叫林溪的烤红薯搬离古树下,不就是不让她摆吗?”黄帆咄咄逼人。
“我是叫林溪搬到那里去,那里才是村里统一规划的摊位,古树下上午要举行红色旅游和石屋民宿开游仪式,下午还要继续唱大戏呢。”庄严的手朝青石桥方向一指。
黄帆扭过头一看,见从青石桥到清水河边停车场的两旁,整整齐齐排列着两排临时遮阳棚。遮阳棚下,有些摊户正在做开工的准备工作。
黄帆愣了一下,但马上又板上脸,回过头抬起腿用力踢向庄严:“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帮林溪搬摊子?”
“马上去马上去,大志哥,你快叫人清理掉地上的这些玻璃碎子和铁渣子,然后和小爷爷的安保队长说一声,安保工作还得再加强,各类隐患必须及时清除。”
庄严交待完林大志,急急忙忙跑向古树下林溪的摊位。
林溪刚要追上前去,黄帆一把拉住她。
“帆姐姐,严哥哥他一个人搬不过来呢。”
“放心,帮他的人排着队呢。既然他做回了他的少掌门,那你也做回你的小林溪。”
“帆姐姐,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吗?他放下了和梅卉的事情,那你也应该放下,不要再纠结下去。”
“我没有呀。”
“你没有吗?那你摆什么摊?”
“我摆摊和严哥哥和卉姐姐没有一点关系,我只是想多赚一点钱。”
“多赚一点钱?”
“是啊,我总不能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辈子住在破石屋里吧?”
“嗯,看来你是真的已经放下,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招呼一声。”
“帆姐姐,谢谢你,你有空的时候还是给我解释一下前几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