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得、得,窝、窝,驭、驭、驭……”
绚烂的朝阳下,火亮赶着牛车和返回清水湾的林溪迎面相遇。
“小溪妹妹,这么早去哪里了呀?”
“火亮哥,你这么早去哪里啊?”
“小溪妹妹,是火亮哥先问的你哦。”
“火亮哥,女士优先,应该大哥哥先回答小妹妹哦。”
“好好好,那你先上车吧。”
“我可是回村里去的哦,和你两个方向吧?”
“小溪妹妹,我怎么可能和你两个方向呢?我告诉你,火亮哥必须和你一个方向。驭,窝窝窝……”
火亮赶老牛调头。
林溪一看火亮的牛车回转方向,也不客气,跳了上去。
“火亮哥,你先送我回村,不耽误你办事吧?”
“小溪妹妹,火亮哥也回村里的呀。”
“你回村里?不去办事情啦?”
“我又没事情办,我这是放牛,顺便让牛熟悉熟悉道儿。”
“哦,火亮哥,听说你昨天一天赚了不少呀?”
“还行,马马虎虎,一般一般,也就千把来块。”
“也就千把来块?你一天赚一千多元的话,一个月可就是三万哦。”
“嘿嘿,账是这么算,可也就这几天吧,村里做大戏呢。”
“火亮哥,只要我们清水湾村旅游业发展起来,你这牛车的生意肯定天天红火。”
“小溪妹妹,我们清水湾要是只有我这辆牛车就好了呢。见我昨天生意那么好,好几户人家连夜开始整理老牛车了呢。”
“火亮哥,当时候你不是不要你家的这辆破牛车了吗?”
“呵呵,我那是故意试探少掌门。这不,他不但把你火亮哥的牛车整修得跟新的一样,还帮我介绍了第一单生意。”
“火亮哥,那你把钱还给少掌门了吗?”
“还了呀,不过他不收,我也乐得把他的客气当福气,谁跟钱有仇?”
“不是他不收吧,是当时候他根本顾不上收。”
“小溪妹妹,不是我说你,这做人呀千万不能死脑筋,场面上做做样子就好了嘛,有的时候还要学会服软装怂。”
“火亮哥,我听不懂你说的呢。”
“小溪妹妹,说你嫩就是嫩嘛,昨天你和大掌门死磕就是犯不着。”
“我和大掌门死磕了吗?大掌门是谁呀?”
“哎哟哟,小溪妹妹,你不会故意在我面前装傻充愣吧?”
“火亮哥,我真的不知道大掌门是谁呢?少掌门也是听你们都在喊,才知道是严哥哥。”
“嗯,有可能你真的不知道,否则昨天也不会那样和大掌门死磕了呢。小溪妹妹,火亮哥和你说句心里话,你以后还是不要叫严哥哥,跟大家一起叫少掌门。”
“火亮哥,谢谢你的提醒,当面我已经叫他少掌门了呢。”
“那就好,还有,大掌门这里你以后千万不能和她死磕,她可是个狠主。”
“火亮哥,大掌门到底是谁呀?庄爷爷还是小爷爷?”
“小溪妹妹,庄肃那老头我这里都不敢来硬的能成为大掌门?小爷爷怎么可能稀罕做清水湾的大掌门?”
“那是喜奶奶?”
“喜奶奶?她现在是只凤也得缩在鸟窝里不出声。”
“喜奶奶可是和小爷爷两口子了呢。”
“哎,小溪妹妹,你这一说我还真想问你呢,你说这喜奶奶多少算是清水湾的奇女子,现在和小爷爷在一起,你说怎么还怕大掌门呢?”
“火亮哥,你先告诉我大掌门到底是谁?”
“就是昨天你骂了她一下午的那个呀。”
“庄奶奶?”
“嘘,你小声点,这马上到村里了呢,小心被别人听到传到她的耳朵里。”
“传到她的耳朵里又怎么样?我从小就喊她庄奶奶的呀。”
“小溪妹妹,还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呢,甚至有人说你可能成为清水湾的接班人,火亮哥听到后怎么那么不相信呢?现在看来是有人要陷害你,故意要整你呢。你知道吗,她现在可是清水湾真正的掌门人,我说的大掌门就是她。”
“啊?火亮哥,你快停下,停下车!”
“驭,得得得……”
火亮吆喝牛车在青石桥上停下。
林溪故作惊慌一咕噜从牛车上跳下来。
“小溪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呀?”
“火亮哥,你不是说有人要陷害我要故意整我吗?我不能让别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那样会连累你的呢。”
“哈哈哈,小溪妹妹,你真可爱,比我妹妹火焱还要可爱。火亮哥我怕过谁?谁敢拿我怎么样?”
“火亮哥,你不怕少掌门?不怕大掌门?”
“怕个鸟!”
“那你刚才不是叫我不要随便喊?”
“你和我不一样,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现在可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明白吗?”
“不明白,我怎么可能成为少掌门和大掌门的眼中钉和肉中刺呢?”
“小溪妹妹呀,火亮哥劝你一句,早一点离开清水湾,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的家就在清水湾,怎么离开?”
“你不是考进宁州大学了吗?你马上去读大学,然后在外面嫁个好人家,千万不要再回到清水湾来,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火亮哥,你不要吓我。现在什么年代?怎么随随便便可以杀人?”
“小溪妹妹,不是火亮哥吓你,大掌门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过来一点,火亮哥告诉你一个最新消息。”
火亮朝四周一望,见这个时候青石桥附近大多数是来清水湾摆摊的外地人,就跳下牛车。
林溪见火亮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干脆装愣充傻装到底,正好可以从这个二货身上得到一些有关庄严和梅雪香的消息。
林溪不可能再去庄严家,也不可能主动去找庄严,但她必须及时掌握有关庄严和梅雪香的近况。
“小溪妹妹,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大掌门在家里发大飙了呢,不但和庄老头吵得不可开交,还和喜妹子闹翻了脸,要不是庄然这个大佬出来和事,估计收不了场。”
“火亮哥,你怎么知道的呀?”
“她身边的佣人半夜过来告诉我的呀。”
“她身边的佣人?火亮哥,你又说笑了吧?现在还兴雇佣人吗?”
“小溪妹妹,你又out了吧?现在城里他不是流行雇保姆雇什么、什么家?家什么工?”
“家政工。”
“对对对,家政工,那不就是佣人吗?”
“少掌门家雇了家政工?”
“应该是大掌门住的那里雇了好几个家政工,听说是那个特漂亮女人的爸爸去水州雇来的呢。”
“哦,你刚才说昨天半夜有个佣人过来告诉你吵架的事情?她的佣人怎么会过来告诉你?”
“小溪妹妹,你说巧不巧?其中的一个佣人是我们镇上的人,她原来和我一起混过。”
“和你一起混过?现在做佣人?”
“嘘,你说话轻一点,小心被你美凤姐听到。”
火亮拉林溪到牛车的另一侧,贼头贼脑向四周张望一阵后,轻声告诉林溪他和那个佣人是怎么回事?还无意之中透露了林溪一个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