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陆远之的震惊
陆远之心中警惕心骤起。
他不动声色的将戴着戒指的手藏于身后,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些禹王派来保护使团的“护卫”,见其并没有过多注意自己,暗暗放下心来。
“卢兄,内急,去个茅厕。”
陆远之拍了拍卢启年的肩膀。
“呃。”
卢启年一愣,随后点头:“去呗。”
陆远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茅房。
左右查看一下,并无旁人,他才放下心来。
随后脸色凝重的盯着自己左手上的戒指看,凝眉小声道:
“唤我何事?”
这戒指是他与红云老道的联系工具,自然不能被人发现。
所有人都静静的立在原地。
听到这话,陆远之嘴角微微抽搐,自己跟大舅的关系,恩,其实还好。
“怎么说?公主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陆远之看了一眼卢启风问。
呵呵,真到有事情的时候反而当起了缩头乌龟。
“也就是说,你从杭州到听到八百里加急的消息,是两天。”
老道对于陆远之对自己的怀疑有些不爽。
此人正是佩寅郎的指挥使,纪宣。
“八百里加急的消息都听过了吧?”
没有一人敢言。
陆远之从房间中抽出一张纸。
但是今天,他能感觉到有一张大网正对着佩寅郎衙门,亦或者对着自己,在渐渐的收网……
大雍朝堂。
“你确定纪公没有说什么吗?”
大雍如今经历了五百多年的风雨飘零,早已经不是那个刚刚建立,兴盛繁华的大雍了。
“他们,好像也没怎么说,就是你那个大舅不像亲舅,听到你的消息态度颇为不好。”
这都不好说。
老道的声音很认真。
随后,他鬼使神差的将禹王与熄武大阵给用圈圈了起来。
陛下与禹王之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态度形势,这谁也说不准。
建宏冷笑的看着那些一个一个的垂着脑袋的武将勋贵们。
而堂下依旧是安静的可怕。
当年甚至有传闻皇位差点就落在了禹王的身上。
就在陆远之还想继续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卢启风的声音传了进来。
……
“陆风佩,这种事情事关我道门圣子,老道怎么敢开玩笑,而且就算是纪大人有什么想法,想来应该也不会跟贫道讲吧……”
“你告之他们之后,他们就没有对你说些什么?”
那是一个一想到便让他身子都止不住颤抖的想法。
“谁说的,老道刚到京城便在皇城之外拦住了当朝少卿,将事情告之,稍做歇息,第二日一早便到佩寅郎衙门找到纪宣复而告之。”
真冒头非要前去平叛乱,平下来之后呢?
陛下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整理思路。
“不知纪卿需多少兵?”
但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什么纠结,他对着尿池吐了一口唾沫:
“我先出去了,不行,这个味儿实在受不了。”
陆远之的声音极为凝重。
陆远之一愣。
但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也感觉不出来。
“臣觉此刻,应以火速派兵前往杭州平叛。”
建宏看到纪宣站出来,脸上淡然。
这其中,到底蕴含着什么样的真相?
“咕咚。”
震碎之后,他又点燃蜡烛,将纸屑给烧了。
红云在京待了几天,去完佩寅郎衙门之后又去了一趟恪物司,跟国师畅谈了几天,出了恪物司才发现自己还没联系陆远主之。
一如二十多年前那般。
面色如常的看着卢启风,嘴角抽搐道:
“老子刚刚卡了口痰,吐了不行吗?”
“自然,我道门缩地成寸主之术老道自然使的还不错,只用了一天便从杭州到了京城。”
没有在京城,这是人家的地盘,所有的事情都是要以谨慎为主。
红云此言不差。
随后,陆远之又在纸上写:熄武大阵
熄武大阵。
建宏的声音中带着让人摸不透的情绪。
门一关,坐在椅子上,陆远之的眼神变的异常的凝重。
建宏淡然的看着纪宣,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哦?纪宣,你有什么想法?”
戒指闪烁一团光芒,那老道语气有些不满道:“贫道从杭州到京城还用骑马?”
纪宣这刚时候当仁不让。
而老道居然在走的两天后就在京城收到了八百里加急的消息!
“你刚刚说,你到京城之后,从佩
寅郎的衙门出来,便听到街上有人喊杭州着里的战事?”
看着自己圈的这个圈,陆远之的思路开始扩散。
“老道确实担心小友的安全,若不然老道去一趟杭州保护小右如何,反正老道的缩地成寸之术早以至了臻境……”
“是……的。”
听到老道的话,陆远之正欲拒绝,但是突然间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的极为凝重。
“呃。”
老道本身也不是笨人,听到陆远之这么问,也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两人一个妈生的。
陆远之咽口水的声音在这个静谧的茅房内显的是那么的清晰。
你这么说也没错陆远之被卢启风的反问问的有些语塞。
陆远之咽了一口唾沫。
留下的也只有这个被风霜时间吹尽的男人。
对了,城外对杭州围而不攻的叛军。
陆远听道老道刚把事情办好,也微微放下心来,吐槽道:
对于这些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经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
纪公那性子,真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也绝不会跟老道透露的。
“一万足矣。”
“你走回去的?”
然后又在禹王后面写画出一个括号“疑似高品武者。”
是老道走后的三天后,城外才有的大军压境。
此时纪宣脸上凝重,他虽然没有想通为何杭州会突然起了叛军,但此时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理这个事情。
禹王与当朝陛下是亲兄弟。
当时只有纪宣与威武候二人敢为人先。
陆远之如此大大方方的道歉反而弄的老道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种人,纪宣觉得他们不配与自己为伍。
“呃。”
“老道倒也没有怪陆风佩。”
“老道,你说以你的脚程配上你的缩地成寸之术,只用了一天便赶到了京城??”
也就是说,老道收到八百里加急的消息最快也得是他从杭州出发之后的第五天。
禹王。
“一万足矣。”
他自是知道那些心里都烂到骨子里的家伙们在担忧什么。
“陆兄,还没好吗,你怎么在茅房里面咽口水?”
“对了陆风佩,你现在可还好?老道当日从佩寅郎衙门出来,听说杭州起了战事。”
禹王。
他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颤抖。
卢启风边抖着手遍问。
建宏没有看纪宣,而是将眼神扭向朝中别的大臣。
以前,陆远之只是一个小杂鱼。
卢启风憨憨一笑,掏出了自己的宝贝就开始对着尿池播种。
他眼神冷咧的看着朝堂中的众臣。
“陆风佩何出此言?”
陆远之也不等卢启风说话,直接就出了茅房。
陆远之仍旧是随口敷衍。
他被自己刚刚那个想法给震住了。
“臣听过。”
“哦。”陆远之选择性的忽略老道说的话,而是问道:
“谁人愿往?”
老道的声音极为自傲。
只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所以刚下了瞭望台的楼梯便匆匆联系陆远之。
老道如实回答。
也从来没有听谁提起过。
以当今大雍最快的马脚程就算是能日行千里。
他凝重的对着纸张上先写出一个名字。
陆远之的声音带着凝重。
“还好吧,我们使团都在禹王府中,禹王专门派了侍卫保护。”
别平下来了,反而触动了陛下的眉头……
“这都正常。”
“这事你问我?公主不是你们佩寅郎的人吗?有什么事自然是第一时间通知你啊。”
为什么堂堂大雍公主,堂堂太平公主之尊,会在佩寅郎的衙门里待那么久。
按陆远之的想法,正常人骑马从杭州到京城,用五天左右还算正常,这老道明显不是常人,怎么还跟常人无异?
时间对不上!
陆远之的眼神逐渐变的异常谨慎。
但是总想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陆远之反应神速,心念一动便将带在中指上的戒指给隐藏了起来。
“这样啊,是我错怪你了,抱歉。”
然后,陆远之看着自己圈的这个圈,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的早朝刚刚开始。
“你万事还是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对此,纪宣自然是不屑,一个个的叫嚣着为君分忧,喊着要为天下太平。
看到逐渐燃烧的纸屑,陆远之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卢启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茅房的门口,脸上满是狐疑的看着陆远之。
陆远之环视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员随后继续听老道说。
“臣请战!”
“那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办好事情?”
奶奶的,这老道看着也不像这么不靠谱的人啊…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陆远之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辛秘,这谁也说不清楚。
出来之后,他直接便来到了禹王给自己安排的住的地方。
“陛下,臣愿前往平叛。”
那也是一个谁都不愿意提的人。
老道关心的声音传入了陆远之的耳朵。
陆远之也怕自己随口说的话会有什么连锁反应。
最快也得两天才能到达京城。
“当然。”
可为什么能出发之后的第二天就收到的消息。
陆远之自然的表达自己错怪老道的歉意。
额头上也在这一瞬间布满了汉珠。
杭州……
陆远之随口敷衍了一句,显然并不想对这件事有什么多说的。
建宏沉默一会儿,随后看着纪宣问。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陆远之听老道的话,缓缓点头。
现在威武候躺在太医院中生死不知。
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你奔马而走,也不至于花了五天才到京城啊。”
建宏端坐于龙椅之上。
老道也察觉到了陆远之口中语气的不对劲,皱眉向陆远之说。
陆远之写到这里,眼神微微一眯。
刚刚卢启风的话让他想了很多东西。
这几日跟国师的畅饮,国师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明确了,事情还是要从陆远之的身上走,所以在老道心里,若是想找到自己道门的圣子,必须得保护好陆远之的安全。
听闻边境有异族联军,朝堂之上也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陆远之没好气的看着走进来已经开始解裤腰带的卢启风。
陆远之一听,语气变的不善了起来。
对啊。
听到老道的声音,陆远之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对。
“然也,一匹快马,喊的八百里加急。”
纪宣并没有理会建宏拔高的嗓门,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听到老道的声音,陆远之瞬间背后升起了一身的冷汗。
似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他的心中炸开,荡起了滔天的巨浪。
“哦?”
纪宣站的笔直,他的虽然鬓角间已经染了些许的白霜,但那一身无与伦比的气势依旧不减当年。
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纪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的脸上依旧是淡然。
陆远之记的清清楚楚。
那设也说不准。
一定是路上偷懒。
“叛军可是有十万!”
陆远之努力做深呼吸,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陆风佩,你交代老道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言??”
他眼神无比严肃的看了一眼门外,拿起纸便引气机将纸震碎。
红云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他沉默一会儿,继续说道:
“不过是通知完他们之后,老道去恪物司那里坐了坐,与国师前辈畅饮了几日。”
建宏的声音陡然拔高了起来。
陆远之也写了上去,随后,他又将叛军与前面写的:禹王,熄武大阵一起圈了起来。
纪宣依旧是挺拔的身子,依旧是那从容坚定的眼神。
老道担忧的声音传来。
这边的情况陆远之也不敢乱说,他现在还没有摸清楚禹王到底对使团是什么意思,是大战在即真心想使团公主的安全,还是打着保护的名义监禁起来……
老道说起此言,语气中也是颇为自傲。
那是一个谁都不愿意提的地方。
“好!”
建宏突然笑了起来。
一如当年他看着纪宣与威武候二人随着大军前往边境,那时的三人心中只有为国为民,国富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