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薛无量本来在点头的，忽然猛地回头看向林绘汐，脖子都差点扭断，“你你你、你是林绘汐？”

林绘汐捋了捋金色的鬓发，微笑道：“怎么？认不出来了吗？老同学。”

“靠！还真是你啊！”薛无量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反复观摩才找出了当年的一丝影子，“你怎么染头发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你那不是差点，都快差出一个宇宙了，”夏擎空拆台道，“不过其实我一开始也没认出来。”

林绘汐抓着自己马尾辫的末端在手指上绕着：“都是天赋的作用，我也没法控制呀。”

薛无量趁机悄悄给夏擎空传音：“靠！我就说你俩有问题吧，你还否认，现在人家都主动找你来了！你还说你跟她没一腿？”

“你正常点！别整天CP入脑，”夏擎空翻了个白眼，“她不是来找我，是来找我们两個，老同学聊天多正常的事情。”

林绘汐不知道他们眉来眼去在交流什么，只是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呀？”

“哦，我们刚刚在讨论地星的科技水平为什么还那么落后。”夏擎空懒得跟薛无量扯皮，直接结束了传音。

“原来是这个啊，”林绘汐笑道，“巧了，我当年被接到万界战场来之后碰到几位神话老祖，正好也问过这个问题。”

“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夏擎空好奇道。一旁的薛无量也凑了过来。

林绘汐道：“在我之前咱们地星史上只有一位神话级天赋的领主，正是‘那位’带领着地星人毁灭了轮回天界，奠定了地星诸天万界前十的地位，那么你们知道‘那位’的神话级天赋是什么吗？”

“是什么？”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跑题到这个问题上，但夏擎空确实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日升月恒，”林绘汐缓缓吐出四个字，“凡是地星同胞永远如旭日初升、弦月渐盈，走在无止境的上升道路之上，无有上限，这便是那个神话级天赋的权能，也是那位对所有地星人的‘祝福’。”

“什么！？”薛无量被这个答案给震惊了。

“竟然还有这种天赋？”夏擎空也不由得拿自己的两个神话级天赋与之比较，感觉好像两个加起来逼格还没有人家一个高。

林绘汐接着道：“我是听说这个天赋最终被推到了永恒级，才会有这么逆天的效果，可以说咱们地星人有如今的地位，80%都是源于那位的馈赠。”

“可是这与我们刚刚讨论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夏擎空问道。

“既然是旭日初升，那么一开始太阳总该在地平线以下吧？”林绘汐道，“这个天赋唯一的副作用便是每个地星人的起点被固定，那便是‘那位’曾经生活过的那个时代、那个地星，与祂从同一个起点出发，如果有朝一日达到与祂相同的高度，便能成为新的太阳。”

“原来如此。”夏擎空恍然大悟，这还真是了不得的秘辛。地星发展停滞不前竟然是因为永恒级天赋的影响，以之为代价换来的则是所有地星人诸天第一逆天的体质。

“说到永恒级，咱们地星历史上究竟出过多少永恒级？我好像在资料库里也完全找不到相关记载。”既然林绘汐在这儿，他就想着多问一点平时查不到的事情。

然而林绘汐却摇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永恒级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存在，神话级就已经概念化了，而在神话之上的永恒，我现在甚至连祂们的性质都无法理解，更别说计算数量了，就好像你能数清楚咱们面前有几‘个’空气吗？”

“哪有用个来衡量空气的？”薛无量随口道。

“就是这样了，”林绘汐道，“永恒级强者也一样，我们甚至没法用任何计量单位去计量。”

“神神叨叨的。”夏擎空心里想的则是，若是有朝一日自己晋升永恒，不知道到时候会是怎样的景象。

林绘汐忽然道：“哦，对了，聊了那么久忘记跟你们介绍了，这位可爱的小妹妹叫做白石真璃，她是我的……附属领主。”

“什么！？”薛无量惊讶地看向白石真璃，“这个小妹妹竟然是你的附属领主吗？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有附属领主，我找了好久都没人肯答应。”

夏擎空道：“这个主要还是看颜值的，你要不去整个容？”

“去你的，”薛无量踹了他一脚，“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说我帅。”

夏擎空把椅子搬回来，看着白石真璃：“所以你那时候之所以会在远古战场那么干脆地答应成为别人的附属领主，就是因为你已经是林绘汐的附属领主了，所以和别人签契约也不会生效吗？”

白石真璃一脸天真：“唉？是那样的吗？真璃不知道哦。”

林绘汐摸了摸她的下巴，解释道：“真璃不是装的，她真是一个很天真的小家伙，我收她当附属领主主要也是担心她被别人骗了。”

夏擎空吐槽道：“那你还让她一个人参加那么危险的远古战场？”

林绘汐无奈：“我那时候刚好在冲击传说级，是她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的，说是想要给我找几页传说之书，后来我有好好教训她。”

白石真璃苦着脸道：“姐姐那时候一连三天没有摸摸我的脸，那真是太恐怖了，莪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擎空：“……”

薛无量道：“你这是不是有点过保护了？这会把她养成一个小废物的。”

林绘汐毫不在意，继续用两根手指挠着白石真璃的下巴，后者也一脸享受。

“当个小废物也不错啊，反正我养她一辈子。”

薛无量传音给夏擎空：“卧槽，女同，你没机会了，老夏。”

夏擎空悄悄给他比了一个中指。

忽然，他的私信亮起，打开一看发现是阮心允发来的。

“我被缠住了。”只有简单的五个字。

夏擎空立刻起身，根据自己与附属领主之间的联系，瞬间移动到了阮心允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