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会问二狗搞这邪魔的头骨有甚用,这却是有因由的。
先前二狗将妖人斩首的时候,不知怎的,他竟于冥冥中接收到了一道信息,一种灵能法器的制作方法,原材料正是这妖人的头骨。
虽然师傅师娘一直嘱咐他,要尽可能的远离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知识和隐秘。
但是吧,谁家孩子还没有个“叛逆”的时候,就像某些渣男在诱骗小白兔的时候,说那“我只在门口蹭蹭,绝对不进去”的托词一般。
或许一开始二狗(渣男)真的没想搞事儿,只是等到他真的到了门口,却终究耐不住好奇心的诱惑,还是一脑袋扎进里面去了。
二狗正在制作的灵能法器叫做【恶业颅珠】,制作方法很简单,找一个合用的邪恶头骨,然后放在火上灼烤,邪恶头骨就会逐渐萎缩收小,直到邪恶头骨蜕缩成一颗成人眼珠大小的颅珠,最后需要使用者用灵能对颅珠进行洗练标记。
如此【恶业颅珠】就算是完成了。
【恶业颅珠】的主要功能是示警。
当周围有正常生命对【恶业颅珠】的主人心怀恶意时,颅珠会发出梦呓般的嘶嘶声。
如果有非正常的邪崇或者邪魔妖人出现在周围时,颅珠会放射彩色的光芒;当妖邪试图伤害颅珠的主人时,颅珠会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并对妖邪造成一定的震慑影响。
邪恶头骨的灼烧需要时间,在等待的过程中,二狗却给那位憨厚的倒霉蛋祛除了邪气。
整個过程基本上很简单,二狗将随身携带的香灰取了一小捻,用水化开了,又念了一段仪式性的祝词,然后让那厮合口吞下。
很快这个与妖人伴行了好些天的倒霉汉子就开始大吐特吐,无数仿若有生命一般的秽物被吐出来,然后被二狗丢进火焰中灼烧,熏人的臭气弥漫在周围的每一寸空气之中。
几乎每一个闻到这种恶臭的人都忍不住呕吐起来。
二狗高声对一干围观看热闹的人道:“谁要是闻着这气味不觉得臭,反而认为很香的人等,且来我这里同饮一碗祛邪汤,免得灾厄缠身葬送的性命。”
一开始确实有几个倒霉蛋有些扭捏的上前来,找二狗讨了一碗香灰水喝,然后小小的呕吐了一阵。
只是后来不知甚人说了一句什么话,可能类似于“有邪祛邪,无邪消灾”的言语,所有人不管自己有没有问题,都认为应该饮一碗祛邪汤打打晦气,祛祛邪崇啥的。
然后大家伙儿一窝蜂的上前来讨汤饮喝,却把他带出来的所有香灰存余都给干了个精光还尚且有些不足。
正所谓,世间事不患寡,而患不均。
最后有几个没能捞得着祛邪汤饮用的相州豪杰却是满肚子的不满,说甚么也要二狗给兑碗好汤喝。
对于这种事儿二狗却没办法拒绝,毕竟他的本职就是干这个的,要是因为二狗的懒惰而导致有人失去了与邪魔隔断的机会,那才是他的恶业哩!
香灰不够用咋办?
现场点线香直接烧呗!
反正都是给土地爷烧香,啥时候都一样,关键在于烧香人心诚不心诚,信念纯粹不纯粹。
这一天,安阳本地的香烛铺子可是小发了一笔,不停的有豪杰之士骑着快马前来订购上等祭香,直把整个铺子的库存都给清了个空。
有了大量的祭香,为了安众人的心,二狗却在五龙坡下摆了一个香阵,用以祭祀土地之灵。
此番烧香所产出的香灰,除了少许被最后几个豪杰化汤饮了之外,剩下的却被一众人等给瓜分哄抢了。
他们却认为二狗烧的香灰是有神奇的作用的,日后有个小灾小病的,将这“灵香灰”化汤饮了,必然会有些好处哩!
对此二狗只想说,大家不要宣扬迷信,要相信科学,相信医师,我们的中医要比神神怪怪的玩意儿强多了哩!
说起来,这等烧香祭祀活动,明面上祭的是土地灵,实际上祭祀的却是人心,如五龙坡这等被邪异侵占过的地片,如果大部分人们心里认为这里是邪异之地,那么这里就很容易滋生邪物。
而当人们认为这地方已经被法师道爷(二狗)净化除魔了,当然前提是已经滋生的邪恶污染确实也被清理掉了,那么这个地方就真的安全了,一般也不会再滋生邪恶。
毫无疑问,经过二狗的这一番骚操作,安阳本地的邪崇生发几率必然会大幅度下降。当然也有可能因为某些知情人的心理缺陷,却更加深入的接触邪恶本质,从而导致更恐怖的邪异事件出现。
不过那就不是二狗应该考虑的问题了,而是属于本地镇魔人的麻烦问题。
处理完了突发性事件,妖人的残余也烧的差不多了,【恶业颅珠】也即将完成,不过二狗却知道他还有一个很大的麻烦需要解决。
不过这需要一个人的配合才能成,那就是韩存保。
韩家的实力有多强二狗不清楚,但他却知道安阳韩家真的很强大,别的不说,只安阳本地至少六成以上的土地属于韩家,以租住韩家土地为生的佃户可谓数不胜数。
二狗寻上韩存保时,这厮正准备回安阳哩。
二狗只上前对他道:“韩家郎君,你此番借故来与我为难,怕是想要与我厮斗一场吧?!怎得咱们还未曾比斗过,你便要走了哩?”
韩存保道:“小哥儿的本事神鬼莫测,韩某甘拜下风!似我这般凡夫俗子,如何与你这真正有道之人争斗?!那岂不是自取其辱!”
二狗连忙摇手道:“韩郎君却是有所误解哩!我等除魔真正靠的还是本身的武艺,到不知韩郎君的武艺如何,够不够的上做个镇魔人哩!”
韩存保听得此言,却是眼前一亮,不由满怀希冀的说道:“韩某自负勤学苦练十数年,一身武艺倒还有些可观之处,却不知与小哥儿比差了多少,倒真该比试一番才好。”
二狗笑道:“咱俩比斗我自是乐意,不过却不得平白比试,须得按个彩头才好!我若侥幸赢得一招半式,韩郎君须得答应帮我一个忙。”
韩存保不由得大笑道:“巧了!韩某也有好些愿景,只是却不知该选哪个与小哥儿作赌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