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三章 喜当哥(1 / 1)大地之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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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眼前的对手换成陈同恶,那么二狗绝对会对当前的局面甘之若醴。

可惜对手并不是陈同恶,所以二狗就必须要拼命了。

他把自己的枪法运转到了极致,以至于红缨枪撕裂空气的声音都从“嘶嘶”声变成了“咻咻”声,好似床弩发射的弩箭撕裂空气的声音一般。

同时二狗还调动起了自己的灵能之力灌注长枪,释放雷霆闪电,以此加强自身的攻击力,这是他在师傅陈同恶面前从未使用过的杀招。

毕竟老爷子年纪都那么大了,震颤电击很容易将他当做心脏病患者送走,就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二狗也不想冒这种风险。

而当对手换成了一个不认识的敌人的时候,二狗自然没有了那些顾虑,却是直接火力全开放大招。

只可惜,二狗的雷霆属性附加攻击并没有取得预期中的效果。

面前的对手只是在雷霆力量顺着双方的长枪碰撞传导而至的时候稍微震惊了一下,却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甚至枪法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二狗一阵狂攻不下,却并未感到气馁,只是脑海中似有莫名低语,让他心绪无比烦躁,一股无名怒火从脚底板直接燃烧到天灵盖。

他将这股怒火导入长枪,以灵能为燃料衍化为精神震荡,试图侵染对手的意志,但是对手的意志之强悍远远超出了二狗的预料之外。

偏偏这种精神震荡是类似于无差别的范围攻击,这个恐怖的敌手连同他所骑乘的长毛瘦马都未曾受到丝毫影响,真正遭受了困扰的却是二狗自己,或者说他骑乘的嘶风兽。

被怒火所衍化的精神震荡侵染的嘶风兽直接陷入了疯狂状态,它丝毫不顾及背上的主人,连蹦带窜的进入了癫狂状态。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自然也对二狗造成了极大的干扰,他的攻击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纰漏,正常来说他很难逃过对手的趁势袭杀。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個二狗所认为的来自韩家所指派的死士杀手的对手,却并未对着二狗的破绽出手,反而任由他顾自安抚暴走的战马。

如果换做正常时候,这个时候的二狗就应该停下来心平气和的与对手交谈一下,尽可能的化敌为友和平解决当前的冲突和误会。

只可惜,来自心灵深处的低语干扰了他的理智和判断力,二狗只给自家的嘶风兽上了一记电疗镇静,然后就直接跳起来步战冲向了对手。

二狗的视界中充盈着无边的迷雾,在那迷雾的后面,似乎有一个未知的存在正狺狺呼唤他,诱导他破开迷雾,得见真实的世界具现。

这时,忽然有一只巨大的利爪突兀出现,径直抓住了二狗的面门。

反映到现实世界,却是那对手坐在马上,探手在二狗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然后直接将他一把提起来横放在马背上。

如此两人一马,却只往空中一跃,便消失在了现实之中。

当二狗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乘坐在一头巨大无比的巨鹰背上,于无边的迷雾中展翅翱翔。

在自己的身边则立着一位身穿华丽无比如黄金琉璃一般的绚烂的战甲的神将,这神将的模样却正是刚才与二狗对战之人。

这神将手中高举着一杆烈焰神枪,如神话中的投枪力士一般,他以无边威仪的声音对着迷雾后面的未知存在高喝道:“邪魔!滚回你的领域!这里不是你应该插足的地方!”

然后他投出了手中的神枪,那神枪穿过迷雾,划破虚空却与不知多么遥远的存在碰撞在一起。

伴随着一种气急败坏的尖叫和不甘的叹息声,未知的存在消失了。

二狗却只感觉身心为之一轻,好似整个人褪下了一层沉重的负担,只感觉无比的轻松和愉悦。

心中大欢喜的二狗正要扭头与身边的神将说些什么,却忽觉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脚,然后不由自主的跌下巨鹰的脊背,于迷雾中不断坠落。

惊慌失措的二狗猛然坠落中醒来,却发现自己仍然在五龙坡前,面前是燃烧的篝火,还有正在炖煮的野味。

三德驴、狗来福、嘶风兽,或站或卧的围在身边,默默的看着他,似乎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离奇的怪梦。

但是,二狗却很清楚那并不是什么梦呓,他张开自己的手掌,手心里正有一簇长长的细马毛躺着,那是他在坠落巨鹰脊背的一刹那,特意在巨鹰身上薅的羽毛凭证。

二狗站起身来,抬眼望着远处的黑暗,忽然说道:“你到底是谁?”

这时一个轻快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道:“二狗子!你应该叫我师兄才对!”

二狗的神色一凝目视那声音发处,其间却无有一任何身影。

而与声音传来的方向相对的夜色里,却走出来一人一马,正是先前那人和那匹长毛瘦马。

只瘦马用婉转清亮的嗓音颇为不满的叫道:“你这坏人薅我毛发哝!”

二狗有些尴尬的握起拳头,藏于背后,却故作惊讶的喊道:“我滴个亲娘欸!你的马居然会说话?!”

那瘦马颇不服气的叫道:“你这小贼厮惊讶个甚!你那驴子和狗子不也会说话哩!”

二狗心中苦笑,底子果然全让对方探得去了。

他抱拳拱手道:“敢问阁下何人也?如何是我的师兄?”

那人缓步走到近前,却于二狗先前醒来的地方坐下,然后笑道:“我本家姓王,后来随母亲来到相州,更名姓陈,名广,字翊驹,近些年来一直在韩家昼锦堂读书就学。”

二狗惊讶的看着对方,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麽说!庞师娘是你的···你不是早夭了吗?”

陈广爽朗大笑道:“不错!那正是我娘!至于早夭之说,”他指了指狗来福,继续笑道:“这孩子的本命不也已经早夭了嘛!我又如何不能哩!说来你给这孩子用此借畜代形之法,难道就不曾嘱他禁忌吗?”

二狗苦笑道:“说了!天天说!可这厮就是不肯听哩!他被邪魔腐蚀过甚,灵性缺失,唯有保持畜形才能安然。”

陈广颔首叹道:“如此也好!至少他能活得轻松些。对了!老爷子和阿娘前一段时间急匆匆的去了汴梁城,你可知是为何吗?”

二狗有些纠结的反问道:“他们没与你说麽?”

陈广摇摇头道:“没有!两个人急匆匆的,好似又什么东西撵着他们似的,我再三询问也不肯说,反而被阿娘骂了一顿。”

二狗哭笑不得道:“师···师兄啊!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哩!”

只是看看陈广那认真地眼神,二狗只好低声说道:“那个···庞师娘怀孕了,他们要回东京城里养胎呢。”

啊!陈广听得此言,却不啻于耳边雷霆炸响,他满脸不可置信的叫道:“你···你说甚!阿娘怀···怀孕了!这不可能!是哪个贼厮鸟···不会是老爷子吧?!”

二狗无言的点点头,表示你猜的很对。

陈广却如一个被人那啥了的那啥,坐立难安的起身在篝火边来回踱步,只道:“不可能!老爷子都快八十了!如何能与阿娘···这不可能啊!他不是年轻的时候伤了肾经,要不了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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