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五章 未来岳飞用甚麽兵器(1 / 1)大地之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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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笼罩的世界里,一头巨大的鹰鹫正迎来最终的末日,祂原本神骏艳丽的羽毛早已根根脱落,化作漫天的灰烬飘散四方。

而居鸟剩下的血肉却化作了燃烧的熔浆,将如金石一般坚硬的骨骼点点融化消磨,最终相互融合,化作一颗燃烧的金色茧壳。

俄而火光消散,金茧褪色,只剩下一颗圆溜溜的石头在迷雾中黯然隐没。

稍后无数扭曲的虚影出现在了巨鹰消失的区域,若蚂蚁扫荡一般寻找着甚麽,却最终一无所获,便是有的虚影在那石头先前存在的地方行过,也无甚痕迹可遮摸。

反应在现实世界里,陈广却用复杂的眼神瞧着二狗,心中有千言万语妈卖批,却最终只化作一声无言的叹息。

他能怎么说,难道对自家师弟说,你家师兄吃你一顿嘴炮,却特麽把花费了十几年时间磨砺出来的信念神祇崩碎了!道心破碎,信念崩塌,灵能枯竭,却是再也应不得另一个迷雾世界的回响,做不得镇魔人了哩。

这事儿能怪二狗吗?

当然怪不得,他不过是说了几句稍显过激的言论而已,天下说得疯言疯语的狂生悖士多了去了,也不见得甚天塌地裂。

难道要怪陈广自己心理承受能力过于脆弱?嫑开玩笑了好不好?他【裂魔神鹰】陈广会心理脆弱?问问那些曾受他虐杀摧毁的邪魔,问问那个刚刚吃他一记飞枪的未知存在,谁敢说他心理脆弱?!

脆弱個鸟!

只能说二狗所说的话,正好击中了陈广心灵深处的那一丝近乎于无的破绽。偏偏这话如果换做其他人来说,哪怕是出自声名卓著的大儒之口,陈广也不会受得如此惨烈的影响。

大儒虽能言,却也只算是一种虚妄的空想,因着他们自己心里也不曾信着这话。

二狗却不然,他见过那真理,知道那真理曾经迸发过怎样的伟力。

乾坤扭转!

再造天命!

二狗对此真理深信不疑。

用一句比较那啥的话来说就是,正确的人在正确的时候说了正确的话,然后才能形成如此恐怖的效果。

陈广却是被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将所遭受的创伤默默的掩藏起来,只坐在篝火边上,选了别的话题若无其事的与二狗闲谈。

两个人自不再辩论大道理之后,却是谈的甚为投机,二狗说起了自己在陈家村的“美好”时光,包括与师父师娘的初识,上山巡猎,师徒授学,镇上货卖等,还有些许琐事,以及与范家女的误会等等。

这些事情虽然都不是甚大事,陈广却听得津津有味,如果时间流转,命运变换,这些本应是他应该经历的人生,奈何天意弄人。

陈广也说起了自己为何在安阳的原因。

却是当年庞师娘的前夫王家发生的邪异之事,当时只有两三岁的他受邪崇所害,却得陈同恶并一伙道士护持,偷天换命随着陈同恶来了这相州,甚至还在陈家村住了一段时间。

是时正逢韩琦与拗相公朝争,致使相州不得安宁。那韩琦朝争失败,回得老家收拾烂摊子,他不知受得何人建言,却找得陈同恶求助。

最终的结果自然很明了,陈同恶单枪匹马将相州即将爆发的叛乱消弭于无形,而作为韩琦换取陈同恶出手的条件,却给年幼的陈广一个入得韩家昼锦堂读书的资格。

说起这昼锦堂,却是韩琦在暮年回乡后修建的一座园林式楼阁,以《汉书·项籍传》“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之句,反其意而用之,故名“昼锦堂”。

韩琦的最后几年里大都在昼锦堂度过。

这昼锦堂不但是韩琦修身养性之所,也是韩家子弟读书受教的私家学堂,甚至传说当年隐居昼锦堂的韩琦甚至亲自给韩家子弟授过课业,并将无数习作留在此中。

正因着这些传说,不知有多少外姓学子心慕韩家之授学而不得入其门,而陈广当初能得到这麽一个名额,却不知慕煞了几多羡慕嫉妒恨者哩!

陈广说起了自己在昼锦堂中读书的经历,其间有欢乐,有自豪,却也有些不平之事。

韩家名声虽隆,家教甚好,几乎代代有英杰出,但后辈子弟却也难免良莠不齐。而在昼锦堂中读书的外姓之人并不多见,其中大多是与韩家颇有交情的世家人物,说白了就是有人情有根脚的。

只陈广一个来历不清,根脚不明,待在那昼锦堂里的景况自然不言而喻。

霸凌!

好在陈广多随陈同恶学得武艺,身手不凡,昼锦堂里的那些蠢货抵不得他拳脚,无法从肉——体上霸凌他,却只能从精神上孤立他。

当然这对于一个开了天门的人来说,所谓的精神孤立只能算是一个笑话。

老子是能上线打小怪兽的凹凸曼,怎会在意你们这群小瘪三儿哩!

两个人就这麽在夜色篝火下说着些话,又吃了些野味儿,不得不说二狗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至少陈广就吃得直竖大拇指。

末了二狗说起自己此番出行的因由,陈广却道:“师弟要去东京城找老爷子和阿娘却是也好!他们身边无有体己之人,有师弟在身边伺候着,我也算能放得下心来。唉!若非我在这里有些牵挂,说不得就亲自去阿娘身边守护哩!

至于你身上那所谓的邪魔诅咒,我自已为你祛除,却是不用再担心。只是你以后得记着,但凡你一日不曾凝神化意,聚得本命神祗,便不得定名取字,否则必有殃祸上身。”

二狗好奇的问道:“师兄,甚麽是本命神祗?”

陈广叹了口气,道:“这我却不能与你多说,日后阿娘自会教授与你!”

只他心中却道:好师弟,若你不破我功,我自当教你无碍。只如今我功散神消,便是想教你,却也无能为力。你自己作的前因,自当受此业果,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陈广便起身告辞。

二狗忽然问道:“师兄此来,可是那韩家人指使?”

陈广面色如常的摇头道:“这倒不是!我只听得有人以快枪战败了那韩存保,又听得对手出自邺县,便猜得当与老爷子有些牵连,故而前来探看。果不其然,你竟是老爷子新近培养的子弟哩!”

二狗笑了笑,却自一边拖出一口小箱子,里面装了半箱金锭,半箱银铤。他将箱子塞给陈广,道:“师兄,师弟我初次见你,却也无甚好送的,只这一箱金银,权当些见面礼。”

陈广讶然,却推辞道:“这可如何使得!师弟你出身微寒,本就不甚宽裕。我这作师兄的如何能拿你的钱财。”

二狗笑道:“师兄你却不知,我这金银乃是杀得这五龙坡前坐地的【鬼面龙王】孔冉,平白得来的战利品。便你不受,过几日我还得分送他人,白白便宜了别家哩!”

陈广略一沉吟,只苦笑道:“罢了!作师兄的惭愧,生受师弟赠财哩。”

箱子虽小,分量却沉,陈广接的入手,方知眼前这便宜师弟的豪气大方,他将箱子挂到了瘦马背上,却取了那杆长枪,返步到二狗跟前,双手捧着递上。

他道:“师弟啊!你端底是会做人,我这作师兄的却也不能失了礼。你师兄我身无长物,唯有这杆沥泉枪虽然粗陋,倒也有些可观之处,乃是用一巴蛇脊骨所化,贯能斩妖除魔,便送与师弟恰用,正好顺手。”

说来二狗还真缺一杆好枪来用,只这枪珍贵,他却问道:“我若拿得师兄这枪,那师兄岂不缺了合用之兵刃?”

陈广硬着头皮笑道:“无妨!我有师弟送得金银,左右再找工匠打造一杆便是。”

二狗眼珠子一转,问道:“师兄可用得其他兵刃?”

陈广道:“师兄我多里捞摸,十八般兵器倒也都使得。”

二狗却一拍手,只笑道:“那就好办了!师兄啊!师弟我这里却还有一杆好兵器,只放着用不好,正好送与你作趁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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