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六章 为何遮脸?(1 / 1)大地之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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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兄弟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二狗,韩浩惊疑不定的向韩存保问道:“存保,你没说笑吧?将咱们相州一地豪杰打得几乎群雄束手的好汉,居然是这麽个尚未长大的少年!”

韩存保苦笑道:“前番我吃他打败,比你等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所谓英雄出少年,如是而已。”

韩治却拱手道:“我等不识英雄真容,倒是让小哥儿笑话了。只不知小哥儿今年多大了?”

二狗笑嘻嘻的说道:“无妨!无妨!便我在老家,只这般相貌也常为人所轻。年龄嘛,我今年应该十五了!”

韩治有点谄笑似的的说道:“果然少年英杰,便是先秦之秦舞阳复生怕也不及也。”

韩浩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自家兄长,这個比喻虽然还算恰当,只是不算是什么好话啊!也就是这群混江湖的大老粗不怎么读书,否则非得翻脸不可。

二狗似笑非笑的看着韩治,有点好奇这个人是特麽真憨,还是故意恶心人。

荆轲刺秦啊!前世但凡多看点大秦戏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秦国统一天下前夕,燕国太子丹聘请荆轲刺杀秦王嬴政,安排了燕国第一勇士秦舞阳作为荆轲的副手。

秦舞阳十二岁就敢当街杀人,时人不敢忤视,燕国人认为他是勇士。但是等到荆轲与秦舞阳面见秦王时,荆轲镇定自若,这厮却吓得瑟瑟发抖,以至于荆轲行刺时独力难支,最终功败垂成。

韩治拿秦舞阳比之二狗,明面上是夸他少年勇武,实则是讽刺他只匹夫之勇,真碰上大事还是废物一个。

唯韩存保是个真正的武人,读书不精,对秦舞阳之名并无了解,只道自家兄弟真在夸赞好朋友,故而笑得最是开心。

二狗看着韩治,笑道:“秦舞阳贵族之后,年十二敢杀人,我不如也。及至秦王遇刺,舞阳更是以面色与王示警,如此忠勇,我更不敢比之。”

韩浩听得此言,只想大声说一句“卧槽!”,特麽自家兄弟撞枪口上了!

韩治的面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白,他又怎得听不出,二狗这话却是在反讽他,世家贵族只合窝里横,正如战国之秦舞阳,亦如今之韩家子弟。

偏偏唯一一个不明真相的韩存保在一边大笑道:“二狗兄弟过谦了!你的本事心胸我最清楚,怎的比不过秦舞阳,我看就是秦舞阳再世!”

三个人同时拿眼去瞅韩存保,只是各自的眼神却不相同,韩治一脸感激的看着他,只想说一句,好兄弟,讲义气,一句话就解了哥哥我的尴尬。

二狗用看二傻子的眼神,无奈的看着韩存保:韩郎君,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免得别人看出你是真傻。

韩浩拍了拍韩存保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存保,以后多读点书吧,免得吃别人笑话!”

韩存保却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莫非那秦舞阳不是好人?!

几个人闹了这麽个笑话,说来竟少了些许隔阂。

韩浩抱拳问道:“二···狗···头领,不知我家焕哥儿如何得罪了你等,竟被吊在树上肉坦示众?还请头领宽宏为怀,为我韩家留下体面。”

二狗道:“那厮心性端地是恶毒,昨日竟带人追杀存保兄,来的此处更是口出狂言,若不与他吃些教训,只怕他小觑我等。”

韩家兄弟自知那焕哥儿性情,那厮生来便不曾吃些苦头,常常妄自尊大,说不得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破事儿,倒也算得上罪有应得呢。

韩浩拿眼目视韩存保,示意他也说些软话,给自家兄弟求求情。

韩存保却惦记秦舞阳的事情,他正想着过后这个明白人问问,那秦舞阳是甚人,一时未曾领会韩浩的意思。

韩浩无法,只得明言道:“存保,焕哥儿虽然对你颇有不恭,但他毕竟是四叔的亲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怎得我等作晚辈的也得给四叔留几分颜面,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且饶恕焕哥儿一回才是。”

韩存保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我倒不曾记恨焕哥儿,只二狗兄弟要与他吃些教训改改性子,我觉得颇有些道理。”

二狗自不是甚心思恶毒之人,他见得如此情面,却不想韩存保与韩家兄弟彻底闹翻,只插言道:“前番不过戏言尔。那韩焕被吊了一日夜,多不曾进些水米,想来应该吃够了苦头。看在存保兄的面上,我且饶他一回,叫人放他下来便是。”

说罢二狗便叫了几个妇人去解韩焕,说来这些妇人原本是些因生活所迫,作半掩门的私娼土鸡,颜色稍差,只作风大胆,平日只作一般粗豪匪类的生意,因着五龙坡一群好汉聚集,她等也闻风而来。

这些妇人却是会惯看风色的,来到五龙坡便首先拜见二狗这个大当家的,并声称愿把每日的寸头儿(古时的商业资金别称)分些与二狗作敬奉,二狗既看不上她等,也不愿意拿这等无有良心的皮——肉——钱。

只本地一众好汉却有好些都是光棍汉,且龙蛇混杂,虽吃二狗管束約缚,实则心中多有不服者,有这些半掩门的作消遣,倒也能让安定些人心。

故而二狗特地为这些妇人建了单独的木屋,且与中豪杰约法三章,不得有强买强卖,无故殴打妇人,或者穿上裤子不给钱的恶劣行径,但凡发现一个,轻则剥光了吊起来示众,重则没收作案工具。

须知这些妇人以前做的买卖,那顾家儿大都是无礼的粗汉,但有些个不如意,轻则不给资钱,重则还吃一顿打,却是些家常便饭。

还有些个坐地虎更是上门抽成,十分的艰难度日。

此番有二狗主持公道,这些个妇人倒也时来运转,日子有些个轻快起来。

故而它等对二狗颇是感激,那些客人在那啥的时候常常口不择言,但凡有些个与二狗有牵连的,这些妇人便来告知他,如此二狗也算是歪打正着,有了一个还算靠谱的情报渠道。

这些个妇人也是些好色的,她等见得那焕哥儿的模样身条儿,无不对他垂涎三尺,便与二狗讨了看顾那厮的差使。

否则若只吊着韩焕一日一夜不管不顾,怕是早就把他吊废晒坏了。

至于那韩焕在被此些个妇人照顾期间吃了何等样苦头,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二狗等人也懒得管。

几个妇人俱都身强体壮,腰粗力大,她等却将那韩焕放下树来,各自举着一条肢体,嘻嘻哈哈的来到二狗几人面前,然后将他小心放下。

其中一妇人更将一件破旧袍衣遮了韩焕私处,只那韩焕一脸死样儿的看了看几个血脉兄弟,却把那袍衣遮了自己的头脸,闷闷的不曾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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