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生四剑的价值是毋庸置疑的,哪怕是用真正的还生丹来换,也绰绰有余。
但是余长生明白,有时候交易不能只考虑商品价值,其他的影响因素也有很多。
而眼下,自己拿出了灭生四剑卷轴,沈星辰那边也不含糊,将其接过放在手中观摩,同时也将自己手中卷轴递给了余长生。
“这是?”
余长生困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卷轴,又看了看满脸笑意的沈星辰,有些疑惑不解。
“一码归一码,既然长生师弟都能做到忍疼割爱,那么我这边也不能含糊不是吗?”
沈星辰哈哈笑着,神色认真道:“我想这个功法,应该对长生师弟有所帮助,放在我这也只是宝珠蒙尘,还不如交给你。”
“啊?”余长生一愣。
“这其中法门不说多高贵,但是效果却还是很好的,在宗门内应该是没有,这是我早些年,御兽之时修炼的法门,我想着长生师弟修炼起来正好合适,刚好做一个交换。”
沈星辰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语气缓和而平稳,情绪也是一般。
沈星辰在在没有进入内门拜师卢瑞凯之前,是御兽峰的弟子,这点余长生是知道的。
而他当初修炼过的法门,倒是让余长生提起了兴趣,于是点点头,将卷轴收好,对着沈星辰抱拳一拜。
“多谢沈师兄,太客气了。”
“理应如此。沈星辰摆摆手,“还是抓紧时间感觉锤炼吧,三個时辰已经过去一大半了。”
“好。”余长生点头,仔细的感受了一番自身肉身强度和修为的增长,想了想微微试探一番,向着更内圈走去。
一步跨出,池水传来的沉重感更甚几分,剑罡也更为浓郁,甚至于中央的玄天巨剑,也微不可查的轻轻一颤,一股浩瀚汹涌的剑气顿时爆发。
不过在余长生已经锤炼到极致的肉身面前,千山决加持之下,虽然还是疼痛难忍,犹如刀划一般,但是微微一适应,气血流传中,这种痛疼感就被消除大半,并没有让余长生失态。
最二层灵台则再度缓慢凝实。
“真是厉害,也不知道师弟是如何修炼的。”
沈星辰见状,啧啧称奇的同时,也同样向着里面更靠近了一分,瞬间,逗大的汗珠就从沈星辰额头上流淌而下,脸色狰狞,看得出来并不好受。
“呀!”
沈星辰咬牙低呼,突出一口浊气之下,身上皮肤也迅速一片通红。气息出现一瞬的紊乱,但是转瞬之间又变换的绵长有劲。
余长生眼睛一凝,深深的看了沈星辰一眼,并没有过于关注他那边,而是缓缓闭上双眼,全力运转功法,继续锤炼肉身的同时,池水之中存在的如此东西,也尽数被吸收。
“只是可惜了以赤炼蛇它们现在的肉身强度,还无法承受这洗剑池的洗礼,若是不然,也可以将也放出来泡泡。”
余长生心里有些遗憾,但是也没放在心上,身躯一震中,距离那池水中央的玄天巨剑也越来越近。
不知何时,沈星辰也睁开双眼,轻轻一呼气,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玄天巨剑,目光复杂,轻轻说道:
“长生你可知道,这洗剑池的来历?”
“嗯?”余长生狐疑,微微挑眉,来了兴趣,“不知道,怎么,这其中还有故事?”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却听说…”
沈星辰摇摇头,想了想继续说道:“反正这洗剑池,应该是我御剑峰哪位祖师所构建的,据说最开始,这洗剑池,并非是用来给弟子锻体。”
“锻体只是这洗剑池存在的附带功能罢了,其真正意义,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隐约听到,其作用,似乎是镇压和封印。”
沈星辰轻轻说道,语气并不确定,有些犹豫之中,一双眼睛好巧不巧的盯着余长生,眼眸深处不可察觉的微微一闪。
“镇压?封印?”
余长生神色一征,微微沉默,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他大概知道,这镇压和封印的是什么了,当初魏老给他说的故事……他现在都记忆犹新,能被如此严肃对待的,不外乎就是玄龟老祖嘛。
这些想法在余长生脑海中闪过,当然脸上没有任何异常之色,只是对着沈星辰微微点头。
“也正是因为其有封印之能,威能不显,这才能被我们利用,开发出这洗剑池,从而成为宗门的一个圣地。”
“若是不然,就我等现在距离玄天巨剑这么近的距离,早就被其散发的剑气撕成粉碎了。”
沈星辰说罢,忽然轻轻一笑。
余长生沉默,感慨道:“原来是这样,也不知道若真是镇压和封印,那么能被如此严阵以待的,会是何方神圣。”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沈星辰摇摇头,眼珠一转,呵呵一笑。
“不过,长生你可想知道,这玄天巨剑,是谁的法宝呢?”
“哦?这玄天巨剑是有主之物?不是宗门至宝吗?”余长生惊讶,看着沈星辰,微微疑惑。
“自然是有主之物,只是其主人,如今不在了,其法宝这才被征用。”
“早说曾经,这玄天巨剑,可是化神法宝呢,其威能惊天,不可直视。”
沈星辰感慨万千,提及这把玄天巨剑之时,目光格外明亮。
“那么,其曾经主人是……?”余长生微微沉吟,问询出声之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万象宗内,古往今来的化神少之又少,附和要求之人,余长生心里已经有所猜测。
果然,下一瞬余长生就从沈星辰口中听到答案。
“要说其主人,和你们御兽一脉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既是当时你御兽峰的峰主,也是我御剑峰的峰主,曹瑾仙。”
沈星辰深深呼出一口气,提及此人,心里似有些犹豫。
在万象宗内,曹瑾仙的名字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个禁忌,莫说弟子,除了一些高层之外的长老都不知道,而沈星辰显然也只是知道一部分。
当年那段历史,除了少数人,剩下的人几乎都不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