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风灵龙降落,那背上之人的样子,也逐渐映入众人眼中,其大概一共四五十人,修为十分一致,都是筑基。
仔细看去,能够发现那些人或许是因为居高临下的原因,在万象宗众人看着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观察着,脸上的倨傲之色,十分明显,毫不掩饰。
“吼!!!”
待下降到一定的高度。却看那黑风灵龙,尾巴猛然一抽,在空中掀起一阵巨大的风暴,肆虐虚空的同时,威压也自然而然的散发开来,随着其高度下降,也越来越明显,化作大山,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向着广场上的万象宗弟子压来。
只是一瞬间,就有不少突破不久,根基不稳,修为还浅的弟子脸色刹那苍白无力,身体也在这威压之下微微颤抖,普同风雨中的一叶小舟,摇摇欲坠,似要跪倒。
“三阶……巅峰!”
余长生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从天而降的威压,眼神微凝。
作为灵龙宗的护峰灵兽,不仅仅是血脉出众,其一身修为,也同样惊人。
感受着周身的威压,余长生无动于衷,只是略感阻塞,但是在心念一动之下,这种不适之感,就消失不见。
“刚来就想来一个下马威,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这灵龙宗还真是够狂妄的。”
余长生暗自摇头,脸色如常,身体放松。
不说金丹的神识,就说筑基顶尖的肉身,这两项其中任意一个,都不会让他在这金丹巅峰无意散发出的威压影响到自己。
而让余长生惊讶的是,李明翰虽然也刚开始感到吃力,但也很快就恢复回来,注意到余长生的目光后,微微一笑,拍着余长生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这灵龙宗还真是大仗势,只是一次交流,竟然将其护峰灵兽给带了出来。”
余长生的随意淡定表现,却也被黑风灵龙背上的部分灵龙宗弟子给看到了,顿时引发关注,一群人默默记住了这张脸。
“那人就是前阵子传的沸沸扬扬的余长生?看他样子,突破应该不久,不过表现的倒是挺淡定的,也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有实力。”
灵龙背上,有弟子嘀咕道,目光不屑。
“不错了,能在灵龙前辈的兽威之下坚持这么久,面不改色,看来还是有些实力的。”
“看来这万象宗虽然没落,还是有些东西的。”
也有弟子目光闪烁,嘴角流露一丝感兴趣。
而在这一堆弟子角落的隐秘之处,谁也没注意到的是,其中一個弟子脸色阴沉,捏着拳头目中通红的看着其下的余长生。
“余长生……”
这目光似蕴含了无尽的怨恨,仿佛从九幽之下归来的恶魔,但是仔细看,又能注意到,在这怨恨之下,隐藏的很深的……恐惧。
“嗯?”
余长生转头,抬头看去,凝眉微微疑惑。
“是我的错觉吗……”
就在刚刚,余长生敏锐的神识感觉到了,似乎有一双充满恶意的目光盯着自己。
“哼!”
眼看广场上的弟子摇摇欲坠,莫鹏尘皱眉,冷哼一声,抬头看着那黑风灵龙,目光凌厉,脸上也浮现一丝怒意。
于是冷哼一声,大手一挥,一股巨力出现,只是顷刻就平息了这风暴,而那威压也随之消失殆尽。
“收起你的那一套吧,这里可不是你灵龙宗的地盘!”
莫鹏程声音微冷,再一挥手,又是一股巨力出现,向着黑风灵龙席卷而去,同时浑身气势大张,金丹巅峰的修为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惊动四方,如同潮水向着灵龙宗之人压去。
“吼!!”
黑风灵龙嘶吼,响声巨大,而穆永献的身影及时浮现,夹在一人一兽中间,一抹青光抹过,化解了莫鹏尘的攻击。
“莫峰主不必生气,我这护峰灵兽初来乍到,刚到一个新地方,没有安全感,有些忘了收敛气息也是天性使然,还请莫峰主不要过于在意才是。”
穆永献脸色如常,声音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歉意,对着莫鹏尘低头一拜。
莫鹏尘凝眉,静静的看着穆永献,好半天这才传出一句话。
“下不为例!”
“好,会注意的。”
穆永献呵呵笑着,并不在意这个小插曲,看着莫鹏尘的神态,一抹深意在目中闪过。
“现在,你们灵龙宗也到了,既然如此,那就带着去这逛一逛,你们刚来,舟车疲惫,先休息一晚上,明天交流正式开始。”
莫鹏程摇摇头,也不好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发难,交代了几句之后,带着穆永献就走远,黑风灵龙也被其收了起来。
至于其上的弟子,自然是由杂役带去专门的临时住所。
“这一届的灵龙宗弟子,看起来不好惹啊,修为似乎比我们整体高一些。”
李明翰此刻也完全恢复了过来,看着那群灵龙宗弟子的背影,微微一暗。
余长生想了想,思索道,“人家能派来代表交流的,那也得是其宗门内精英。”
“不过,御兽师说到底还是要比拼的御兽能力,单纯的修为境界并不能代表太多。”
“嗯。”李明翰点头,目光看向那群灵龙宗弟子中最前列的一人,低眉低声说道:
“这一届灵龙宗弟子中,有不少还是很出名的,看到那个最前面的弟子了吗,他应该就是明面上,御兽之中最强大的一人了。”
余长生顺着李明翰的目光看去,却看到灵龙宗穆永献的身后,那群弟子的最前面,确实立着一人,很是瞩目,聚集着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看去。
“我打听过了,那人,是他们灵龙宗御兽一脉的内门第一弟子,名叫杨程旭,同时也是那穆永献的弟子,其本身实力就达到了筑基后期,更是有着两头稀有御兽,就是不知道到底二阶几重。”
李明翰眼神凝重,
“实力强悍,至今没有一个败绩,甚至有传言说,其真正爆发之下,怕是金丹之下,无敌手,他应该就是我们两宗比试之中最棘手的一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