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向曦被高盛拉着去看大夫。
大夫摸了脉,只说了两个字,“宫寒。”
向曦:“???”
不对啊,怎么回事?
原主不是原定命运是沦为生育机器吗?
怎么到她这,就成了生不出来了?
高盛下意识看向向曦,见她怔然的模样,以为她是突然听说这个消息接受不了,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让大夫直接说出来。
“没事,就算是生不出孩子也没关系,以后我们可以从别人那过继。”高盛把她半抱在怀里,声音坚定又带着安抚地说。
向曦第一反应是,她跟高盛都没同房,怎么可能生出孩子来。
第二反应是,过继?
不会吧,剧情又往原书拐上去了?
但她跟刘媛媛关系不好,导致高盛也跟他们不好,甚至连高父高母都跟刘媛媛夫妻关系不好,这也不算崩剧情。
说实话,从头到尾,向曦就没想过什么剧情力量不可抗,这会儿即使觉得奇怪,也没胆怯,就算是有所谓的剧情之力,她也要随心来。
“没事,我觉得宫寒夜可以养。”向曦回过神来,反过来安慰高盛,就是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在养好之前,只怕你没有孩子了。”
高盛把她的歉意当成了担心,担心被自己抛弃。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有抛弃的想法,如今更是刚升起这种想法,心里就不高兴。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丝毫要跟小曦分开的想法,即使她被查出这个病,很奇怪,但他心里没有丝毫迟疑。
高盛想明白后,伸手抓住她的手,“别怕。”
“大夫,可以给我娘子开点温和的药么,养慢点都没关系,只要能让我娘子身体不受伤害。”
大夫摸了摸胡须,“没问题,我给你们开,不过这病以后不能受寒,得好好养着,并不是没有恢复的希望。”
高盛拿了药,带向曦离开医馆,正准备去铺子上,就看见有人叫卖。
“卖肥皂咯,卖肥皂,比香胰子还好用,只需要十五文一个。”
“什么?十五文?”路人听见小贩这喊声,脸都跟着一变,“什么比香胰子好,这么贵,能不比香姨子好吗?”
游街走巷的小贩表情有些僵硬,硬是推销道,“这是好东西,富贵人家都用呢,自然有点贵的,要不是因为这一批是残次品,两百文都卖得。”
“两百文!”路人一听看向小贩的眼神仿佛在看疯子,这要什么人才能说出这种话来啊。
四周的路人一听价格,纷纷离开,问的倒是多,就是每一个要买的。
向曦有些好奇,上前问,“你这肥皂从哪里传来的,以前没听说有这玩意儿啊,真能洗得比香胰子还干净?”
“当然了,这些可都是从省城带回来的,不然能这么贵么。”小贩见她穿着不错,推销都热情起来,吹牛不打草稿,“你们是不知道,正品得两百文一块呢,也就是我有门道,才能拿到比较便宜的残次品,不让十五文哪里买得到。”
向曦用怀疑的眼神看他,“两百文的东西,得残次到什么程度,才能十五文就卖给我们啊,你这不会是假货吧?”
高盛盯着他的脸,一言不发。
但被他这么盯着,小贩神情有些紧张,说话都忍不住结结巴巴的,“怎么可能,我这货是谢掌柜亲自给的,怎么可能是假货。”
向曦听到这,之前猜测有人偷了谢家肥皂出来卖就是假的了,仔细一想也不奇怪,毕竟普通的小贩真偷了肥皂,也不敢在这么近的地方销赃。
那也就是说,这些肥皂是谢家在降价卖?
“给我拿一块看看。”
小贩一听,更加热情了,递给她,果然一看,颜色跟手感都不怎么好,肯定不是卖给富贵人家的那一批货。
她大约也能猜测出谢家的想法,大户人家到底使用有限,而且往远地方送,估计上面也要剥削一层,卖到是好卖,就是不知道最后留给谢家他们的能剩下多少。
向曦这些都不在意,她好奇的是刘媛媛在这件事里充当的什么角色。
向曦还是买了一块,被小贩当作冤大头,跟她惺惺相惜,被问及什么时候开始卖的,生意如何时,小贩都忍不住跟她吐槽起来。
“这都卖了两三日了,结果镇上愣是没有多少人买,我看啊,再这么下去,怕是卖不掉咯,要是到时候货剩得多,到时候我便宜卖给你啊。”
“行啊,我家就在梧桐街那边的高氏食铺,便宜了我还能买多的。”向曦觉得东西还是挺好用的,就是太贵,估计是谢家想赚大钱,才定这种明显寻常百姓消费不起的价格。
“行行行。”小贩高兴坏了,说好这事后,才给向曦告别。
向曦手上拿着肥皂,跟高盛一起往铺子上走,她把玩着看了看,“这应该就是二弟他们说的肥皂了,一会儿去铺子上试看看效果。”
“不过二弟他们跟谢家合作,这肥皂的价格短时间就下不来,除非谢家愿意让利,但可能性很好,毕竟以前豆腐刚出来的时候叫玉白膏,被控制在大家族名下,长达几十年,一块售价一两银子往上,那时候的寻常百姓可不知道豆腐就是用豆子做的。”
高盛颔首点头,微微皱眉,也听懂她这话的言外之意了,谢家不愿意把肥皂方子传出来,是为了垄断生意,所以,肥皂的价钱怎么都不可能降下来。
“到时候再看看吧,我们家还是走薄利多销的路子,百姓不富裕起来,生意永远有限。”向曦不喜欢自己赚钱,剥削别人,她就喜欢大家一起赚钱,所以垄断可不是什么好事。
垄断只会限制发展,和百姓的幸福度。
大家都很穷,都计较着怎么生存去了,又哪里有空来给予更多的关爱。
“你这话有道理。”高盛心中不赞成二弟他们为了赚银子,跟谢家同流合污,可如今他知道二弟夫妻的意见也不重要了,东西到了谢家这样的氏族手上,他们根本没有资格提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