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肖深并没有觉得削土豆是件难堪的事情。
在厨房里面帮了半个小时的忙,总算是把排骨土豆炖上。
“差不多了,谢谢你的帮忙。”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肖深欲言又止的看着刘丽。
“你见过她吗?”
“没有。”刘丽摇头。
虽然两个人没有说明是谁,但是彼此心里都十分明白说的是刘雪。
“我见过她,好几次。”
肖深思考许久,也许是时候应该说出来。
“疯子,你跟旧海城的人一样,疯了!”刘丽拿着勺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两秒后回过头对着肖深骂道。
肖深没有放弃,他接着做他的努力。
“你说过你知道的肯定比我多,现在丽晶酒店的人不是平白无故到这里来的。”
“对啊,苏难不是你带进来的吗?”
“这是个局,一个很大的局。从我坐上火车前来旧海的火车时,就已经入局了!”
刘丽放下勺子,拿起锅盖把锅子盖住。
“你跟我来。”
“好。”
肖深跟着刘丽走出酒店,来到不远处的小木屋。
隐藏在大树后面的树林里,林中若有若无的散发着白雾。
小木屋被很好的隐藏着。
刘丽拿出把带锈的钥匙,然后打开门。
“进去吧,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
肖深有些忐忑走到里面,看着几面墙都是照片,还用红线拉扯线索标记着每个点。
墙上有苏难,宋云,黄洁,白笑的照片,最中间的是刘雪与秦凯。
“刘姐,你在调查你妹妹的死?”
“你不是说见过她吗?把她叫出来,问她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刘丽突然变得很激动,用力拉扯着肖深的衣服。
刘丽含泪的双眼无处宣泄,坚强的外表下内心早已崩溃。
“我这里有瓶牛眼泪,如果她在这里,抹上应该就能看到。”
“给我,给我。”刘丽抢过去,然后赶紧往眼睛喷。
眼睛有些刺痛,几秒之后才适应。
适应后,刘丽睁开眼睛四处看着。
除了她与肖深,别无他物。
“骗子,根本看不到。”刘丽愤怒把瓶子扔回给肖深,骂肖深欺骗她。
“也许是她不想被你看到,刘姐。旧海城变成这样?白笑被困在这里,一切都不会跟刘雪无关。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秦凯在哪里?”
“我也想知道,秦凯在哪里?”
“那个女人了?秦凯出轨的女人是谁?你是知道的吧?”
肖深试探性的问,并没有觉得刘丽一定会知道那个人是谁。
但是,刘丽的表情却告诉肖深,她认识那个人。
刘丽眉头紧锁,眼睛带着愤怒,双手握成拳头。
无不证明刘丽十分恨着秦凯。
“刘姐,你应该不想让刘雪这样下去吧?她在旧海积怨越长,对她的投胎越不利。”
“可是我看不到她,听不到她。白笑倒是见过,这个该死的男人。”
“白笑在这件事情当中扮演了什么了吗?”
“你想知道?”
“想知道,包括剩下的人,我都想知道。”
“好,我全部告诉你。”
刘丽松开手,拍着桌子。
接下来,肖深就在各种震惊,同情以及难过的表情中度过。
他们两个在木屋待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出来。
刘丽跑到厨房,排骨与土豆已经炖好,汤已经烧掉一大锅。
可是火怎么会是小火?刘丽出去的时候明明是大火,有谁帮她关小了吗?
刘丽把火关掉,环顾四周。
“小雪,是你吗?是你在保护我吗?”刘丽真诚地叫着刘雪的小名。
不过等来的依旧和以前一样的失望,刘雪没有出现,也没有声响,甚至连梦都没有梦到过她。
“刘姐,你在叫谁?”
黄洁从旁边侧门走进,看着刘丽问。
“没,没什么!你怎么会从这里进来?”刘丽疑惑地眼神望着黄洁。
黄洁说:“我听到厨房的声音,赶紧进来把火关小。想着等会儿进来关掉,所以就在外面走。”
“这样啊!谢谢!!”刘丽很失望,非常的失望。
是她想得太多,还以为是刘雪?
“不用客气,见你好长时间没有进来。便私作主张把火把关小,希望不会影响口感。”
“当然不会,本来也需要小心来炖的。”刘丽微笑的摇摇头。
“那刘姐,我先上楼。”
“嗯。”
黄洁开始往外面走,刘丽趁她还在视线内把她叫住。
“你是住的明天是吗?”
黄洁愣了下,然后回答:“是的,明天。”
“接下来你打算回家吗?”
假装风淡云轻的问起黄洁,黄洁的眼神闪过一丝冷意。
不过只存在瞬间,在与刘丽对上眼神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天真可爱的模样。
“应该是吧!”黄洁边说边往上走,到楼梯拐角处刘丽看不见的位置。
黄洁的脸上立刻垮下来,她直接往宋云的房间走去。
然后伸出手用力地敲着门,不到二秒。
宋云打开门,看着黄洁说:“不要打扰我休息。”
“我有话要说。”黄洁鼓起勇气,宋云无奈地叹着气,然后眼神示意黄洁进去再说。
“她在这里吗?”
“没在。”宋云摇头。
“她要缠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到她开心的时间。”宋云面色如霜,神情严肃。
“你会被她折磨到死的。”
“放心,黄泉路上有你们为伴,我不会孤独的。”
“云姐,你怎么能这样讲?刘雪的死,主要责任不在我们身上。”黄洁有些恼羞成怒,双脸通红的反驳。
宋云冷哼着,坐在沙发,拿着那个信封扔到茶几上。
“为什么不说你们都收到了信。”
“我说了啊,跟苏难说的。我以为他会告诉你。”黄洁狡辩,害怕宋云对付她。
“你当我傻吗?你跟苏难不对付,你怎么会同他说。”
“对不起,云姐。要不是那个老色鬼,刘雪都不可能那么快死。”
“别推责任,你是她的好朋友。煽风点火让她死得更快,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
房间里此起彼伏的争论,让她们无视上来的肖深。
肖深趴在门边,轻轻地听着。
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笑隔着门上的猫眼也在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