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柔没听懂他说什么。
“我请他们来帮忙做事,跟屋子多少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
说完,她转身要走开。
李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我不喜欢家里有太多的陌生男人。”他沉着脸说。
林惜柔打开他的手,一脸无语,“这两人不是你先请进来的吗?”
“我只请他们帮一次,你却让他们天天来。这能一样?”李慎挑眉。
林惜柔双手叉腰,俯身下来居高临下,一脸黑沉看着他。
“小木头,我是户主,这是我家!你只是我带回来的病人,我看好你的病,你就得离开。你管我找多少人回来?”
要不是怕村里人猜忌她,引来麻烦,她还想请更多的人来侍候她呢。
有钱不享受那是想不开!
她瞪了眼李慎,扭身走开了。
李慎暗暗咬牙,“本宫……”他气呼呼拍着椅子,大声说,“反了你!”
林惜柔压根不理他的无明火气,招呼周家哥俩将李慎连人带椅子抬到桌子旁,又将一碗兔肉和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
“木生哥,擦手。”周黑虎接过林惜柔打湿的布巾,给他擦手。
周黑牛则拿了双筷子,放在他的面前。
李慎淡淡看了眼哥俩,木着脸接过筷子,吃起来。
和周家哥俩没形象的狼吞虎咽相比,李慎吃得相当斯文。
林惜柔暗暗摇头,木生这厮当了几年太监,好的没学会,学会了他主子的脾气。
吃好饭。
哥俩勤快地收碗筷去洗碗。
林惜柔心中惊讶,真是勤快的孩子。
洗好碗,下午就没什么事了。
林惜柔给了哥俩一人一块皂角块,“这会儿没活儿,你们用这个去洗洗头发洗洗澡,再换身干净的衣裳来。”
哥俩捧着皂角块闻了闻,欢喜地跑回家去了。
林惜柔看看天上,天空太阳高照。
她叫李慎在家看屋子,往村里走来。
在田家时,因为要随时看护田柱儿,只粗略在村里逛过两次。
今日无事,她想更深入地了解下村子,了解下邻居们的脾气。
比如,什么时候赶集,集市街在哪儿。
为了不显得突兀,出门时,她挎了个小篮子,捏了把铲子又随手在宅子旁挖了几棵草药丢在篮子里,走向了最近的一户人家。
邻居家和她的宅子中间隔着一小丛杂树林,两家相距几十步左右的距离。
她假装走累了,坐在邻居家门前的树荫下歇脚。
邻居家的篱笆院墙低矮,是用半人高的树枝扎成的。
站在路上,一眼便能看到院中的一切。
这是个收入普通的人家,一间大砖房,两大间木屋。
院里扫得干干净净,两个不到十岁的小娃在追逐玩耍。
一个头发花白打扮朴素却利落的老妇人,坐在正屋的院门前纳着鞋子底。
林惜柔捶着小腿,老妇人抬头时看到她。
林惜柔主动打招呼,“周家阿嬷,一个人纳鞋子底呢?”
她听周家哥俩说,这家也姓周,和她宅子的主人周员外家是同族。
田丰村有三分之一人家姓田,三分之一姓周,还有三分之一是杂姓。
周婆听到有人喊她,笑着点头,“啊,是呢。”
“你是新搬来的林娘子啊?来来来,进来坐会儿。”
“哎。”林惜柔笑着应了声,推开半掩盖的院门,如愿以偿进了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