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布偶属于耐耗品,爱惜的孩子,一件玩偶能玩半年几年以上。
县城的有钱人家不多,已经卖出了三百八十件,估计饱和了。
再做同样的玩偶会滞销。
林惜柔建议田二婶,做些其他的缝制品,比如带玩偶的帽子。
这时期的小孩子,大多戴老虎帽子。
也可以做些熊的帽子,或是兔子的帽子,还有小鹿的,松鼠的也可以。
除了帽子,也可以做些虎头鞋子。
田二婶眨着眼,“村里娃儿就有戴虎头帽子的呀。”
林惜柔笑着说,“那些样式太呆板,咱们做得活泼有趣些。”
她画了些图纸给田二婶做参考。
于缝制方面,她不精湛,可打小就爱布娃娃且收集了相当多布娃娃的她,画出卡通图来,是信手拈来。
画了帽子,又画鞋子的,还画了小包包的。
田二娘子翻看着,越来越惊讶,“真好看。只是,现在天气渐渐热了,咱们做了这些帽子,怕是不好销售呢。”
“可惊做得单薄些,不必加棉花团。等天冷些了,再做厚实的。”林惜柔又说。
田二婶想了想,“成,我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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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三娘自此在田二婶家老实的做起事来。
田家会给她三顿饭,但不提供住的地方。
她倒也会想办法,在附近找了户人家借宿。
那家只有老头老太和一个小孙女,儿子媳妇在外地做帮工,不在家。
她半威逼半哄骗,用了极少的钱,在那家租了间屋子。
老头老太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怕她闹事,又见她在田里正家做事,便同意了一天十文的借住费。
有了付三娘的帮忙,田二婶母女几人的产量多了不少。
尝到甜头的木承瑞,过了半个月,又来了村里。
宁松去田家取来一些做好的样品给他看。
发现田二婶家做的是让他更加喜欢的缝制品,木承瑞大喜,捡起一件熊头帽子就往头上戴。
“嘿,我从小到大都戴虎头帽子,今日见到熊头帽子了,我威不威风?”
宁松拍着他的马屁,哈哈哈笑道,“威风,威风,威风八面呢!”
木承瑞高兴极了。
又发现有虎头靴子,兔子布包。
他摇摇头,叹息说,“兔子包看起来像小女娃用的,这虎头靴子倒是威武得很,可惜太小了,不合我的脚。”
林惜柔走来笑着说,“这有什么难的?跟田二丫娘说一声,做双大的就行。”
木承瑞高兴了,“那可太好了,来来来,量下我的脚尺寸。”
田二丫取了尺子来,给他的脚量了尺寸。
木承瑞想穿上靴子回城,催着田二丫快点做。
做靴子可比做布偶慢多了。
田二丫皱眉说,“这靴子好复杂的,日夜赶工,最快得三天才做好。”
木承瑞道,“那我等三天,你们快点做!”
林惜柔道,“木承瑞,我这儿屋子可不多,你要在这儿住下,只得跟宁松他们住一起,可愿意?”
为了得到新靴子,木承瑞爽快地点头,“不就是三天么?愿意愿意。”
他这回住在村里来催,田二丫匆匆回了田家,将消息说给田二婶和田大丫听。
大家听到很高兴,来催说明有销量了,有销量就有收入。
大家的干劲也更大了。
除了靴子布包帽子那些。木承瑞还叫她们做些上回卖掉的玩具布偶,说是他外县的人也要。
原来,木承瑞三个嫁到外地的姐姐,带着自家孩子和买的布偶回了外县后,没想到引得外县的小孩子们也争先来问。
木承瑞得到这外消息,才这赶忙来了村里。
因为量大,时间紧,田二婶母女三人和付三娘做不过来,还去请村里的妇人来帮忙。
三天后,四大筐的各种布偶玩具和布包鞋子帽子,堆得冒尖。
林惜柔按着田二婶给的成本和功时,计算了价格。
像比较复杂的帽子得一百文,一双鞋子造价更贵,得三百文。
这一次的定价更高,田二婶她们担心卖不出去,很是忐忑不安。
林惜柔安慰她们,“卖不出去换个地方卖,将来卖到京城去,这是布做的物件,不是吃的,放个一年两年都不成问题。”
这么一说,田二婶心里好受多了。
担心可能会很久才卖掉,这一次,宁松没有跟着他去县城,约好时间,半个月后去县城找木承瑞。
但让大家意外的是,第七天,木承瑞又来了村里。
他兴冲冲地说,“我找我大姐帮了忙,她将那些靴子帽子等,叫人送到京城去了,一天就没有了,快快,再多做点。”
这一次,一共卖了十五多银子。
除掉帮忙的工钱和成本,田二婶母女三人,又尽赚了十两。
如此看来,这门生意十分可行。
林惜柔建议田二婶,再打些人帮忙,多做些,叫木承瑞运往更远的地方销售。
有了上回的大胆,田二婶放开手脚地请人帮忙,反正卖不掉又不会坏掉。
除了做这些儿童的衣帽鞋子,林惜柔还设计了女子帏帽,防晒披肩。
总之,像现代一世十分实用的,她都搬来画图给田二婶。
田二婶的针脚工夫不及田二丫和付三娘的,但会裁剪。
经过林惜柔一点拨,她马上就心领神会。
渐渐的,生意越来越好,销量大起来。
连田四妮也加入了她们的手工作坊。
到入秋时,田二婶赚的银子,已经有百两多了。
田二的腿也彻底好了,这才没说她什么。
两口子的关系,也变得好起来。
而村里其他人家,也跟着赚了些收入。
一时之间,会“点金成石”,成了林惜柔的别号。
到中秋后,两村的粮食,来了大丰收。
果然如白桉预计的那样,今年的收成,足足比往年多了三成。
这下子,两村的人,更加对李慎几人刮目相看。
到了九月末的这天大清早,林惜柔忽然嚷起了不舒服。
李慎不由得紧张起来。
“可是要生了?”
林惜柔跟他说的日子,正是这几天。
“急什么?哪有这么快的?”林惜柔虽然很难受,但怕他担心,还是微微笑着,不以为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