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愿意在家看大门吗?”田二丫看着宁松抿唇微笑。
宁松黑着脸,“不愿意!哼,你们都去玩,我在家看门?你们忍心?”
“可你不是不愿意出门的吗?”李榆摇摇头,“爹说,出尔反尔不是好孩子!”
“呵呵,不好意思,我不是小孩子,小爷我快二十了!”宁松一把拧过李榆,将他放在高椅上坐着,“等我,我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去玩。”
田二丫忍着笑,将李榆扶正,“你快点,咱们一起出门玩。”
宁松进了屋,将收集到了证据,放进了李慎的屋子里藏好,才回自己屋换了身漂亮的衣裳,带着银钱走出来,“好了。”
看到他打扮得像只花孔雀,田二丫忍不住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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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柔和李慎,坐着周黑牛的马车,并没有去哪里玩。
而且是来见付三娘。
付三娘颇有些本事,从林惜柔那里得了一些药粉后,马上将崔侍郎迷得找不着北了。
付三娘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付三娘说想出去玩,他马上安排地方。
付三娘不仅从崔侍郎的手里得到了一手线索,还得到了一些书信函件。
这一日,崔侍郎要带付三娘出门来游园,付三娘马上将消息写成了纸条,在知府门口寻了个小叫花子,给了他十文钱和两个包子,叫他将信递给林惜柔。
看到“巨额”的财富,小叫花子乐呵呵地将信送到了。
林惜柔和李慎,得到消息后,马上来到了付三娘说的地址。
城郊春水园的观月楼。
因为天气冷,观月楼的客人并不多。
楼前只停着三辆马车和一顶小轿。
楼里也只零星看到几个客人。
周黑牛在楼下守着马车,李慎和林惜柔,上了观月楼的二楼。
按着付三娘字条的指引,林惜柔和李慎,找到了那间屋子。
果然,屋子的门楣上,用牙签钉着一片指甲大的叶片,这是付三娘给的暗号。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站在门口细听,能听到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人的说话声,其中一人,依稀可分辨出是付三娘的声音。
“是这里了。”林惜柔看了看左右,笑着说,“这个崔侍郎,倒是会找地方,不仅景色优美,还很僻静。”
李慎扬眉,“确实很僻静,倒也方便说正事。”
他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崔侍郎的声音,不耐烦地说,“谁叫你们来的?滚!敢搅某的雅兴,我叫你们掌柜开除你!”
“崔侍郎好生快活,连客人都不见了么?”李慎的声音,冷冷地说。
屋里,崔侍郎大吃了一惊,怎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赫然看向身边的付三娘。
付三娘一脸无辜地眨着媚眼,“妾身一直跟崔侍郎在一起呀,不是妾身。”
“崔侍郎!”李慎的声音又说。
崔侍郎心里七上八下,这个声音……
他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
这是谁?
就在他犹犹豫豫不敢开门时,门被李慎撬开了。
“你……”看着渐渐走近的年轻男人,崔侍郎惊骇地睁大双眼,“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惜柔反手关了门,微微一笑,“崔侍郎,你应该见过他。怎么,四年不见,你就忘记了他是谁?”
李慎已经走到了崔侍郎的跟前。
崔侍郎这回彻底看清了李慎的容貌。
“太……太子?”他暗吸一口凉气。
不对呀,太子不是死了吗?
而付三娘,更是睁大双眼,“啊?木郎君,你是……太子?你……真的假的?”
“如假包换,付三娘。”林惜柔淡淡说道,“否则,我们怎会说,会带你回京?还跟你许下承诺,让你见到瑞王?”
付三娘大喜,“奴家参见太子殿下。”
李慎朝她挥挥手,示意她退下,他要问崔侍郎事情。
“是,殿下。”付三娘识趣地退到一旁去了,当然了,还不忘给二人搬来椅子。
“看来,崔侍郎的记性,还没有变差,还记得四年前的一些事情。”李慎看向崔侍郎。
为了让崔侍郎彻底信服,李慎从怀里取出了他的太子印,递向崔侍郎。
这回,崔侍郎不得不相信忽然出现的年轻男人,真的是慎太子了。
“下臣不知太子殿下驾到,罪该万死!”
“你心里,怕是不会这么想吧?崔侍郎,你在怀疑本宫怎么还活着吧?”李慎走到他面前的椅上坐下了。
崔侍郎心里当然有疑问,可他哪敢问啊,“下臣不敢。”
这个时候,被人发现和外臣府上的侍女在一起,哪怕眼前的人不是太子,只要宣扬出去,他也会被人抓住了把柄,弹劾一番。
崔侍郎不敢不老实。
李慎看着他,“那日被烧死的,是东宫的一个护卫,本宫早就趁着混乱,离开了皇宫。”
崔侍郎心中恍然,原来是这样。
“太子殿下福大命大,将来必是洪福齐天。”
“可如今坐上皇位的,是瑞王!本宫的堂叔叔,崔侍郎。”
崔侍郎心里七上八下的,李慎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