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这才抬手接过去。
萧源丰满意的点头,”芸芸呀,出去就好好玩,家中有我跟你妈在,没啥要你们惦记的,有时间多往家中写信就可以了。”
说完话萧源丰便悠哉悠哉离开了。
薛芸芸挠挠头,跟萧默叽咕,”爸好怪,出门玩几天还要写信?不等信送到,我就回到家了!”
“爸随便嘱咐的话,别太较真。”萧默解释了句,而后打开衣柜又往编织袋里塞了几件秋衣秋裤。
不给薛芸芸说不的机会,萧默便拉着薛芸芸催她早点歇息。
薛芸芸躺在床上看着屋梁,还在纠结萧默硬叫她带那么多衣裳的事。
“就几天,带那多衣裳干嘛?你不嫌重么?”薛芸芸提醒着萧默,”你还有一个背包,我们还要带吃的,我可腾不出手帮你提东西。”
“用不着你,你将吃的拿好就可以了。”萧默一把小女人拉进怀中。
“年龄大不,操心的事倒挺多。”萧默指尖在她眉毛一点,”早点睡,你如果不想睡,我们就做点……别的事?”
方才还走神的薛芸芸一愣。
脸瞬间红了。
“躲什么?”萧默怀中一空,低头一看,他老婆都移边上去了!
“你想干什么?”萧默眉毛挑了挑,问。
“我想……”薛芸芸的脸更红了。
“想?你如果想,我后腰那点伤不算啥,就是担心会碰上你胳膊上的伤……”
薛芸芸快速抬起手捂住萧默的嘴。
”我才没想!我一点也没想!”
听着耳旁传来男人深沉的笑声。
她有一些咬牙切齿,”萧默,你住口,我要睡了,不要吵我!”
薛芸芸眼一闭,怕萧默又说出什么孟浪的话。
萧默再度体会到逗他老婆有多好玩。
贴过去将人往怀中狠狠一搂,夏夜,二人就这样贴着睡了一晚。
……
薛芸芸不记仇,昨天晚上萧默逗她的事,早晨一醒就忘光了。
萧默全程看着怀中的娇人儿,看她迷迷瞪瞪的、毫无形像打哈欠。
眸如秋水,三分娇憨,三份妩媚。
如果不是要去赶火车,萧默决对要将人压身底下亲个够。
真是魅惑极了,而女人自己,却不自知。
从他怀中挣开坐起,催他起床。
知道萧默跟薛芸芸今日要坐火车,孙广禛一大早开车到萧家,在萧家蹭了顿早餐,然后就像个专职司机一样带二人离开了萧家。
天亮不久,马路上没多少人。
“孙大哥你人真好。”薛芸芸是真想不到孙广禛会特意开车接送她跟萧默去火车站。
要知道,孙广禛好歹也是警局二把手,却能为了一个身份比他低一层的朋友任劳任怨,两勒插刀。
“我是没办法呀,你男人都被我弄出伤来了,我不得拼命补偿啊?”孙广禛咧嘴一笑道,“大妹妹,你要真觉的我好,等你回家,多给我多做点鸡爪子,那玩意儿真够劲儿,我家老爷子也爱吃。”
“没问题啊。”薛芸芸爽快地答应下来。
孙广禛闷声一笑,悄悄朝面无表情的萧默瞄了眼。
他这鸡爪子,至少也是要一年之后才能吃到了。
只不过,看样子,薛芸芸还不知情。
……
车停火车站门口,孙广禛没下车,提醒着萧默别又跟昨天一样把东西落下了。
萧默懒得搭理孙广禛,背包一背,一手提起编织袋,一手去牵他老婆又白又软的手。
“孙广禛,我们进站啦,谢谢你哦,改天再请你跟兄弟们吃饭。”薛芸芸喜滋滋朝孙广禛告别,然后跟萧默一起进了站。
……
这个点,候车的人已经不少。
萧默带薛芸芸找空位坐下,看了一眼大厅门口的巨型钟表,把东西放地上,指了指自己肩膀说,“你靠着我再睡一会儿,检票了我叫你。”
薛芸芸摇摇头,“我精神着呢。”
昨晚睡眠质量特好,薛芸芸精神奇佳。
候车厅椅子背靠背排开,萧默和薛芸芸在前边坐下,没多久就来了几个中年妇女在后边坐下。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这是七八个女人,一坐下话匣子便打开了。
抱怨完一大早就赶火车的事,其中一个妇女突然聊起县里最近发生的事。
“你们听说了吗,县中学一个女学生的通知书被她男人亲手撕了,听说考的是省师范,一本大学,啧啧啧,她男人太狠心了!”
“你听了个啥?是她婆婆撕的!”
“啊呀呀,那就更可恨了,换做我,我肯定会跟那个老婆子拼命!”
“拼命有用?要我说呀,这女人就不能太早结婚,年轻没心眼儿,去了婆家注定要吃亏。”
另一妇女应着,又说,“前几天有人在县里跳河,听说没?好像就是那个婆婆,可惜的是,没死成,哎哟哟,这是一家什么人啊,就没个正常的!那个女学生吃了这么大亏,也不知道反抗,书真是白读了!”
“谁说人家没反抗?她把她亲爸妈亲舅舅都送局子里去了,这还叫没反抗?”又一个妇女啧了一声?”
“啊???撕她通知书的是她婆婆,她不去教训她婆婆,怎么反而朝自家父母下手了呀?别是脑子有病吧?”
“脑子有病没病不知道,反正一定是个白眼狼没错了!”
“是呀是呀,她家还有一个没成年的弟弟,父母坐牢,她弟以后谁管啊?噢哟哟,那个小子才是最可怜,摊上这么个姐姐,倒血霉了。”
薛芸芸是真没想到能在火车站听到自己的事。
发生在自己身上,让她痛不欲生的桩桩件件,到别人嘴中,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过分是,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成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薛芸芸刚要站起来,萧默先一步把她压回去。
在薛芸芸看向他时,萧默已经先站起来,绕过椅子,走到那帮碎嘴婆娘跟前。
萧默的个头在五零后的同龄人中算是特别高的。
他站着,妇女们坐着,身高上他先压人一筹。
在加上萧默冷着脸,浑身冷厉气息,几个妇女顿时紧张起来。
这时,萧默才冷声问,“几位阿姨,是妇联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