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用这脸盆儿给我擦……”后边几个字薛芸芸没说出口。
可萧默听的懂。
“恩。”萧默点头,”我还用这脸盆洗袜子。”
薛芸芸:“……”
他们臭男人,洗脸洗屁股洗袜子都用一个盆!
萧默知道薛芸芸气什么,笑了笑,转过身继续晒衣裳。
可他一转身,薛芸芸便注意到他衣裳上,后腰的位置有一小片深色痕迹。
薛芸芸心思一动,直接将他衣裳掀起。
一看,气的眼红。
“你又流血了!”薛芸芸气得跺脚,”昨天晚上就叫你悠着点,你不听,如今好了吧,伤口又裂开了!”
“是么?我咋没感觉到?”萧默解释,”跟昨天晚上没关系,可能是我方才上楼上的急,不当心撞到扶手了。没多大事儿,再上点药就好了。”
萧默看薛芸芸急红眼,也不敢三心二意,赶快去将药跟纱布找出来。
“我帮你。”薛芸芸接了药跟布叫萧默坐边上。
前世她去支教之前在当地医院进行过简单的培训,换药啥的这样简单的事她会做。
她只是气萧默不将自个身子当回事儿。
看到他身上的伤,薛芸芸就忍不住想到起前世他临死的模样。
……
薛芸芸给他重新上药,轻轻缠上纱布。
“伤好之前不要再想有的没的了。”
“那不是有的没的。”萧默利索拒绝。
“那你也说的不算,我说的算。”薛芸芸哼了声,”你如果不愿意,一个人睡。”
萧默摸摸鼻子不吭声了。
……
萧默领着薛芸芸去部队餐厅吃早饭,二人在餐厅中遇见佟旅长,萧默便告诉他起要借他家灶房的事。
“成呀,我回去跟你们嫂子说一声,你们买完材料就过去。”佟旅长乐呵呵应下,打趣萧默一句,”你小子有福分呀,娶个好手艺的老婆,多少人要羡慕你。”
萧默那是半分不谦虚。
“等家属院盖好后请旅长跟嫂子来尝尝我老婆的手艺。”萧默道了句谢。
吃了饭萧默便带薛芸芸去停车场,想不到在那里看见了孙燕妮。
“萧团长,薛芸芸,要去京、城么?去的话,可以带上我么?我也要回京。”孙燕妮问。
“你今天就回去?”薛芸芸惊讶道,”不是才来两天么?”
“恩,有点急事儿呢。”孙燕妮低头解释道。
“武大洲知道么?”萧默突然问道。
萧默知道武大洲昨日跟孙燕妮吵完架后便一人回了宿舍。
这一早孙燕妮要回京,肯定有问题。
“会有人告诉他。”孙燕妮随便应了一句。
“哦,那好。”萧默对别人的事一向不插手,”那就上车吧。”
萧默说完,回头给薛芸芸开副驾驶位的座位叫她进去。
薛芸芸本想陪孙燕妮坐后边,可萧默就这样将她推上副驾。
人上车,萧默直接发动。
薛芸芸一直在关注后座孙燕妮的情绪,见她上车后低下头不语,就也没故意搭话。
一直到车行将到大门口,薛芸芸从后视镜中看见了一个人影正在追车。
薛芸芸才转头跟孙燕妮说,”武团长在后边追,你跟他好好谈谈吧?”
孙燕妮转头冲后面望了眼,又快速把头扭回。
”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
萧默瞅了眼后视镜,又看了眼后座上的孙燕妮,给门卫交了条子之后,继续开车。
然而,武大洲没有审批,是不能随便出门的。
薛芸芸从后视镜中看着武大洲被拦在了那,一直看着车子的方向。
还别说,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武团长一直看呢。”薛芸芸突然跟孙燕妮说,”他舍不得你。”
就这样一句,孙燕妮红了眼。
“我看他巴不得我快点走,省的留这碍他眼,要不然他能昨晚把我一人丢所里跑了?”孙燕妮语气有点哽咽,“既然惹人烦,那我走呗!”
听着孙燕妮的话,薛芸芸哪还能不知孙燕妮在气什么?
孙燕妮最气的,无非是武大洲昨晚把她一人丢下。
“我也觉的这事武团长有错。”薛芸芸跟着说。
萧默一听,下意识朝媳妇儿看了眼,示意她别乱管闲事。
“开你的车。”薛芸芸直接和萧默说了句。
然后,面对后座的孙燕妮。
“武团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你一人丢所里,吵架归吵架,但把媳妇儿一个人丢在那算咋回事儿?”薛芸芸从一开始就站在孙燕妮这边,表示自己是对方的盟友。
孙燕妮本来就委屈,只是跟萧默两口子不熟,才压着情绪,现在听薛芸芸这么一说,眼泪直接吧嗒吧嗒往下掉。
但是,这种话往往都是为了后面的话做铺垫,你不能太当真。
“但是!你看武团长一路追过来,还站在那一直往这看,他舍不得你,也是真真的。”薛芸芸声音很温柔,“我叫你一声孙燕妮行不行?你要真跟我们回京了,你就不怕,他心里惦记着你,等训练时,万一走个神开个小差什么的,那可咋办?!”
孙燕妮猛地抬头,有点结巴的朝萧默说,“萧团长麻烦你停停车,我不回去了,我不回去了!”
萧默瞬间刹车。
薛芸芸一个没注意,差点闪到腰。
……这是对她乱管闲事的惩罚吗?
薛芸芸刚想找萧默算账,后座孙燕妮就背着包打开车门下车了。
然后一路往大门那边跑。
萧默重新发动车子。
“嗯,数你能。”萧默对薛芸芸劝人的方式算是开眼了。
“怎么了,嫌我乱管闲事?别管他们夫妻俩昨晚因为啥吵的,也甭管谁对谁错,就冲武大洲昨晚把媳妇儿一人扔下自己跑了,那他就做的非常不对……当然了,孙燕妮脾气是有点娇,可谁叫她是女人,还是城里人家的女儿呢,这个脾气,可不好改,人家也没必要改。”
薛芸芸前世当过老师,知道怎么劝叛逆的孩子,今天就把那一套用在了孙燕妮身上。“我一开始就顺着孙燕妮的心意先说武大洲的不是,这样,她就能听进去我下面的话了,相信你也能看得出来,孙燕妮生气归生气,心里肯定疼自家男人的,我这么一说,果不其然,她就自己回去了!”
萧默听着薛芸芸分析的头头是道,轻哼了一声。
“今天记你一功。”
薛芸芸眉眼舒展开来,“既然有功劳,那有什么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