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妍并不知道父亲跟后妈早晨出门做了什么,听见家中来了客人,这才捂着脸坐回。
听见瞿老来了,邓妍甚至想着叫瞿老将她带走去找自个的舅舅跟姥姥。
司机的话才说,外边的人已直接破门而入。
瞿老跟柳师长走在最前面,在二人的背后,赫然是战战兢兢的邓父的上级领导。
“瞿老。”邓父站起迎接,眼神在柳师长的身上划过,心中揣摩着这人是谁,居然站在瞿老身旁,即便他上级领导都要站在这人背后。
见属实是想不出有这号人,邓父轻声问瞿老,”这位是?”
“问的好,老子是谁。”柳师长拿出枪,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老子是薛芸芸的依仗!”
说完,柳师长直接拿着枪抵着邓父脑袋,”邓先生,你好威风呀!属实就是咱这京、城的土皇上呀!要谁生,谁生,要谁死,谁就要死!我柳某人倒是不知道京、城什么时候出现了你这号了不得的人物!”
邓父生平头一回给人拿枪这样抵着,而瞿老跟他上级领导居然只是在边上看着。
“你将枪拿开!”邓太太吓的忙跑来,话才说话,却见枪口直接转来正对着她脑门,吓的再不敢向前一步。
可她却还是硬头皮道,”我量你也不敢开枪!薛芸芸害死我侄女,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放狗屁!”蔺晓红站在那大吼,”鲁玲玲死亡时间是在周日早晨十点左右,这时间,我嫂子正在京、城逛商场,多得是销售员能替她作证,你当我嫂子是有三头六臂可以一边逛商场一边飞到密云岭那么远的地方去杀人?”
“你们不过是以为我嫂子是个普通农村人,拿捏着我们嫂子没后台,便能任凭你们邓家捏扁揉圆,你们邓家死了人,却要迁怒于我们嫂子!这天下什么时候居然这样了?这天下,什么时候成了你们邓家说的算了?”汪陆指着邓父鼻头破口大骂着。
“鲁玲玲究竟是怎么死的,大家心知肚明,到这时,用不着还在这争辩,你们如果觉的鲁玲玲的死有疑问,信不过法医跟警察,那行呀,将人搞出,再找十个八个法医再给她去剖个十遍八遍的。”蔺晓红道。
邓太太的面色猛然一变,”我不准!我决不准许!”
“鲁玲玲怎么死的,局中那里记录在册的一清二楚。”柳师长嘲讽了声,”如今我跟你说!我老柳,京、城部队的师长,我就是薛芸芸的依仗!我们整个京、城部队都是她的依仗!”
到这时,瞿老才慢慢开口。
“薛芸芸那小孩是我送到十八中去的,从她进十八中那天,我就跟我说的外孙女,薛芸芸是我们瞿家要护的人,在学校中,我就叫我外孙女多加照料她,我瞿家,也是薛芸芸的依仗!这小孩如果犯了法,那就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人,可这小孩明明是个品学兼优,勇敢善良的好小孩,我就是豁出我这条老命,也决不准许别人欺负她!”
瞿老抖着手举起,隔空点了点邓父跟邓太太两夫妇,”而你们两夫妇真是好样的,居然想要这小孩的命。”
邓妍猛然站起朝瞿老冲去,”瞿爷爷,你方才说什么?
薛芸芸她……她出事了?”
“我们嫂子给言行逼供,给打的全身没有一处好的,她给送进抢救室时,都快不行了,她到如今还在医院中生死不明。”蔺晓红说到这有一些哽噎,”我们嫂子那么好的姑娘,你知道我们看见她全身是血躺在关押室角落的模样,我们有多难受么?”
邓妍不可相信的朝自个的父亲看去。
“爸,是你叫人这样做的?因为鲁玲玲死了,你就要薛芸芸命?你做的这是人做的事么?鲁玲玲的死,跟薛芸芸有什么关系!鲁玲玲的命是命,薛芸芸的命就不是命了么?你怎么能这样呀!”
邓妍有一些奔溃的吼着,”你属实就是恶魔!”
这时一个7岁左右的男娃从楼下跑下,朝邓妍冲去,直接用脑袋把邓妍撞开。
而后大声朝邓妍叫着,”妈妈说我是男娃,以后这家都是我的,你就是借住在家中的客人,你凶我爸爸妈妈,如今我的家不给你住了,我讨厌你!”
7岁的小孩,却说着叫邓妍心寒不已的话。
“爸,这话,也是你教他的么?”邓妍咬着唇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我就是借住在这家中的客人么?对呀,你们才是一家子,你,她,鲁玲玲,还有这儿子,你们才是一家子,对么?”
邓妍向退后两步,”我早已经受够了这家!你当我稀罕这家么?妈没走之前,你口口声声跟我妈说多爱她,妈才走不到3个月,你就将她娶进门,对她比对我妈都还要好,你当我是傻子么?你当我不知道我妈还没走你们便搅合到一块去么?真恶心!你们真的叫我觉的恶心!”
邓妍说完,抬起手重重的擦了泪,而后回过身跑出。
邓父听着大闺女的话面色阴郁好几个度。
屋子中有这样多人,邓妍这闺女却没给他留半分颜面。
便如妻子所言,真是养了个白眼狼,手臂肘只会向外拐!
“一个18岁的小姑娘尚且知道你们做的事像恶魔。”瞿老冷冰冰的看着邓父,”你最好祈祷薛芸芸可以活,不然……”
邓父听出了瞿老这句不然中威胁的寒意。
他两股战战,差点站不稳。
他听鲁玲玲说薛芸芸只是个普通农民出身,不过是入了朱明月的眼,朱明月在学校多护着她些罢了。
而朱明月那人,谁不知道是个神经病?邓父根本没有将朱明月放眼中。
因此,鲁玲玲死了,妻子悲疼之下,要薛芸芸陪葬,邓父甚至觉的理应这样。
他真想不到薛芸芸的后台居然这样硬。
瞿老跟京、城部队的柳师长居然为薛芸芸直接闯到邓家来找他问罪。
邓太太也慌了,她抱着年幼的儿子脑筋一团乱。
怎会这样?
怎会跟最开始设想的不一样?
她甚至都想好了,等薛芸芸一认罪便立即搞死薛芸芸,等她闺女出殡时,她就将薛芸芸埋在她闺女的坟边上,她要叫薛芸芸死了,都要给她闺女当陪衬。
就是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孩子而已,这一些事,对邓家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为什么会变为这样?
薛芸芸怎会跟部队扯上关系?
薛芸芸怎会跟瞿老扯上关系?
听着瞿老的话,邓太太也意识到一个事。
邓家要完了。
邓太太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
“瞿老,柳师长,这事是我擅自作主,是我的错!是我瞒着我们家老邓做的事!你们要问罪,抓我吧!这事跟我丈夫没关系,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是给我拖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