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月表面不露声色,内心里却在琢磨。
这女子和那夜的傀儡娃娃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就是背后主使?
还是说只是凑巧模样相似,怎么能这么巧合,这师洋洋刚从宛州来到京城,正好林江月就路上遇刺。
太巧合了。
但是林江月准备按兵不动,先拌猪,看看后续什么情况。
师洋洋入座,开始弹奏古琴,悠扬的琴音传来。
众人举杯示意,喝下了第一口。
谢文煜从这师洋洋露面开始,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
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
林江月端起果酒品了品,又尝了个小果子,配合着这天籁般的音乐,确实是享受。
一曲结束又是一曲,林江月倏然睁开眼睛。
凑到谢文煜耳边对他说。
“谢公子,别听了,师姑娘有危险。”
谢文煜知道林江月的本事的,听完立刻睁大眼睛低声说。
“是沈默言那小子吧?我就知道他没憋好!”
“不是,方才我掐指一算,会有人偷袭师姑娘,她会中箭,你务必打起精神来,英雄救美的机会就在眼前。”
谢文煜点点头表示明白。
其他人都在闭眼享受,或是低头喝酒,完全放松下来。
没有人注意到危险正在靠近。
只有谢文煜打起了精神。
只听一声破空声响起,一支箭从窗外射了进来。
“师姑娘小心!”,谢文煜最先起身,上前一把将师洋洋扑倒在地。
师洋洋在地上,吓的面容失色。
那箭落空,正好朝林江月袭来,林江月一个下蹲。
箭直直的定在了门上。
“有刺客!”
沈默言拔出腰间的剑,踩在桌上冲出去,朝窗口张望。
可窗外尽是一片繁华街市,哪里有刺客的踪影。
“啊!!”
侍女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师洋洋柔弱的倒在谢文煜的怀中,一张小脸楚楚可怜。
“谢公子相救,若不是,我今日恐怕就活不成了。”
谢文煜将她扶正,“没事就好,师姑娘没事就好。”
这下突袭吓坏了清雅楼的掌柜,这包间里坐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得罪了哪个他都要关张。
急忙他急忙上楼来道歉。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各位,我们清雅楼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问题,我们一定会查出此人,给大家一个交待。”
师洋洋换了个方位重新坐回了凳子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谢文煜对掌柜说。
“这次暗杀似乎是冲师姑娘来的,既然师姑娘应你的邀请来清雅楼,你应当保证她的安全才是。”
掌柜的搓着手点点头,“是是是,让各位受惊了,今日这次,不必付账了,我请我请。”
“来人啊,都还不赶紧收拾屋子,给各位客官上点吃食。”
师洋洋因为谢文煜救了他,所以眼光一直在谢文煜的身上没有移开。
换了个雅间,师洋洋重新弹奏了一曲,最后一曲,她娇滴滴的说道。
“方才谢公子救了我,最后一曲,就请谢公子来点吧。”
谢文煜想了想,“那不如请师姑娘弹奏一曲煮雪煎茶吧,正值夏日,听些凉爽的曲子。”
师洋洋浅浅一笑,低头弹奏了起来。
曲罢,各位公子给了不少的赏钱到师洋洋的侍女手里,谢文煜也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镯子送了出去。
今天受此一惊,大家也没有什么兴致再在这里逗留,纷纷准备离开。
林江月在一旁等着谢文煜和师洋洋告别。
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朝林江月走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林江月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随便扯了个谎。
“我姓林,是谢公子家的远亲,前几日来投靠谢公子家来了。”
小公子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下,笑着对林江月说。
“有空找你玩,你蛮有意思的。”
离开清雅楼后,谢文煜又带着林江月去了布料店,林江月亲自选了几块好的轻薄布料,找了最好的裁缝准备量身定做几身夏日的好衣裳。
又去买京城最好的胭脂铺子,铺子的老板娘一见是谢文煜来了,身后跟着娇美的林江月。
立刻打趣道。
“谢公子真是好眼光呐,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
谢文煜摇了摇扇子,“老板娘又拿我打趣,老样子,给她配一套最好的!”
老板娘晓得合不拢嘴,“行行行,我知道!”
配了一套胭脂水粉放在柜台上,林江月主动说。
“记账,记在端王府名下。”
谢文煜一把拦住,“怎么就记在端王府名下了?林娘子这是看不起我?”
说着立马抽出一张银票递给老板娘,“不用找了。”
豪气,真豪气!林江月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这衣服胭脂都买了,林江月又去挑选了几样首饰,他看谢文煜出手阔绰,也不好再选贵的,就选了几个普通样式的。
逛完了街市,谢文煜又带她去吃了东京城出了名的片鸭子,搭配放了冰的冷饮。
林江月大呼过瘾,在此之前,她实在没想到东京城的有钱人过的这么好!
原来又穷又惨的只是村民们,有钱人在哪个朝代都可以过的很好。
吃饱喝醉,林江月摸了摸肚子,心满意足。
谢文煜神秘一笑。
“林娘子,要不要晚上同我一起去看烟花?”
林江月本来是想去的,但是此刻她突然想起自己那两个孩子。
孩子们起了床后一整天见不到娘,心里肯定惴惴不安,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好。
“下次吧,今日出来的太久了,两个孩子该着急了。”
“那就下次,下次我再请林娘子玩个痛快!”
林江月很好奇,“谢公子,你总是这样吃喝玩乐么?真是潇洒如神仙呀!”
说道这个,谢文煜就没了精神,他叹了一口气。
“你就别提了,我爹娘对我实在不满,我才终日在外寻乐。”
“在家中总是念叨着科考的事情,你说我袭爵有什么不好,非要我科考来挣面子,第一次就落了榜,还让我考第二次,我才不想天天在那书院里憋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