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你不能过去,她是骗你的。”
李欣怡急得抓狂,奈何她现在身体很虚弱,什么也做不了。
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她们一行人跋山涉水终于到了山庄,简单看了下,的确如陈泓宇说的一样,有人在打扫,虽然空旷,但很整洁,只需要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入住。
她们将沉重的背包放下,因为车子只能开到山下,所以带的个人物品和食材只能背来。
几人聚在客厅里,准备分配房间以及接下来几天的安排。
然后……她们就突然到了这里。
这里像一个山洞,里面到处都是石笋和倒吊的钟乳石,地面坑洼不平,潮湿且滑腻。
而在其中一个略大的洞腔里,地面赫然出现一个画着古怪的符文的五边形。
然后她们感觉有人在她们耳边说话,先是很轻很轻,如同呓语,然后就越发清晰和频繁:说是让她们分别站到那个符文的几个角落去,不然就出不去。
她们可不是随便让人揉捏的小白兔,怎会听那个声音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几人开始在山洞里寻找出路。
然而她们走了几圈,又累又渴又饿,发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个古怪洞腔里。
那个声音愈加清晰且密集第在她们耳边说话……
一边是怎么也走不出去的山洞,疲累交加饥渴难耐,另一边则是只需要站在一个地方这一切都迎刃而解。
于是,陈泓宇和吴文英开始动摇。
陈泓宇说,“要不我们就按照那个声音要求的作吧,毕竟这个地方太过诡异。那声音既然能不着痕迹地给她们所有人传音,肯定是某个了不得的东西。或许照对方说的做了她们就能出去了呢。”
薛苗见陈泓宇站到符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个血色的线条似乎动了一下。
她下意识就要阻止,却见在寝室里一直很低调的吴文英这时也跟着附和,然后主动走到其中一个符文角落。
“没错,我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先站来吧。不就是几个图画嘛,你们都是经历过高等教育的人,莫不是还相信这些莫须有的神怪之说?”
薛苗不满地说:“文英,你一直都是我们寝室里最稳重的,怎么你也别人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你不觉得这些符文都很怪吗?若是那个东西真想让我们出去,干嘛还要让我们站在符文多此一举?我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李欣怡也站到薛苗旁边,“没错,我也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们看,图文正好五个角。而我们这次游玩原本计划也是五个人,我怀疑这就是一个阴谋!”
几人同时看向她,陈泓宇眼中一丝怨毒一闪而过,吴文英则带着迟疑的口吻反驳:“欣怡你不要那么危言耸听好不好。我们就只是普通学生而已,谁会那么无聊来算计我们?是图钱还是图…色啊?哦,图你们的色还说得过去,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薛苗帮着欣怡说:“欣怡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我们还是再找一下出路吧。或许是之前我们走的太急太慌乱,忽略了一些细节,我们再仔细找一下,肯定能找到出路的。”
她说完,征求地看向李欣怡,后者也很认同。
另一边的陈泓宇和吴文英两人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
两人没有再坚持,于是几人再次在山洞里转悠,不放过一丝一毫。
就这样找了许久,几人都累得站不起来。
最关键的是,她们突然进入这个地方时,除了身穿着的衣服,食物和水都没有带进来。
带进来的手机完全没信号不说,就连面的时间也不动。
所以她们转来转去,除了感觉自己越来越累越饿越虚弱之外,完全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
而那个声音却不知疲惫一样,在她们耳边絮叨着,蛊惑着。
甚至还许诺,只要她们照做,不仅让她们出去,还会给她们吃的喝的…
这些话语犹如向一个溺水者递出一根稻草一样,几人的信念开始慢慢瓦解。
陈泓宇仍旧坚持,不就是站在图文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吴文英也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很显然,她们的确遇了超出她们认知的非自然事件,就这么耗下去的话,她们迟早会累死饿死渴死。
既然最坏的结果是这样,还不如照那个声音说的,万一是真的呢?
毕竟,最坏的结果就是一死嘛。
于是,薛苗终于站了去。
四人有三人站在了符文。
李欣怡走出一步还是停了下来,她嘴唇干裂,脸色发绀,很明显,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她摇了摇头,“不,这里面一定有古怪。你们都…都不要去。”
薛苗看李欣怡倒在地,下意识想过去扶,也跟着摔倒了。
陈泓宇身体踉跄一下,脸露出痛苦之色。
吴文英突然爆发了出来:“李欣怡你究竟什么意思?你难道想把我们都害死吗?就算你有自己的想法你想坚持,你想死,你为什么要把我们都给连累了?”
李欣怡和薛苗同时看向她,薛苗解释:“欣怡不是这个意思…”然后想了想又回头对李欣怡说:“要不…我们还是按照那个声音说的做吧,不然,我们可能真的要被困死在这了。”
李欣怡闭眼睛。
其实她现在的意志力也在动摇,除了耳边不断蛊惑的声音,她心底也有个声音在一遍遍地催促:你究竟在坚持什么呢?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你不是接受过高等教育吗?最坏的结果就是一死,而只要站去就可能获得食物和水,以及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最后她还是用最后一点意念摇了摇头,“不,我坚决不。”
说着,不等薛苗再劝,她反握住对方的手:“苗苗,你信我。那个声音若是好的,若是它真有本事给我们食物让我们出去,根本就不会提出这奇怪的要求。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这个样了,却仍旧让我们做那件事,那么那件事对于它而言一定非常重要,并且是它自己无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