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束胸也没有包裹头巾的女人,关键是头发还那么短,抬头挺胸的样子,看着有男人过来了连一点避讳低头含胸都没有,这,这哪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
一个词不由自主占据他们的意识:伤风败俗!
这两人刚一开口的时候,姝歆就被那刺耳的辱骂惊了一下,这调调,怎么那么的具有古早味道呢。
本来不想跟这两人一般见识,好歹她也副本员工,跟两个活着自己窠臼里的老腐朽较真降低自己格调,还主动打招呼示好来着。
但这两人见自己亲和还真蹬鼻子上脸了?对于这样的,那还忍他个p啊,你越是不跟他计较,只会越得寸进尺。
最为关键的是,这两人虽然是清水村的人,但显然人家并不会告诉她那里的情况。
甚至到时候说不得还要坏自己的事。
索性,姝歆也不就着这些个渣渣了,逼近一步,“刚才你们说的什么?”
她的个子也就一米六三的样子,但与这一老一少对峙时,竟然比两人还高了一个头顶。
目测,这两人身高绝对不超过一米六。
两人被姝歆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下意识退了两步,望着姝歆前一秒还很和煦亲切的眼神下一刻变得十分阴冷,不由得有些心虚,但形势不容他们认怂,梗着脖子问,“你,你要干什么?”
姝歆冷声道:“我倒是想问你们,开口闭口廉耻现眼,你们是在用自己言行现身展示什么叫没有教养和丢人现眼吗?看得出来,你们的确就是两坨垃圾一样的玩意儿。别以为在自己一个小圈子里占着性别的红利就可以对别人恣意践踏羞辱,趁着我现在心情还不算糟糕,都给我滚,免得碍了我的眼!”
两人愣了下,这,这女人是在说他们没有教养和丢人现眼吗?
还叫他们滚?
这,这反了天了……
被一个女人训斥,简直是奇耻大辱。
族老指着姝歆的手都在颤抖,“你,你”了半天没说一句完整的话。
族老儿子则是愤怒难当地说道:“作为一个女人便要有一个女人的样子,你看看你,把头发剪得如此不门不类,发肤受之于父母,非生死不得随便剪发!连一个头巾面纱都不遮掩,你这是冲撞了神明,定会遭报应的。劝你赶紧离开,否则便宗法伺候!”
他说着,神情不由得带着几分杀气。而视线则不由自主地从姝歆的脸上下移,白皙的脖子,因为没有束胸而十分挺立的……
族老儿子在视姝歆身上流连一圈,又因为自己的训斥让他似乎十分抵触,不舍地撇开了脸。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朝姝歆挥挥手,就像是挥走苍蝇污秽。
且说姝歆已经确定这两人不可能提供对自己任何信息,怎会平白受此侮辱。
她一把手拍开对方对自己指指戳戳的爪子,反手拍向对方的脑袋,那圆顶小帽啪地一声被打飞。身体也趔趄了一下,毕竟姝歆就算是控制了力量,也轻松拿捏。
帽子掉了,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确切地说前半边光溜溜,却偏偏在脑后留了一个尾巴,然后编成辫子。像一根老鼠尾巴一样。
这是……阴阳头?
姝歆冷笑:“呵,说的真是好听,发肤受之父母。所以你们把自己脑袋搞成阴阳头,就是对你父母的尊敬?还是说你母亲生你的时候只生了一半脑袋?”
族老气的身体发抖,朝姝歆横眉怒对了,“快给我滚,什么破烂玩意儿嘛,真是脏眼睛…滚…”
但是那斜着三角眼和青年一样,在姝歆身上流连,斜睨的视线却从姝歆的墨烟色的裙摆一直往上,扫过纤纤腰身和白皙的脖子,清丽的面容,最后落在饱满的胸部。
明明十分不舍地移开视线,但是表情还要装作嫌恶的样子,以表明自己的高尚。
姝歆负手而立,挺直了身板,冷哼一声:“本人一真道人。我看你们两个才是欺师灭祖的败类,在这世上丢人现眼,别以为自己知道几个词语就可以随便乱用。两个没有教养的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东西给我从我面前滚蛋,别污了我的眼睛。”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珀婆摩坲,你这妇人为何对一个老人如此咄咄逼人?造下口业,是要烂嘴的。”
除了一开始跟族老两人有过小声交流,此后便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那两位法师,这时终于装作一副世外高人凌驾众生的摸样站出来了,用“我来给你们主持公道”的样子,直接一句话就把姝歆摁在道德的地板上摩擦。
“哪里来到狗叫,嘴里吃了屎吗?”
老法师本来一副高人的慈眉善目的样子,被姝歆一怼,那慈爱摸样瞬间横眉怒对。
姝歆最烦的就是那种别人吵架的时候在旁边假借“劝架”和“我来说一句公道话”的名义,实际上把一方往死里踩。
再则,这两人摆明就是族老亲自请来的法师,跟她抢饭碗的,还不是一条道上的,自然不会就着对方了。
“你这刁妇怎
得如此口出恶言?你娘难道没有教你……”
姝歆当即以更高音量打断对方的话:“教你娘个p,天天吃了屎就到处放p,你t的以为自己是谁啊?穿不门不类还以为自己多拉风是不是?我看你爹肯定没教过你怎么穿衣裳,看来你也没把受之父母的发肤当回事啊……”
青年法师恶狠狠盯了姝歆一眼,下意识碰了下师父,后者口中又咕哝了一句什么,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大有“我不与你这妇人一般见识”的摸样。
青年没有直接对上姝歆,看得出,这个自称道人的女人似乎来头不小,如此嚣张定然有所依仗。
还是清水村事情要紧,连忙转移注意力,偏头看向族老两人,“刚才你们说只请了我们师徒,这女人却自称你们清水村请的道人,难道不是你们请来的?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族老两人顿时叫苦不迭,他们是真的没有去请这个叫啥真一的人啊。
就算要请,也绝对不会请一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