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逾白平静而温柔的目光,曲云阳和简千潇恨不得怂到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大师兄最是爱干净有洁癖,爆发的时候能掀翻一座山!
曲云阳努力笑出自己的梨涡:“就是给乳猪做按摩。”
他真不是变态!
简千潇也赶紧解释:“母猪的产后护理。”
江行舟闭眼,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云晓看了看怀里的小猪崽子,时逾白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准确来说是她身上些许的猪屎。
“大师兄,脆皮糖醋炭烤红烧小乳猪出生了!”云晓兴冲冲直接将猪崽子放在一边就去握大师兄的手表达激动之情。
大师兄瞬间一动不动,温润的气质也消失了。
一股猪味儿萦绕在他鼻尖。
“放手。”他语气依旧平静。
紧接着时逾白脚底下的土地开始裂了,逐渐出现黑洞洞的深渊,山石滚落!
云晓顷刻间安静如鸡:“!!!”
发生了啥?
简千潇眼疾手快踏剑狂奔:“快跑啊!”
曲云阳二话不说吓得表情扭曲狂奔。
江行舟提住她的衣领子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他已经不知道这一系列的记忆是真实还是噩梦!
云晓还回头看了一眼,一座山在她眼前逐渐沦为平地!
一座山变成了平地!
云晓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大师兄那么温柔的人发飙居然会山崩地裂?
云晓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温柔的大师兄发飙要命!
四人不要命的逃之夭夭。
王可可由于反应慢半拍,等一切结束的时候,他被土埋了一半。
他左脚踩右脚凄厉出声:“云晓,曲云阳,简千潇,江行舟你们全部给我抄书一万遍关禁闭!”
原地时逾白受到强烈刺激,琴音乱飚!
其余几大宗门齐刷刷看向清风宗的方向,是哪个弟子又在发疯了?
罚堂。
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熟悉的味道,以及熟悉的人。
云晓扭头看看几个师兄。
三师兄简千潇跟失了智一样搬起炉子炼丹。
二师兄曲云阳坐在角落里抱着剑痛哭。
四师兄江行舟躺在地上,一张脸白的可以画画。
他没有心跳没有表情,好像已经埋了很多天都臭了。
“四师兄。”云晓乖巧出声。
江行舟不说话。
云晓直接盘腿儿坐在他旁边。
江行舟睁眼就看见云晓放大的脸。
他立刻就想到云晓唱歌,猪的鼻子有两个孔。
“你别说话。”江行舟忍了又忍。
但云晓天生就是个厚脸皮,她还就不走,更加靠近了一点:“四师兄,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问题,可吃猪猪的时候谁也没少一块呀,你们怎么能这样。”
江行舟一双丹凤眼死死盯着她,怎么就碰上了这样的小师妹!
他不想搭理她,云晓还在阿巴阿巴说。
“二师兄你眼睛都哭肿了,爱哭的人没有好运气。”
“三师兄,你这丹再炼制下去咱们就成了炭烤活人了。”
江行舟依旧不说话装死。
“我要炼丹,不能对不起宗门的培养。”简千潇慢0.1秒回答。
“我......”曲云阳只来得及说一个‘我’字就被云晓抱住胳膊:“二师兄你忍心不理你可爱的小师妹吗?”
云晓眼睛水灵灵,看起来超级无辜可爱。
曲云阳无话可说。
“三师兄,你觉得我和二师兄下山好不好?”云晓找好下山搭子顺便又瞅上简千潇。
简千潇郑重点点头:“好,非常好!”
云晓轻手轻脚拉住曲云阳的手:“那我们走喽~”
简千潇微笑:“好的,不用担心宗门,晚点回来。”
云晓一个扭扭捏捏:“好的呢三师兄~”
简千潇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谁这么倒霉之后会碰上小师妹!
临走的时候,简千潇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师妹,人在江湖飘,小心要挨刀,低调做人少挨打。”
云晓笑得羞涩:“三师兄说什么呢,人家这么温柔乖巧出门都会说你好的人。”
简千潇搓了搓鸡皮疙瘩。
眼看云晓和曲云阳远去的背影,江行舟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命还在。
他已经得出结论,小师妹上山是来要他命的。
简千潇同款唉声叹气:“祝云阳好运。”
云晓可不管江行舟是怎么想的,她已经带着曲云阳下山了。
趁着还早,云晓以赚钱为名带着曲云阳去了黑市,于是黑市的东北大花袄子老太太由一个变成两个,别致的名称又多一个:满山的猴我腚最红!
两人还组成一个组合——美少男奔月。
打比赛的时候,曲云阳看向云晓疤疤癞癞的唢呐,他震惊了:“你的唢呐怎么越来越丑了?”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丑的乐器。
以前小师妹的唢呐还是金色的,后来打妖兽掉了点颜色,但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给他剧烈的冲击。
金色唢呐彻底成了五彩斑斓的黑,这里打补丁那里凹一块,这感觉就像小师妹捡来的破烂。
——实在辣眼睛。
云晓反驳:“能用就行了,好看能当饭吃吗?”
再说了,找器修也要钱,省下的灵石用来干啥不行。
曲云阳点点头:“好像也有道理。”
两人开始打比赛。
等到上台的时候,连对手都震惊了,好丑的灵器!
打的时候,对手才发现,这俩东北大花袄子更是又脏又不要脸的打法!
云晓和曲云阳揣着灵石离开黑市的时候,还能听见一片骂骂咧咧的声音。
等到中午的时候,云晓说要请曲云阳吃好吃的,她在林子里采的七彩菌子。
然后云晓架锅煮,煮完之后很热心端给曲云阳吃,曲云阳吃完当场满脸红麻子。
“对不起二师兄。”
云晓很自责的给二师兄做了一个简易版大红绿花脸罩子带上。
就这样套着猥琐花脸罩的曲云阳和云晓往妖兽山脉的方向赶去。
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江湖,哪里有江湖哪里就有捡漏。
哎唷~
我们来啦!
刚到地方才坐下,云晓就听见有人在喷粪。
“也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音修,我就从没见过这么丑的乐器,还好意思当音修,真是丢脸!”
云晓歪了歪头看向曲云阳:“二师兄,她们在说我吗?”
曲云阳脸上梨涡瞬间消失:“很明显。”
“她身边那个套着花脸套的修士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好好笑!”
“那很明显,二师兄她们也在说你。”
云晓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