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了一间僻静的小屋,林恒就进入了仓库的世界。
面前是无数集装箱,里面装着的都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物件。
随便拿出一个来,都是能让大唐震惊到不能自已的。
林恒思索片刻,而后打开了一个集装箱,拿了一面镜子出来。
古铜框架、精致镜面,主要是这镜子,在大唐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镜子质量不错,虽说在后世也就一二百块钱,可这里是大唐啊,物以稀为贵啊!
房间外,若云正焦急着等着。
很快,林恒带着这镜子就出来了。
“云儿,走!”
若云有些疑惑,为何当下的郎君变得如此自信了?
难不成是有钱了?
可这柴房里哪来的钱?
不过她还是跟了上去,毕竟郎君都如此胸有成竹了,肯定是有了把握。
林府门前,王洪等到了林恒。
他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要跑路呢。”
林恒呵呵笑着:“王老伯这说的是什么话。”
“钱呢?”
“没有钱。”
王洪顿时怒道:“没有钱你去干嘛了,糊弄我玩呢!”
林恒随即递上去了那镜子,随即说道:“虽然没有钱,但我拿东西抵债可以吧?”
王洪听到这话安静了下来。
这事林堂清也不是没干过,毕竟这人可是经常拿小妾们的首饰抵债呢。
可他一眼就看出了这玩意是什么,破铜烂铁,也想抵债?
王洪有些不高兴了:“郎君,我是生意人,不想跟你玩什么云里雾里的,你觉得这么个破玩意就能抵债?!”
林恒摇了摇头:“王老伯,你拿稳了,然后把这玩意打开。”
“这其实,是一面镜子。”
王洪瞪了林恒一眼,冷哼一声:“什么破镜子都值不了十贯,我倒是要看看……”
他手里的动作没停,打开的一瞬间,一张肥硕油腻的脸庞映入眼中。
王洪陡然一惊:“鬼啊!”
吓得镜子差点就扔出去了,幸亏林恒接住了。
“王老伯,我都说了是镜子了,那里面的人是你自己!”
王洪愣了一下,然后不悦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这般丑恶,你.......”
话说到一半,就听到一旁的下人在笑,他立马瞪了一眼,而后夺过镜子,又是打开了。
不得不承认,镜子里这个油腻中年男人,正是自己。
王洪认命了,哀叹一声,然后镜子里的人跟着哀叹,他又瞪大了眼睛,镜子里的人也同样瞪大了眼睛。
如此栩栩如生,纤毫毕现?
此乃神物啊!
王洪的表情一下子惊喜不已:“郎君,这镜子是如何打磨得如此光滑的?”
林恒摆了摆手:“不是我打磨的,此物是西域购得,格外珍贵,你就说能不能抵押我的房租吧!”
王洪连犹豫都没犹豫:“当然能!你可不能反悔!”
十二万的房租,一个一百来块的镜子,我反悔鸡毛啊?
“要不然签字画押?”
林恒试探道。
这句话正中王洪心思,立马脸上就露出笑容:“好好好,咱们做生意不带反悔的,签字画押之后,你可就不能要回来了!”
林恒一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卖亏了?
十二万,也不亏了吧?
签字画押之后,王洪二话不说就跑路了,边跑还边大小。
“哈哈哈,赚大了,我王老六今天要赚大了.......”
“傻鸟,一百块的镜子卖你十二万你还觉得赚大了……”
林恒嘀咕了一句,而后松了口气,房租的事情算是完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若云正一脸殷切期盼地看着她。
“郎……郎君,那神奇的镜子,是哪里来的啊?”
女子对这种物件最喜欢了,她刚刚也是看到了那镜子的效果,自然心动。
见此,林恒嘿嘿一笑。
“想要不想要?”
若云使劲点头:“云儿可以拿自己的月钱跟郎君交换的!”
“那倒不必,只不过嘛……”
若云眨着眼睛,好奇道:“什么啊?”
“亲我一口。”
若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捏住衣角,想着自己本来就是郎君的贴身丫鬟,亲一口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平日里都睡在一起了,可郎君这么一说,就害羞起来了。
林恒胁迫道:“要是不亲,可就没了哦,过了这村可就没这户了……”
若云的脸色更红了,娇滴滴的脸蛋好似能掐出水来。
“云儿本就是郎君的人,若郎君想的话,云儿也愿意.......”
林恒已经把脸凑过去了,马上小萌妹就要亲上去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动静。
“恒儿,为父回来了!”
林恒吓了一跳,陡然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身穿官袍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剑眉星目格外俊朗,颇有一番英姿。
妈的,难怪自己这辈子这么帅,敢情是遗传的!
怪不得这老爹能当渣男!
林恒立马摆出一副兴奋的表情:“父亲!”
林堂清也是激动:“恒儿!”
“父亲!”
林堂清迈着大步子冲来,见此,林恒张开双手,准备来个拥抱。
“为父先去见见你的姨娘,晚上聊!”
然后就擦肩而过。
就这么走了.......
林恒一个人,长着双臂,尴尬在原地。
我去给你求的情啊,你回来第一件事不是感激我一下,而是找你的媳妇们?
刚刚这些人还要分家呢!
视儿子如衣服,视女人如手足啊!
真怀疑这原主脑子是什么想的,追寻他父亲的脚步?这种人还用准群?搁后世他一脚一个!
不过林恒对这人没啥感情,也没啥期待,为了娶媳妇房租都付不起,这活得也太失败了。
还得是靠自己啊!
想完,林恒再次看向若云:“现在没人打扰了,我们继续?”
若云脸红着,二话不说就跑开了。
的,都没了。
这老爹就不能晚点回来,多在监狱关几天啊!
夜晚,书房里,林堂清派人喊了林恒过来。
相比于之前看到他的时候,林堂清的脸色有些憔悴。
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林恒翻了个白眼:“父亲,这么晚喊我做什么?”
林堂清板着脸,严肃道:“恒儿,听说为父今日能出来,全是因为你替为父说话,这次多亏了恒儿你了。”
不,我没想替你说话,我就是觉得你死了当家的责任就落到我身上了,所以你现在还得活着。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一下。”
“我这次虽然被赦免了,可陛下还是罚俸了我半年,也就意味着我们没有收入来源了,可能要先搬进小房子里委屈一段时间,你可愿意?”
林恒嘴角一抽,敢情你这么严肃不是来感谢我的,是为了跟我说这事?
他没好气道:“房租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这个月我们不用搬出去了!”
林堂清当即瞪大眼睛:“真的假的?你哪里来的钱?难不成是偷了你姨娘得东西出去卖的?”
“逆子,你居然敢偷窃你姨娘的东西!”
林恒已经想骂人了,但心里还是极力告诫着自己,这是自己的爹,不能冲动。
他淡淡说道:“父亲放心,孩儿没有偷窃别人的东西,况且你那几个女人,谁有钱?”
“此事我是自己解决的!”
“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去睡了!”
说完,林恒就走了,林堂清有些疑惑。
这小子他还不知道,一个书呆子,白白继承了他的样貌,性格却是拘谨无比格外内向。
之前林堂清都不怎么瞧得上他,所以一直想再生一个。
怎么今天看着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