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法师眼里,成为静谧之塔的主人是对术法之眼的奖励和荣耀。
然而这实际上是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每一任术法之眼都需要在自己任期里竭尽全力镇压这些异次元裂缝,守护好静谧之塔的秘密。
他们需要镇压这些从异次元裂缝所外泄出来的魔法力量,还需要驱逐掉从异次元裂缝里来的未知访客。
历任术法之眼都努力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使得静谧之塔相安无事,直到卡尔文这一任。
随着他的失踪,静谧之塔里的异次元裂缝彻底失去了压制。从异次元裂缝所泄露的魔法力量就如同洪流般在图书馆里肆虐,不时穿透塔身袭向外界,造成难以想象的巨大破坏。
在想明白这一切后,泽尔不禁头疼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为什么会是这样.......”他喃喃道。
“泽尔大人,您看那里!”莱克斯伸手指向了一处方向。
泽尔放眼望去,看见不远处的一处异次元裂缝发出了剧烈的震颤,紧接着一只长达几十米的漆黑巨手伸了进来。
很显然这来自于某个异世界的未知生物,单从它的手臂来判断,它的本体至少有几百米高。
泽尔没有多做犹豫,径直拔出了守誓者冲向了那只巨手。而巨手的主人显然也料到了敌人的来袭,径直抬起了手臂,狠狠地朝泽尔拍了下去。
只不过巨手在即将落地的时候却僵住了,因为泽尔手持着盾牌“理想主义者”顶住了它。
接着他利落挥出了一记斩杀,这一击瞬间在巨手上斩出了深深的伤痕,使得它有些吃痛地扭曲了起来。
然而这还不算完,只见巨手伤痕里瞬间长出了无数条大小不一的手臂,这些手臂迅速延伸,朝着泽尔蜂拥而来。
在从容不迫地斩击着袭来的手臂时,泽尔不禁摇了摇头。
“这到底是什么生物啊?”他暗自想道。
为了对付这怪异的巨手,泽尔选择了最原始暴力的战斗手段。
那就是斩杀接斩杀。
对于这种体型臃肿又速度缓慢的敌人而言,连续使用斩杀是最合适不过的方式了。
没过多久后,巨手便变得伤痕累累,有些伤势过重的地方甚至能隐隐看见白骨。
与此同时伸出巨手的异次元裂缝里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显然这是来自于巨手主人的,因为泽尔的缘故,它想要窥探这个世界的计划失败了。
伴随着接连不断的不甘心的咆哮声,巨手缓缓往异次元裂缝里收回。就在泽尔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并轻轻松了一口气时,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异次元裂缝出现了数只漆黑的巨手,由于体积太过庞大的缘故,它们无法同时穿越异次元裂缝,只能同时抵在入口处。
“这是要做什么?”泽尔不禁迟疑地说道。
在他不解地注视下,这几只漆黑的巨手按住了异次元裂缝,随后朝着上下左右四个方向缓缓拉扯。随着它们一齐使力,原本狭小的异次元裂缝缓缓开始延伸,裂缝周遭渐渐开始扭曲撕裂。
泽尔的手重新按在了守誓者上,他明白这些巨手的主人到底想做什么了。这个异次元裂缝太小了,根本不足以让拥有庞然身躯的它通过,所以它想要用自己的蛮力来使这个异次元裂缝扩大。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招居然真的起到了效果,伴随着几只巨手同时使力,异次元裂缝开始以极缓慢地速度扩大。
泽尔摇了摇头,持着守誓者冲了上去。
几個回合下来后,几只巨手已经被他斩击得伤痕累累。与此同时异次元裂缝也开始反抗这些巨手的力量,逐渐缓缓地往回缩去。
在意识到自己的计谋无法得逞后,巨手的主人在裂缝另一头发出了不甘心地咆哮,接着缓缓收回了自己的几只巨手。
泽尔持着守誓者,缓缓来到了异次元裂缝的边缘。
在那里他终于看清了巨手主人的原貌,它没有人类那样的身形,通体由无数缠绕着的巨手组成,而在这些缠绕着的巨手深处,泽尔看见了一只有着无数利齿的巨口,巨口之中一只漆黑色的眼睛若隐若现。
视线从这只怪异的生物移开,泽尔看到了它所身处的异世界。那是一个满目疮痍、毫无生机的世界。
他摇了摇头,在异次元裂缝前缓缓后退。
“瑞拉戴尔的创始者们难道不明白自己犯下了怎样的错误吗?”他不禁自言自语道。
“是的。”走到他身边的莱克斯点了点头,“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执着于求知和探索会使人不知不觉中迈向深渊。”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异次元裂缝也开始震颤了起来,泽尔和莱克斯放眼望去,看见一个身影缓缓从中浮现。
从刚才可以得知,异次元裂缝是双向的。泽尔他们这个世界可以通过它来前往另一个世界,同样的,另一个世界的生物也可以经由它来造访泽尔他们的世界。
很显然,现在又有一个异次元访客通过它抵达了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通体笼罩圣洁光芒中的人形恶魔,它面容如同神话里的天使般庄严手持着散发莹白色光芒的巨剑,背后还生着洁白色的羽翼。
泽尔不禁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异世界里居然还有这种形同天使的恶魔。要知道在艾尔利亚大陆里,恶魔往往栖息于无底深渊之中,身形扭曲畸形还伴随着阵阵让人作呕的恶臭。
想着想着,他持着守誓者缓缓朝对方走去。无论如何对方来头如何,他都必须将对方驱逐出这个世界。
而那人形恶魔也意识到了来者不善,对着泽尔扬起了自己的巨剑。
“来吧,这个世界的战士啊,让我来见识下你的实力如何吧。”他庄严肃穆的声音在泽尔脑海中响起。
泽尔有些意外,人形恶魔居然能越过双方语言的障碍,径直与他进行心灵沟通。
不过很显然双方都没有要继续交流的意思,他们各自持起了剑,很快就开始了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