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准备买断我这款软件的国内经营权？”林菀看着小马哥慎重道。

小马哥疑惑：“不然呢？你不会是准备自己运营吧？恕我直言，海外软件在国内的运营成功率微乎其微。”

“这个我也研究过，或许我就有可能是那个成功的人呢？”林菀自信的看着小马哥。

小马哥：“如果你不是为了卖掉产品，为什么在谈判中把软件拿出来当做筹码？”

林菀只能解释道：“我当时也说了，贵公司给出的收购金额太低，我这也是没办法才拿出了这个产品，可是这并不代表着我就想要一次性的直接卖掉它，相反，我们可以有另一种合作模式。”

“我不认为有比买断更合适的合作方法，不过...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说服我的机会。”小马哥没有把话说死，一是因为这款新的产品一切的前路都需要自己去慢慢摸索，而早就失去创新力的鹅厂能摸索出个什么门道来，说实话，小马哥心里没底，所以他现在也确实有想要听一听林菀打算的意思。

有戏！林菀心下一喜，连忙说道：“我们可以签订战略合作意向，国内软件的运营还是交给贵方，但是每季度软件产生的附带利润我们需要进行分账，这个分账比例我们可以针对双方所承担的工作来按劳分配，您觉得如何？”

“小子，你这是准备抱着我们鹅厂的大腿吃现成的？”小马哥还没有说话，王睿直接就反应了过来，林菀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我们kakao当然也会提供给贵方各种方案，保证软件的顺利推广，这不是省却了贵方慢慢摸索的时间？要知道，这个摸索的时间可长可短，而产品的竞争力可是等不起的，一旦这股风潮刮起来，想必国内各种争相模仿的软件不会少吧？那你们要如何抓住用户呢？”林菀可谓是杀人诛心了，不过他确实有这个本事。不说现在软件在海外已经算是成功的得到了第一批忠实用户，而且这个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就是现在的软件算法，那也是他们kakao的心血，而且这个算法可不是简单的只能应用于现在的短视频软件上，他手上还是有底牌的。

“你！”王睿语塞，他王睿不要面子的？你就这么直接戳破脸对你有啥好处？亏了我还来找老大想要帮你促成这笔生意！王睿现在有点后悔这个举动了，可是现在也不是他能说的算的，一切还得看他老大。

“你说的确实没错，不过你又要怎么保证软件能够顺利进行推广，还不被竞品蚕食用户群体？可能你不太清楚，创新这种事情在没有巨大利益的时候或许钻进来的人不多，可是但凡出现一个爆款，跟风喝汤的人在国内那肯定不算少数。”小马哥并没有避讳，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现在也没有什么外人，那就自然没什么要避讳的东西，坦然接受就是，他小马哥又不是输不起。

“这也是我找上贵方的理由不是？”林菀显得胸有成竹。

“喂，林董，你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啊，怎么到现在还有藏着掖着没说的？是不是不拿我当主事人啊！”王睿不干了，这家伙有病吧，藏这么多东西，难道真的不担心自己的东西卖不出去？人家卖东西都是夸到天上去，生怕别人不买，他倒好，这藏一点，那留一些，就怕人一下子了解完了？什么鬼情况！

林菀装作无奈：“我也是没办法啊，王总，如果我一开始就把林林总总的都告诉你们，那万一你们不买呢？是不是？我总得要留点东西在手上也好心里有底。”

“你...行！那现在为什么又要说了？我们可还没确定要购买呢。”王睿争锋相对，他现在也是气急了，早就抛掉了谈判桌上的那套，反正现在这地方，里外里就他们三个，他什么模样都无所谓。

“这不是不一样了嘛，我前面坐着的现在不再是您王总了，我不得多拿出点诚意来？”林菀笑眯眯一点不含蓄的说道。

“你！”

“行了，你们俩就别在我这一唱一和了，我心里有数。”小马哥打断了俩人的双簧，看不出来，王睿竟然对这个视频app这么上心，一时间小马哥心中的天平也略微倾斜了点，不过一切都还有待继续商讨。

而看到自己的行为败露，王睿和林菀只能沉默下来，静静的等待。

好半天后，小马哥才重新开口：“我想听听你用什么手段推广新品。如果合理，我可以试着做一次让步。”

“那我就简单说说，您听听看能不能实现。”

“嗯。”

“首先，我们两家公司有一个共同点，想必马哥也清楚对吧。”林菀开门见山。

“都是做通讯工具起家？”王睿接话。

林菀点头：“没错，最初都是通讯工具发展起来的，当然，相比较鹅厂，我们kakao还算是新人。”

“嗯，继续。”小马哥被林菀这么一点有了些思路，不过并没有多说，而是示意林菀继续。

“我一直认为，通讯工具的出现就是为了方便身处世界各地的人们能够无阻碍的交流，所以我一直有一个打算，就是将通讯，娱乐，生活集中在一起成为一个圈。每个人只要拥有一个账号就能在这些圈子当中无缝交流，而愿意分享个人信息的，也可以在这个圈子里进行真实社交，当然，这一切都在一个自愿的前提下进行。”林菀简单的描述着自己的理想。

“这和怎么推广产品有什么关系？你这不是整合产品吗？”王睿疑惑。

“王总，整合产品不就是变相的降低入门门槛？你想想，一个新产品的出现肯定就代表着新的注册方式，而繁琐的注册肯定要劝退一部分不喜欢麻烦的用户，那如果我进行了整合，只要你有kakao账号就能够一键登录新的产品，只要简单的想一个自己的用户名，或者干脆使用kakao的id就能够直接进行新产品的使用，这会不会非常方便？”林菀解释道。

这点其实鹅厂也在做，不过他们是针对游戏的，只要是鹅厂旗下的游戏，无需再次注册账号，登录他们的企鹅就能进行游玩，不过这种事情也可以说是灯下黑，或者还没有人关注这种简单的登录方式普及开来会增加多少的用户。

“嗯，那你的意思？”

“我已经开始了这种整合，我们的用户只要拥有kakao账号就可以直接登录软件，这也是王总您看到的注册人数达到新高的原因，因为方便！同样这也是我们找上贵方的原因，贵方同样拥有着可观的用户基数，相信只要稍加操作，用户数量就能够实现指数级增长。”林菀说的信心满满。

而这同样给了小马哥一些新的思路，将整个通讯娱乐做成一个圈，只要拥有企鹅号就能够畅游...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想法，如果这其中再添加上持续增长的微信用户。那...画面太美，小马哥一时间有点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