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钱坚回到了方府,其实他最近心情很不好,因为赵信又打了胜仗。
同时对方颜这里的耐心也已经到了极限,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也给足了她想要的一切(他认为),却还是没办法让她回心转意。
算了,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一样!
想着方颜绝美的容颜,钱坚也是燥热的不行,他妈的,今天就把你给办了!
结果回到方府,听到主管禀告,被崇祯派来的宦官接走了,顿时暴跳如雷,把手里的景德镇瓷杯狠狠砸在了他的头上。
“你他妈的是猪啊!他们说是口谕就是口谕?”
“主公息怒,对方有宫中的腰牌,而且属下叫人跟着他们,确保他们进入皇宫。”主管顾不得头上的血仍然在往下流,赶紧起来辩白。
“你把情况全部一五一十说一遍,不能漏掉一个字!”
随着主管细细道来,钱坚先是眉头紧锁,后来逐渐开始冷笑。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比暴怒更可怕的前兆。
“腰牌是真的,那人是不是真的?陛下怎么会知道方颜在此?你都没问他跟的是哪位公公,他却自己说了?最关键一点,你跟去的人呢?”
不可否认,钱坚的智商确实是一等一的出挑,略加一分析,就道明了其中的关键。
主管能被委以看管方颜的重任,显然也不可能太蠢,现在已经明白,他中计了!
那个公公根本就是假的,他们肯定也没进皇宫,派去的手下多半已遭灭口。
“属下这就派人封锁全城缉捕!定要在......”主管的话只说了一半,就不可置信的看着从心窝里透出来的剑尖。
他很艰难的想回头看清楚是谁杀的他,但是对方只是把剑很快抽了回去,也抽走了他最后的力气,只能软绵绵倒了下去。
“铁山,去吧!你知道要干什么。”钱坚对一名正在擦拭剑上鲜血的黑衣属下吩咐道。
如果赵信在这里,一定会对黑衣人脸上的疤痕十分熟悉。
“妈的,这人好用是好用,我才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我想杀谁了,不过他出剑的速度似乎更快了,莫非比我还快?”钱坚看着已经远去的黑衣人,喃喃自语。
钱坚猜的没错,这名“小春子”公公可不就是孙之沆的弟弟孙之滂,其实他也紧张的要命,哥哥把从宫中弄来的腰牌交给他,然后再教他怎么说。
结果他一紧张直接背多了,也就是钱坚发现的破绽之一,不过好在那个倒霉的主官没有听出来,总算大功告成。
至于那几个盯梢的,孙之沆早就料到这一步,孙家的卫队好手,把他们干净利索的全部灭口了。
“你们是什么人?”方颜一看并未进入皇宫,还以为又是钱坚使出的一条毒计。
这段时间她算是见识到了钱坚的诡计多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甚至连冒充赵信来营救,最后被杀的戏码都出来了,好在她眼尖,从一点细小的瑕疵上分析出此人不是赵信。
钱坚为了让她对赵信死心,真是费尽了心机,这次会不会也是?
“方姑娘,我们是孙家的人,受赵信的委托来搭救你的!这是赵信的亲笔信,你一定认识。”孙之沆知道方颜肯定要问这些,所以就索性把书信带在身边。
方颜与赵信书信往来密切,昔日又是同窗,如何不熟悉他的笔迹?
眼见真是心上人的字迹,顿时泪如雨下,这是喜悦的泪水。
太好了,他真的派人来救我了。
“方姑娘,此处不可久留,我等要护送你连夜出城。”
“兄长,不好了,京城九门全部封死了,只准进不准出。”孙承宗五子孙钥的儿子孙之瀗,赶来报信。
孙家人丁兴旺,但在子侄辈年轻一代里,智谋算孙之沆最佳,但武功就属孙之瀗了,他的父亲孙钥已是颇具盛名的武将,但儿子孙之瀗似乎更厉害,只是他对读书天生不感兴趣,在谋略方面颇为不足。
“反应好快,也罢,先带方姑娘从后门回府,再从长计议。”孙之沆不禁感叹对手也非泛泛之辈啊。
“主公,京城已经搜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那天郭总管派去盯梢的人,果然已经全部被灭口,都是一击必杀,显然都是好手所为。”铁山回报。
“到底是什么人敢跟老子过不去?赵信?不可能啊,他怎么弄得到宫中的腰牌?”钱坚也一时茫然不知所措了。
“继续搜捕,有任何异动,火速来报!”
“遵命!”
“坚儿,你也太胡闹了,怎么让张提督把九门都封了?这让为父如何在朝堂上解释?”铁山刚走,钱龙锡就冲了进来。
虽然钱坚详细解释了原因,但钱龙锡还是不愿意多生事端,叮嘱钱坚要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万不可为了一个女人就坏了钱家的大事。
如今圣上已经对周延儒有了些许反感,凭借自己的资历与威望,只要再多加努力,必然会有极大的可能成为当朝首辅。
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钱坚作为老夫的独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唉,坚儿什么都好,谋略武功无不是出类拔萃,就是过于好色,特别是对得不到的女人,就更加执着,讲究什么“身心皆要征服”,这是什么屁话?
“哎呀,父亲,您就对他们说,流寇奸细入城,要好好搜捕,确保京城安危!谁还敢说个不字?”
京城九门封闭的消息,传至朝堂,也是哗然一片,最后由提督九门内官解释,据可靠消息,流寇的奸细混入了城中,需要认真排查,确保京城安危。
崇祯大怒,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对张提督训斥一通,敦促限期搜捕奸细!
京城不可能长时间封城,在搜索多次无果后,只能抓几个替罪羊交差了事。
但钱坚仍然要求对出城人员,进行严加盘查。
这可急坏了孙铨,总不能让方颜一直住在孙府的地窖里吧?这时候,孙之沆又提出了一条“妙计”。
“这能行吗?方姑娘能答应?”孙铨也是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