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被棺材盖一砸。
身体不断后退,我惊讶的发现,这老槐木开始向外渗出来鲜血。
王铁柱居然,第一时间与棺材扭打在一起。
发疯一般的想要破坏棺材。
我当机立断,第一时间将符咒拍在王铁柱的脑门上,他安静下来。
我摇晃铜铃。
王铁柱又跟上了我的脚步。
我看着棺材,这是那可千年老槐枝丫做的,难道说是老槐树暗中保护我?
我赶忙对着棺材感激涕零。
跪下磕头,起身后继续摇铃铛,向着镇上走去。
大概是凌晨一点多。
我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来到王家。
按照老疯子的吩咐,我开始默念。
“死者归乡,流亡归魂,阳人安定,阴人投胎。”
王铁柱非常神奇的跳进棺材内,我上前将棺材盖上,缠好红绳,就去敲门。
王家看门老头的给我开门。
一见我这一身打扮,手里还拿着铜铃,他表情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当然还有许多复杂情绪在里面。
“我来送王铁柱了。”
“你等着!”老人沉声道。
看门人关上门,没多久大门再度打开。
这一次王家主穿着睡衣,上下打量我,表情有些严肃,倒也没说什么,叫人将棺材抬进去。
四个小伙子上手,棺材被抬进王家。
王家主冷哼一声,转身进门大门再度关上。
我也只好拉着驴车回去,道家以后都已经快三点了,脱了这身衣服,将铜铃恭敬敬的放在桌上。
躺下准备睡觉,也顾不得洗漱了。
应该过去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
我起身,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十分。
这时候会是谁呢?
于是我起身下地,打开门就看见了,王守义脸上惊恐,身上还有血迹,旁边还跟着一名妇人,同样也是非常狼狈。
“小木匠!不不不!”
王守义跪下来,连忙磕头:“小神仙,救救我,是我眼拙不知道小神仙您就是赶尸人,您不出手我们王家就彻底被灭门了!”
我愣了神。
仔细想一想,自己穿着灰衣带斗笠。
是赶尸人的形象,这王守义错以为我就是赶尸人,王铁柱尸变,大闹王家他没办法了,才过来求自己。
“还有好戏看呐,轩娃子你啥时候小神仙了?”
老疯子依着里屋门框,调侃我们。
王守义一看老疯子,厌恶道:“去去去,这里有你叫花子什么事?”
“小神仙,只要您帮我们,多少钱我都愿意掏。”
我扭头看向老疯子,他却笑意盈盈。
“小神仙,你就帮帮他们,该怎么帮就怎么帮?”
老疯子这话是在提醒我,我顺势照过来椅子坐下。
咳嗽一声,翘着二郎腿说道:“王怀义,不是我不肯帮,王铁柱死的不明不白,怨气难消我怎么帮?”
王怀义明白了。
可是这事也很难开口,一旁的妇人却推了一把王怀义:“天杀的!还不赶紧将你做的事告诉人家小神仙!”
“你真想绝根是吗?”
王怀义权衡一下,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说明白。
原来,王铁柱根本就不是王怀义的亲生骨肉。
二十年前,王家逐渐凋敝,再加上王怀义不修边幅,这王家眼看着要家道中落。
他也不从哪里听到,若是家族内能有一个命格旺财的男丁在,就可以重新聚敛财富。
王怀义起初不相信。
不过这可能是,唯一的出路,于是就在黑市上悬赏一个命格旺财的孩子。
八字一出,价格三万块。
二十年前的三万块,那可不是小数目。
重赏之下,自然就能够如愿,王铁柱那时候才三个月大,就被王怀义买下来。
这二十年间,王家倒是逐渐有了起色。
可终究还是看不到头,于是王怀义就找了本地最有名的谭半仙,这家伙只要是给钱,什么黑心事都愿意做。
提出镇宅尸。
在阴月阴日阴时,将镇魂钉刺入王铁柱心脏,将其杀死后,打七尺六黑底红漆的棺材停灵七日。
下葬阴水槐木之地,便可成镇宅聚财之格局。
真相即是如此,王怀义说完了,我气的牙痒痒。
真相给王怀义一拳,这家伙为了自己发财,不仅仅是杀人,还破坏了别人的家庭。
丢孩子的人家该有多着急。
最关键的是,王怀义还悬赏,要有多少孩子惨遭人贩子的拐卖。
这种人就该天打五雷轰。
“骂你畜生,都侮辱了畜生!”
我忍不住骂道,王怀义做事太过分了,这种人恶贯满盈,为什么老天爷不收了他。
“小神仙骂得对,我已经知道错了。”
我还是觉得不解气。
“王怀义,你想要安定,天亮以后去城治府自首,好好的在牢里,对你的所作所为忏悔!”
王怀义连忙答应。
老疯子来到我身边,伸手拍我的肩膀缓缓点头。
他也同意了。
“带路吧!”
王怀义是开车来的,我们这个小村子路非常不平坦。
坐在车上一阵颠簸,我心说这破玩应还没有我的驴车坐着舒服。
开车就是快。
四点半,我们已经抵达了王家。
老疯子下车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王家大院。
我也跟着过去,刚进大院,这里就横七竖八躺着死人,无关狰狞七窍流血。
王铁柱过了头七,更加凶煞。
“轩娃子,关门!”
我转过身将王家大院的门关上,至于王怀义夫妇,他们根本不敢进来。
关上门以后。
老疯子从兜里拿出来皮筋,将自己多年没有整理的长头发绑起来。
王家正厅。
随着一名女子从破窗而出,气绝而亡。
老疯子从身上拿出来一串铜钱,挂在胸口。
“轩娃子,接着。”
老疯子扔过来一个矿泉水瓶,里面则是黄色的液体。
“含在嘴里,拿东西若是想跑,你就喷他!”
王铁柱已经从大厅内走出来,全身都是血。
那双充满怨气的眼睛,满含着报复的快感。
老疯子在地上捡起来一根树杈,咬破指尖血抹在树杈上,此时王铁柱已经冲向他。
然而,细小的树杈在老疯子的手里,却成了利器。
凡是王铁柱靠近,老疯子的树杈打在他身上,都会产生爆炸,王铁柱疼的嘶吼。
连续挨了几次。
王铁柱知道打不过,转身就要跑。
“轩娃子。”
“来了!”
我喝一口液体,一股酸味,不管这么多,对着王铁柱的脸。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