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傲分神的一刹那,段梦敌一掌拍在他的腰椎之上。
冷傲一身护体硬功,利刃加身都不在乎,可被段梦敌一掌拍中,立刻一声闷哼,软倒在地。
在他的命门穴上,竟然硬生生被打入一根长钉,伤口处流出乌黑的血液。
“你敢!”
惊变来得太快,很多人反应不及。
飞鹰帮的高手眼见帮主倒地,立时大乱,有的要冲上来救人,有的要杀段梦敌。
可又有段梦敌的同党混在人群中出手,顷刻间杀了好几人,令本就混乱的场面,更加混乱。
段梦敌正要给冷傲补上一剑,却被阮怜花挡下,并指挥忠于冷傲的帮众将其保护起来。
飞鹰帮这边出事的同时,王星这边也有人出手了。
黄八一刀劈向樊应彪的脖颈,黄玲凤一剑刺向樊狸花的后心。
两人早就蓄势待发,一击出手,快若闪电,眼看樊家兄妹就要死在他们手里。
可他们刚一动,立刻有人也动了。
谢秀凤一剑挡下黄玲凤的剑,林晓心迅速拉开樊狸花,护在他身前。
王星一刀接住黄八的刀,呃,没有完全接住,樊应彪的后背给划开一道血口,还好不深。
王天云一声虎吼,已经冲了上来,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与黄八大战。
之前还表现的虚弱不堪的黄八,此刻身手矫健,出刀如风,丝毫不落下风。
他的左手刀竟然使得极好。
可惜他伪装的虽好,却有人一早就在提防他。
没错,这人就是王星。
当黄玲凤为黄八作证,黄八又把怀疑的矛头指向谢秀凤时,王星就对他们两个产生了怀疑。
谢秀凤当局者迷,王星是旁观者清。
他发现何九是被自己人杀死之后,就把重点怀疑目标放在黄八身上。
理由也很简单。
当时只有黄八和谢秀凤在林中独自巡逻,既然谢秀凤不是凶手,那黄八就多半是凶手。
什么肩膀中箭,差点送命,不过是苦肉计,王星根本不信。
而且王星从樊应彪口中得知,这次他要来青禾县游玩,也是黄八的提议。
还有黄玲凤也对樊狸花多次怂恿。
因此在进入庄园后,王星就对他最信任的两个女人暗中叮嘱,让她们提防黄八和黄玲凤。
至于王天云,根本不需要王星说,这群人里就属他最精。
挡住黄八和黄玲凤的刺杀后,王星感到职业面板上有出现好几条提示。
不过他此刻正忙,也没空去查看信息。
眼看刺杀失败,黄八和黄玲凤就要抽身而退。
可樊应彪和樊狸花已经杀到,愤怒的兄妹二人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哥,你快退!”
黄玲凤眼看不好,竟然飞身挡在前面,将黄八推开。
噗噗噗~
樊应彪和樊狸花的刀剑几乎同时落在黄玲凤的身上,一阵血花飞溅,黄玲凤当场毙命。
“不!妹妹……”
黄八的眼珠子瞬间血红,好似化身噬人的凶兽,死死盯着樊家兄妹。
“黄八,何九是不是你杀的?”
樊应彪和黄八怒目而视,一字一句地问道。
黄八狞笑,“他太尽责,不把他杀了,我如何有机会杀你?”
“你该死!”樊应彪无比的愤怒,大声质问。
“你们兄妹俩都是我爹从小收养,在山寨中长大,究竟是什么时候生出背叛的心?
我爹一向对你们不薄,我和妹妹也很信任你们,你们却要弑主,对得起我们吗?
你老实告诉我,在山寨中,还有没有你们的同伙?”
“哈哈哈,你还是这么愚蠢狂妄,到了现在,难道伱以为你们还能活着离开吗?”
黄八疯狂大笑,仿佛看傻瓜一样,看着樊应彪。
像是在印证黄八的话,大门外有两道黑影飞了进来,摔落在地上。
王星等人在看见黑影的面容后,顿时变了颜色。
被扔进来的是两具尸体,其中一人是岳佛妆,还有一人是……吴胜!
王天云之前让吴胜去镖局通报,没想到他被截杀在路上。
“说得好,今天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微笑着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二十多人,涌入了庭院之中。
与此同时,又有二十多人手持弩箭,出现在墙头之上,将这里团团包围。
王星一眼认出这青年,正是生苗帮的少帮主薛虎嗅,心中暗道不好。
“快,退到大厅里面!”王天云看见围墙上的弓弩手后,立刻大叫。
樊家兄妹和镖局众人顾不得其他,连忙跟着王天云冲向大厅。
阮怜花也指挥飞鹰帮众扶着冷傲,一起退进了大厅。
薛虎嗅见他们往大厅退,也不阻拦,好似猫捉老鼠般,带着戏谑的眼神,一步步逼近。
段梦敌等人见薛虎嗅没有发话,也不愿硬拦,眼睁睁看着众人撤到大厅里。
“冷傲,你上次叫手下劫持我姐姐薛小牙的账,还没跟你算,今天你又派人当街刺杀她,真以为我生苗帮怕你不成?”
薛虎嗅脸上在笑,眼中杀机涌动。
只要杀了冷傲,他在生苗帮的威望必定大涨,取代帮主的日子就不远了。
听到薛虎嗅的话,王星心中一动,转头看向冷傲。
此时冷傲面色苍白,盘膝坐在地上,腰椎上的长钉仍然没有拔出来。
阮怜花已经给他吃了解毒药,也不知有没有效果,但他的伤势很重,短时间肯定无法恢复。
现在王星真心希望冷傲能大发神威,带着他们杀出去,可看他这幅模样,觉得希望很渺茫。
冷傲眼皮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不知道是无力开口,还是不屑回答。
倒是旁边的阮怜花大声道:“薛少帮主,上次的劫持是一个误会,我帮已经解释过。
至于今天你姐姐被人当街刺杀,决不是我们飞鹰帮做为,你不要听信小人所言,中了奸计!”
薛虎嗅哈哈一笑,不理会阮怜花,回头对门外问道:“龙哥,她说你是小人,在骗我,你怎么说?”
“真是冥顽不宁啊,死到临头还想挑拨我们,可惜证据确凿,容不得他们抵赖!”
门外又走进来一位年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