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走到床边开始摇池浩广:“快醒醒,出事了。”许文尽量压低声音,在池浩广耳边急切的喊道。
池浩广迷糊中说了句什么,又翻个身睡去。
“你怎么睡得跟猪一样,快起来,小玉出事了!”许文忍不住声音有些大。
身后突然传来小玉的声音:“你干什么呢?”
许文吓得猛一转身,就看见小玉站在门口,她穿着睡衣,虽然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许文能清楚感觉到隐藏在她眼睛里的冷意。
许文心惊胆战的问:“你怎么来了?”
小玉走进来说:“我听见你这边在说话,睡不着就过来了,咱们说说话吧。”
“……好。”许文迟疑着点点头。
这屋子太小,许文和小玉一时找不到地方坐,就一张床还被睡梦中的池浩广给占了大半。许文尴尬的看了看,说:“要不睡吧,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再说,影响到屋主也不好。”
小玉默不作声,突然坐到床沿,对许文找找手,说:“过来坐吧。”
许文这时已经能肯定,这个人不是小玉,可能是因为感觉吧,平时跟小玉在一起时间长了,从没察觉她身上有这种冷冰冰的感觉。小玉八成让鬼附身了!
许文犹豫不决,可小玉定定的看着许文,迎上她的目光,许文最终还是坐了过去。
然后小玉开始说话了,她问:“咱们来萨娃国多久了?”
“记不清了,可能有四五天了吧。”许文想了想,回答道。
小玉点点头,又问:“那来我们村子多久了?”
许文说:“这是头一天啊,怎么你忘了?”说完话许文就觉得哪里不对,一回味小玉刚才的话,冷汗就下来了,小玉说的是“我们村子”,那意思好像她也是这个村子的人。
许文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里砰砰砰直跳。小玉也不再说话,坐在许文旁边一动不动。隔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她既不说话也不走,许文心说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便开口问:“小玉,你还好吗?”
许文以前看过一个鬼片,上面说被鬼附身的人走路脚尖都会踮起来,刚才没注意看,不知道小玉脚尖有没有踮起来。许文一边想,一边掏出脖子上的戏彩珠。
这个珠子许文从小戴到大,专门用来驱邪的,许文家里人从来不准许文摘下来,可见它的确有作用。
许文正掏戏彩珠,小玉突然开口屋里哇啦说了一句,许文根本听不懂,只是听感觉好像是泰语!
可小玉根本不会泰语,不然之前跟屋主说话也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小玉样子突然变得狰狞,语速越来越快,像是在质问许文什么,许文吓得都蒙了,只知道把戏彩珠掏出来,小玉忽然扑过来,死死的抓着许文的脖子。
许文憋着气把戏彩珠贴到她身上,小玉突然大叫起来,许文以为没事了,谁知道她扔掐着许文。许文大急,心说辟邪的珠子不管用,那许文只能用肢体反抗了。
许文拼命掰开小玉的手,她忽然又扑向睡梦中的池浩广,许文赶忙冲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小玉双手乱舞,将床上的被子抛起来,把屋子里弄得一团糟。
动静已经闹大,许文心想屋主应该很快会赶上来,倒时候一起把小玉制服住。小玉忽然重重踩了许文一脚,十指连心,许文心说你都这样了怎么还忘不了踩人脚趾的毛病,当下疼得直吸冷气,抓着小玉的手就放开了。
小玉一脱身,并没有再来掐许文或者池浩广,她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池浩广这时终于醒了,他睡眼朦胧的看着许文,又见屋子里一团乱,被子扔在地上,大奇:“小文,你这是怎么回事?”
许文心说刚才要不是许文,你都被掐死了,当下说:“小玉中邪了,刚才像变了一个人。”
池浩广坐起来,说:“萨娃国这地方还真邪门。”
这时屋主终于上来,他一看屋子里的情况,就问许文他们怎么回事。可许文他们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回答。
池浩广一边用手掐着脖子,一边扮鬼脸,又学老外说的语调说:“中邪,那个女的中邪了。”
这么乱了一会,屋主竟然听明白了。屋主并没有慌乱,好像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他示意许文俩跟他一起去看小玉,等到小玉的房间许文傻眼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小玉竟然不在这里!
许文和池浩广面面相觑,就要出去找她,屋主拉住许文他们,意思是现在出去很危险。许文他们也是真急了,小玉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跑出去,这外面可都是荒郊野地,又是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许文可一辈子不安心。
屋主见许文他们执意要去,最后也同意,他找来村里几个人,大家一起四处找。出门前,屋主给许文和池浩广一人一串佛珠,许文知道这东西是辟邪的,在萨娃国佛教饰品都经过寺庙僧人的开光,十分受人珍视,这个屋主看来人不错。
许文他们开始在村子里四处找。那些人都举着手电,许文和池浩广一路,一边找一边呼喊小玉的名字,没一会就走到了村外。
池浩广走了一会说:“小文,万一有人在伸手叫你,千万不要猛地回头。”
许文说:“放心吧,别自己吓自己。”
这晚找了一夜,许文他们也没能找到小玉,许文都快急疯了。池浩广说:“天亮以后咱们再找。”
许文他们回到屋主家,屋主也带人找了一夜,这让许文他们十分的感激。
许文他们回到房间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去继续找小玉。
这时池浩广突然“咦”了一声,许文问怎么了,他沉声说:“从地宫里带出来的盒子不见了,许文昨晚明明放在床脚的!”
许文问他:“你记得清楚吗,昨晚睡得那么死。”
池浩广急得到处找,一边说:“不可能,这东西那么重要,许文昨晚特意放到脚底下,一醒来就不见了。是不是你拿了?”
许文想了一会,分析道:“你没动,我也没动,会不会是屋主人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