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花无缺按下思量,却听一声惊叫响起,扭头看去,正是毫无存在感的黄牛被小鱼儿一把刀抵在腰间,逼着他前往五毒童子尸体所在。
似乎是觉察的花无缺的目光,小鱼儿嘴唇嗫嚅几息,低声道:“五毒童子虽然为人阴险,但未必就没有将自己的毒功秘籍带在身上。”
“他还有用。”
花无缺不反对摸尸,但是黄牛是众人中唯一一个知道苏樱在哪的人,若是因为摸五毒童子的尸出了什么意外,苏樱的下落也断了。
小鱼儿充耳不闻。
王怜花嗤笑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这种邪道中人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功法带在身上,都知道自己死了后好东西会便宜给对面,他们又怎么会在身上留真东西?”
铁心兰也看到花无缺因为小鱼儿不听话面色阴冷下来,赶紧劝道:“五绝神功中也有毒功,还能和五绝神功配套使用,何必贪图五毒童子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小鱼儿的呼吸急促,眼眶通红,眼底爬满血丝,手中刀牢牢抵在黄牛后腰上,吓得这头牛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捅个对穿。
咣当!
小鱼儿最终还是丢下了刀,一言不发的坐到了铁心兰身边,双手环着膝盖,将头埋在臂弯里,身子轻颤,似是在无声的啜泣。
花无缺脸色稍霁,苏樱不重要,哪怕她医术高超,他也不在乎,他看中的只是苏樱知道魏无牙的所在!
——他先前答应了邀月要处置此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确定魏无牙所在,然后找人杀上门去。
——这只老鼠心思诡谲,虽是残疾,但一身外功登峰造极,再加上机关、毒术高超,颇为棘手,所以花无缺不准备自己莽。
先找苏樱,再去江南沈家!
王怜花忽然贱兮兮的笑着凑到小鱼儿身边,胳膊肘顶了顶他的肩膀,故意刺激他说道:
“你身子里的毒太多,我刚才用神针渡穴的法子救你都没能救回来,你用极乐虫暂时压制了身上的毒,这倒是个法子,但以后你和这位铁姑娘只怕不能上床了。”
“……”小鱼儿缓缓抬头,猩红的双眼如同择人欲噬的野兽,他从未尝过男女之事,因此也不觉得这有多重要,只是烦躁和愧疚。
王怜花属于贱骨头,不被人打服了,就一定会乐此不疲的挑衅对方,对方恨他入骨,却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就是他的快乐源泉。
所以他继续挑衅道:“你能忍得了,但你身边这位铁姑娘忍不了,阴毒入骨,现在也只是暂时潜伏,等到每月月圆的时候,毒素须得排出来,她自己就会渴望阳气引导出毒素。”
嘭!
小鱼儿不懂王怜花的意思,但他知道这小子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一定不是好话,所以他骤然出手抢占先机。
花无缺冷眼旁观,——王怜花性子贱兮兮的,勇于作死,需要吃点教训,小鱼儿心情不好,正好可以拿他当当发泄的道具。
至于王怜花的话……
铁心兰死活都不干他的事,更何况名节?
他看到小鱼儿以伤换伤,抽了王怜花两个大嘴巴子后,心中莫名觉得舒爽几分,带着张菁便进了大堂,直接上楼来到邀月房间。
房间内的摆设不算奢华,但胜在素净整洁,再加上房间内三个女子皆是容貌顶尖的绝色,这屋子也显得不凡起来,叫人心旷神怡。
邀月负手而立,遥望窗外。
怜星这是偷偷瞥了邀月一眼,然后上前帮花无缺诊脉,避免他中毒或是遭了算计。
她的右手嫩白如玉,指若青葱,柔软的指肚压在花无缺脉门上,像是有一股温软的电流顺着她手传遍了花无缺全身。
论容貌,邀月无疑压过怜星不止一筹;
论实力,虽然同是明玉功八重的层次,但邀月杀怜星无需费力;
可论起性格,谁又能拒绝得了温柔似水的怜星?
“脉象强劲有力,精元稳固未曾亏空,你这些日子倒是在好好练功,没做什么多余的事。”
怜星说话时白嫩脸蛋红扑扑的,若水的目光躲闪,心中委屈极了,明明是姐姐想知道花无缺的近况,偏偏让自己来把脉!
邀月眼底闪过一抹满意,转过身道:“她也算是移花宫的人,怜星,不要厚此薄彼。”
她这是想查一查张菁的底,看她还是不是处子之身,毕竟精元是会恢复的,但膜不会。
怜星无奈伸手替张菁把了把脉,带着几分童真稚气的眼里冒出诧异,下意识“咦”了出声。
“她尚是云英之身,不过……姐姐,还是你来亲自看看吧。”
怜星卖了個关子,张菁瞬间紧张起来,以为自己哪儿出了问题,眼眶里浮现了薄薄一层的泪水。
花无缺倒没多少担心,以怜星的性子,绝对是好事才敢这样说,所以他揉了揉张菁的肩膀以做安慰。
然后他的手就被邀月拍开。
只见邀月宛若白玉的脸颊上似乎覆盖了一层霜,冷声道:“这房间里都是女儿家,你待着成什么样子?出去!”
花无缺:“……”
移花宫里女人更多,我还不是住了十七年?哦,也是你赶我走的,那没事了。
他果断离开房间,守在外面。
邀月目送花无缺离开,伸手按住张菁脉门,不多时,怜星同款反应出现在她脸上。
略做沉吟,邀月道:“脱衣服。”
张菁瞳孔地震,“啊”地惊叫,同时向后退了两步,双手捂紧了衣襟,泪眼朦胧,道:“大师父,不要……”
邀月:“……”
怜星:“……”
“都是女人,伱怕什么?”
“女人也可以啊!”张菁振振有词道:“我就见过二姐和三姐她们晚上在……唔唔!”
张菁话音未落,花无缺已经进了房间,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道:“大师父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莫要顶嘴。”
张菁正觉委屈,准备向情郎哭诉两位师父,但却看见邀月冷若寒霜的脸,一瞬间什么委屈、什么难过都没了,脑子里空空的,一扯衣带,素袍落下,仅剩的内衫遮不住那雪嫩的娇躯,双臂环着身前,嫩如豆腐般的肌肤上肉眼可见的浮起一层鸡皮疙瘩,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
邀月一把将她丢到床榻上,扯去内衫,一番细致的摸骨过后,沉默地立在床边,吐气如兰道:“她是天生修炼明玉功的好苗子,明天开始,我和你二师父带她回移花宫,你自己在江湖上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