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大势已去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觉得胧的强大，源于他的能力！

事实上，不光是胧，鉴于这片大海的环境与力量存在的形式，果实能力是永远绕不过的话题。

但现在来看，他们船长…恐怖的，可不仅仅是某种能力，近战的体术对轰上，更是…妖孽。

更好似比他的能力，还变态。

只是…船长很少在这方面体现过。

即便地狱海贼团内部，偶尔会切磋一下，也看不出什么真实的水平来。

但现在…希留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做登峰造极，完美无缺的体术。

被打的人可是卡普…说实在的，即便是希留，当卡普现身时，心头都惊悸了一下。

他甚至有一种直觉，对方单凭肉体强度就能硬撼他的刀身，也就是斩击。

眼下，却在被胧疯狂吊打。

这…就和做梦一样。

有些不现实。

碾压！

砰！

卡普坠入大海后，没多久，海面就炸起白涛，卡普身上流着血，湿身跃起，哪怕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害，战意却不降反升。拳头上的霸缠比一开始更为‘浓烈’。

拳骨撞击！

这一拳的冲击力，在原著中可是生生打爆了与蜂巢岛融为一体，恶政王的脑袋。

胧浑身血肉紧绷，体表的皮肤反射出一层异样的光泽，并非霸气，而是铁布衫的效果，同时还有金色的光晕扩散、加持，是金钟罩。卡普这一拳威力十足，瞬间就催掉了金钟罩的防御，重击在了胧的肉身上。

但胧的身体却没有被打退半步，而是完美消化了力量。

泄劲。

卡普这一拳的力量，被他一跺脚，转移到了身下的沙滩上。

猛然间，激起一片数十丈高的黄沙海浪。

“不理解？对吧？”

胧瞅着近在咫尺，表情呆滞的卡普。

胧笑了一下。

“这种体术或者说武技，其原理与施展方式完全超出了你的认知…也不是这个世界有的东西，所以…你才不明白。环境的不同，造就出的力量体系也不同。每个世界有着不一样的因素与运转方式，但只要不是世界根本性上的本质颠覆，同样的力量，一样可以借由相似的力量体系展现出来…简单点说，这是在这片大海上，关于武道这一方面，底蕴太薄弱了。”

说完，卡普打在胧身上的手臂，瞬间炸裂。

无数血珠从臂膀的皮肤下，飞溅而起。

卡普的一条胳膊，就这么废了。

“你手部的穴位都已经被我封住了，还有经络…你察觉到了异常，但还是靠着蛮力在进攻，从而遭到了反噬。”

言毕，胧反身一记鞭腿。

如战斧般，刹那间砍在了卡普的脖子上。

使得老头身躯骤然弯折，砸入临海的沙地之中。

“武道博大精深，你对于力量的认知框架太小了…当然，也不怨你。毕竟，你作为这个世界的衍生物，眼界受限于‘世界空间’本身”。

胧还在说着，本已被一脚重压倒下的卡普，竟违背常理般硬扛着他的腿斧，瞬间起身。

胧双手交叉，扬起一片残影。

他使出了揍敌客家族的杀人技，蛇活。

顷刻间，卡普那条废掉的手臂，就被绞成了碎片。

不过，此时的卡普怒目圆睁，用一半的手臂，以及探出来的一截…还挂着血丝的手骨，穿透了胧的武技残影，骨头生生顶住了胧的咽喉，竟出人意料，凭借顽强的意志和拼命的打法，找到了转机，顺势将胧压倒。

手骨狠狠怼住胧的脖颈，按在地面。

扬起了另一只拳头。

砸落的拳威，还没到面门，光威势就已经吹起了整个海岸上的细沙。

大片石粒悬浮而起。

胧的眼神相当平静，面对卡普反扑的致命一击，甚至表情不见有半点波澜。

“世界意志在强行催发你的精神状态嘛…”

胧意识到了什么。

“没用的…”

胧讥讽一笑。

轰！

随着卡普一拳砸下，整個鲁斯凯纳海岸线的近海，都涌动起了海潮，漫延上了陆地。

站在远处的希留，更是身体晃动，体感震颤。

心中暗骂了一声卡普这老头是怪物。

……

海水吞没了卡普与胧两人，稍许，等潮水退下后。

原地，却只剩下了蹲着的卡普一人，至于被他断手压住的胧早就没了踪影。

很显然，这一拳并未正面打中胧。

而是胧施展缩骨后，以‘移形换影’的身法，在精准的时机前，闪避开来了。

卡普单膝跪地，大口喘着粗气，白发苍苍的发丝不断滴溅下水珠，流了满脸。

在他背后，站立着一个人，遮挡住了阳光。

阴影下，是一双淡漠凝视着他的瞳孔。

“伱…到底是什么人？”

卡普闭上了眼睛，沉声问道。

打到现在，他看得出来，胧就像他说的一样，并没有动用任何能力。

仅仅只是体术与战斗技巧，还有霸气。

没有多余的招式，和自己一样。

自己的状态，卡普再清楚不过。

大势已去了。

从他加入海军那一天，到现在…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无力感’。

他一向自信的铁拳，身体、霸气、还有精神意志…在面对这种‘超然’的力量前，剩下的只有‘疲惫’。

因为…无效。

任何一种力量做到极致，对于敌人来说，都是无解的。

而在胧的身上，年迈的卡普终于看到了‘体术’的魅力。

可笑的是，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体术…暴揍这种小鬼，问题不大。

“我嘛？”

胧没有抓卡普的空档出手或偷袭，而是在听到这话后，看了一眼天空。

还没平息下来的海风，吹着他的头发。

“我是…一个路过的旅行者。”

“呵呵。”

卡普乐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真是扫兴的小鬼头。”

“老夫可还没有认输呢…让你这么一个后辈用指点的语气评价，还真是够丢人的。”

卡普站了起来。

咧着大嘴。

胧也笑了，“那继续吧…虽然你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但出于对你的尊重，我可以继续陪你玩一玩。”

真正的强者…胧是欣赏的。

至于说后辈…

恐怕卡普并不清楚，在自己眼里，他才是那个单纯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