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寻宝(1 / 1)云中锦衣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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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宝9

周晨雨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再次的确认一下,“小光,你真要参加高考啊?”

“是,姐,我想参加高考,我想给咱们爸妈,一个交代。当年他们盼着我好好学习,考一个大学,结果我年轻不懂事,混到职高去了,现在,我要努力争取一下,给他们考一个大学出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小光,呜呜呜,,,,,”

周晨雨激动的哭出声来,汪玉霞搂着自己的姐妹,看着周晨光坚毅的脸,心中更是充满了爱意。

“小光,你这一段自己注意身体啊,别太累着。我和你姐就不打扰你,周六我们俩自己去看电影。”

“你俩看啥电影啊?上俱乐部啊?”

“不是,就在500户,露天电影。”

“你俩是不是傻?就在你家看看电视不挺好的吗?大冷寒天的,站野地里看电影,你咋想的?”

“哎呀,让你一说,还真是啊,”

汪玉霞脸上笑着这样说,心中却暗暗滴血,我是想看电影吗?人家不就是想在外面的黑暗中,紧紧的握你的手吗?

接下来的日子,周晨光开启的收割模式,蔚为壮观,每天几乎都在60只熏鸡的销量,成为了马家老店最头牌的经销商。马叔和马婶儿为了感谢他,特意给他降低了进货价,一只鸡要给他6块五的价格,周晨光好说歹说,将价格定在7元一只,这才皆大欢喜。

到了25号这天,周晨光发现,情况不对了。

一个,车上不再是自己一人卖鸡,已经上车了至少十组选手。从此之后,这条铁道线上,自己再不是卖熏鸡的独一份,而且,他们还时不时的主动降价处理,卖14一只,13一只。

其次,票不好买,每次到售票处排大长队不说,有时,自己钦定的车次,就买不到票了。

再次,车上严了起来,乘警和一些乘务员,开始吃拿卡要。不过周晨光因为从不逃票,也不在车厢里吆喝,都是无声售卖,让他们没抓到把柄,不好黑他的熏鸡,但却虎视眈眈,贴身防守,让周晨光很难受。

最后一点,车上人太多了。春运的形势紧迫起来,车厢里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游动售卖了,而且,真正的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在车上出现,周晨光不想和江湖人士打交道,只能避之不及。

算了算自己的成果,将近600只熏鸡的销量,看看手头的存款,大概在4100左右,行了,不错了,尽快收尾吧。

26号10点50,周晨光照例来到马家老店,跟马叔,马婶儿告别,上最后一次的货。

“马叔,我再上最后一次货,以后就不干了。非常感谢马叔马婶的照顾,我这里给你们俩鞠个躬,拜個早年。”

“这孩子,还鞠个躬,你可真能整景儿。那啥,这钱就别给了,这20只鸡,算我们俩给伱的。”

“别啊,马叔,该咋咋滴,你老的心意,我领了。咱们还是在商言商,进货的事,不能瞎整。”

“这孩子,行吧。你以后常来常往啊,别再也不来了。”

“放心吧,以后年节的,咋还不得来买熏鸡啊。吃惯了你家的鸡,我姐都不吃别人家的。我以后肯定常来的。”

周晨光照样扔了140元钱,辞别两位,来到候车室。

刚才下车的时候,没买到票,现在他就找到候车室的工作人员,掏了十元钱,先进了站。

列车进站后,周晨光找到软卧门前的车长,说要办卧铺,车长问他去哪里,他回答到绣城,车长懵了,一个小时的车程,你要卧铺?

周晨光笑着问,我不办卧铺,你让我呆不?你让我呆我就不办了。车长也笑了,行,你呆吧,大过年的,我给你发个福利。周晨光赶紧递过一只鸡去,“哥,一点心意,你拿着。”

列车长也没再要三元的车票钱,手写了一张车票,递给周晨光,自己到别的车厢巡视去了。

周晨光悄悄地在软卧和卧铺车厢走了一圈,卖出去13只熏鸡,剩下的六只,说啥也不准备卖了,留给姐姐吃吧,实在不行,前后趟房的邻居,看情况也得走动一下啊。

车到绣城,周晨光这回不紧不慢地走向5路汽车站,今天中午那边的大妈二人组,业务已经停办了,不用着急赶回去。

周晨光优哉游哉地回到300户,顺着便道走向自己的家。大老远的就见自家院子西侧的空地上,几个孩子在扇啪叽,玩的热火朝天的。

这些啪叽就是用稍稍有些硬度的纸折的方形纸片,因为分成上下面,且又有棱角,就互相用来放在地上扇挤,一只脚倚住地上的啪叽,用手举自己的啪叽猛力向地上的啪叽使劲扇去,如果翻面了,就赢取了对方的一片啪叽,对方再续地上一张,然后两人继续剪刀石头布,以决定谁来扇。

周晨光走到附近的时候,正赶上姜小三儿出一个布,赢了两位出石头的,他哈哈地笑着,举起了自己的啪叽,准备来个大力出奇迹,迅速赢取这两人的啪叽。

就见他手一扬,再向地上一甩,那啪叽脱手向地上飞去,突然,啪叽落地并没有扇向地上的两张啪叽,而是突然裂开,从里面滚出了一个银元,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小三的啪叽也几个折角都张开了。

“你玩赖!你玩赖!”

“小三儿,你啪叽里藏大钱!”

周晨光饶有兴趣地捡起地上的银元,发现是民国二年的袁大头。这时,这俩孩子抓到小三儿出老千的真实证据,就跟他追讨前几次被赢走的啪叽,小三儿有点儿气急败坏地放赖。话不投机,三人开始推搡起来。

周晨光赶紧制止了三个孩子的拉扯,“别闹,别闹,玩就好好玩。咋还动手呢?”

“晨光哥,哪有他这样的?”

“晨光哥,他们俩太小心眼了。”

“晨光哥,你给评评理。”

“等会儿,我先问问小三儿,你这个大钱,是从哪整来的?”

“我早上捡的。”

“在哪儿捡的?”

姜小三儿手一指小树林方向,“就小树林的土堆底下。”

“你这个被发现了,还要不?卖我呗?”

“行,我卖你了。你给我一毛钱。”

“别的啊,一毛太便宜了,小三儿,我给你一块,咋样?”

“行,晨光哥,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行,你也别跟别人说啊。”这时,周晨光见两孩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又掏出五毛钱来,递给小三儿,“刚才你们俩的啪叽帐也别算了,这五毛钱你们仨拿去买果丹皮,啪叽的事儿就过去了,行不?”

“行!”

“行!”

“谢谢晨光哥!”

三个孩子跳跃着跑远了,老千案顺利解决,现在是共同分享果丹皮的时间。

周晨光进了家,将工具袋放好,熏鸡拿出来搁到外屋地的碗橱里,自己开始洗手吃饭。

吃完了每天的高粱米饭咸鸭蛋,周晨光拿着袁大头思索起来,小三儿说的地方,是就这遗落的一块?还是铺满荒地的一片?还是说,自己无意中得到了一条寻宝的线索?

嗯,纠结什么啊,行不行的,去看看就完了。

周晨光穿好衣服,又背上工具袋,锁门出了院子。这一次,袋子里,装了一杆炉钩子,这是他在煤棚子里找的,原来,是原主的单腿驴冰车的启动工具,也是冰车的动力装置,把炉钩子的前端找人掰直,然后滑冰车时,这个炉钩子,就算是滑冰车时的冰钎子。

到了小树林,找到小三儿说的土堆。原来,这里的土堆是小树林的另一头,铁路的路基,挖沟时候堆放过来的浮土,长年累月的,已经不知道多久了,顶部还有积雪和薄薄的脏兮兮的冰。

小三儿是在哪儿捡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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