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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晨光一直也没找到写第九篇的灵感,他只好把每天的写作时间都用来了锻炼,几乎不停歇的换样锻炼,每天都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
24寸的飞利浦彩电成了周晨雨最好的玩伴,每天晚上晚饭后,就是她的电视时间,连自己的电大教材书都不再看了。
周晨光反正也不看电视,天天累的跟条狗一样,晚上坚持不到九点就上床睡觉。早上五点,又挺身起床,继续一天的锻炼。
持续的高强度训练,让周晨光几乎脱胎换骨,超凡脱俗。现在的他,还是那样的瘦,可是,如果看到赤裸身体的他,就会发现,他浑身筋肉虬结,皮肤下面蕴气蒸腾,气血充盈,筋脉肌腱之间,勾连呼应,随时可以凝聚出超出常人的速度与力量。
早上冲澡的时候,周晨雨已经离开家,周晨光这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自己光滑的皮肤下起伏跌宕的筋肉,感觉着体内奔涌的摧枯拉朽的力量风暴,对自己猎豹一般的身体非常满意,人形兵器的打造,第一阶段,基本圆满完成任务。
嗯,筑基成功。下一步,就是引气入体,不对,咱们不是修仙,应该是,加强技术的掌握与熟练,让跤术,拳击术,搏击术融汇贯通。
时间到了8月25号,这天的早上,周晨雨临走前反复多次地嘱咐周晨光不要忘记去铁一中取录取通知书,昨天晚上回来她就说了无数遍了,这件事,都要成为周晨雨的心魔了。
上午十点,周晨光不紧不慢地来到铁一中,还没走到教学楼,就见周晨雨在教学楼前焦急地来回踱步,“姐,你咋还来了?”
“你咋才来啊,你同学都九点多就来了。”
“不是你告诉我十点吗?”
“那你就老猪腰子啊?你就不能早点儿?”
“早晚都是那回事儿,着啥急啊?”
“我不是想早点看见通知书吗?你知道咱妈多希望你上大学吗?你知道咱爸总唉声叹气吗?现在,我可以给他们报喜了。我,,,,”
周晨雨说着说着就哭了,她脸上带着笑,笑容里又滚出泪珠,周晨光看了,心头一揪,仿佛是原主的执念得到了释放,头脑都感到了一丝清凉。
是啊,周晨光的一家,无不盼望自己可以好好学习,盼望自己可以考上哪怕一所大专院校,同是工人的父母,唯一对自己的要求,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当工人了,要当一个念书人。
现在,自己把这个任务完成了,原主应该满意了吧?
“姐,别哭了,大好的日子,咱们得高高兴兴的。我先上去啊,你等着,我拿到就跑下来给你看。”
“嗯,你快点儿去。”周晨雨有些不好意思的擦起眼泪。
周晨光赶紧跑步登上三楼,赶往自己的班级。
考到另一个分数段的人,早在10天前,也就是8月15日,就领走了录取通知书,那些人都是500分以上的人,平时就不属于高三七班这个团体一样,从来都是埋头学习的。周晨光对那些前十的女同学,也实在是没什么印象。
李艳珍没有在班级出现,她应该是如愿考上师专了,她考了427分。今年的本科录取线是文科428,理科420。
同桌李淑珍考出430分,完美上岸。被省建筑学院的中文系录取,周晨光心中想,这个是什么操作?难道是后世三本学校的雏形?
男生的班长考的不错,算是超水平发挥,考上了省大的历史系,看的周晨光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还有,,,嗯?我这成什么人了,咱们怎么可以羡慕嫉妒恨呢?我不是自愿放弃省大中文系的吗?现在还想那些干什么?
周晨光考了446分,如果考数学的时候,不是自废武功,加上20分,就是466分,省大中文系录取线是456分,进省大中文系绰绰有余,唉,一切全是命啊,半点不由人!
周晨光从邓老师手中接过绣城师范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后,跟邓老师说了下面有人等自己,然后就道了再见离开。
邓老师看着周晨光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后悔。本来他对一個职高来的学生是非常抵触的,又怕拉低了自己班级的平均线,又怕这样的学生影响班级纪律,只不过是教导主任亲自交待的,却不过面子,抱着只要他不影响班级,就让他自生自灭的态度,基本对周晨光是放养的状态。从来也没有过问过周晨光的学习情况,在心中认定周晨光就是来解心宽的,根本不会有冲击高考的实力。
所幸后来的周晨光,就跟透明人一样,在班级角落一猫,平时总是游离于班级外面,就连每次的课间,都绝不在班级逗留,放了学更是一分钟都不在学校多呆,让自己大大地松了口气,起码在纪律上,这学生还可以,没给自己惹麻烦。
学习上,这个学生也乏善可陈,卷子都是大片大片空着,基本没有300分的水平,看了几次,自己就放弃他了。
可谁知道,他竟然在班级里可以进入前20,要知道,今年50人的班级,只有22个本科,8个专科上线啊。看看他的各科分数,语文是98分,数学最少,62分,这要是自己平时多过问过问他,帮他冲上十分,考上省大,他得多感激自己啊!可惜了,可惜了,自己错过了一个好苗子。本来可以发展成一段师生相得益彰的佳话,现在看来,以后就是路人了。
周晨光快速的跑下楼梯,将通知书递给周晨雨,“姐,我自己都没看,就等伱打开呢。”
“是吗?快让我看看。”
通知书实际很简单,就是:周晨光同学,祝贺你被我校中文系录取,成为绣城师范学院86级中文系新生,请于8月31日到校报到。附:行李自理,餐具自理,报到请交二寸免冠黑白照片三张。
“哎呀,还得准备行李啊,咱们俩现在就去,”
“姐,姐,你别傻,现在去干啥啊,你知道啥尺寸啊,床大小啊,等我看看宿舍再说,报到那天一勺成,听我的,你啥也别管了。”
“那餐具呢,买个饭缸吧?”
“不用,饭盒挺好的。”
“你咋那么讨厌呢,上一回学,不得买新东西庆祝吗?你啥啥都糊弄,咋上个学好像去上刑呢?”
“姐,我错了,咱买,买!你给我看看运动服行不?我不能总穿铁路服了,这回我可是地方的人了,给我买两套运动服,行吧?”
“行!这还差不多,非得我说你,”
“是,是,是,姐你最厉害了,就知道给我焕然一新,让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就是给你打扮的漂亮的,让你在学校里找个好对象。”
“姐,你这样做,不怕别人恨你?你同学啥的,白跟你溜须了?”
“哎呀,对啊,汪玉霞,苏静桐啊,都想跟你好呢,小光啊,咋整啊?”
“什么咋整?我可不知道!你自己惹的事自己圆。”
“嘻嘻,我也不管。我大弟弟可是大学生,他必须恋爱自由,”
“姐啊,你可真双标啊。”
姐弟俩斗着嘴,向车棚走去。周晨光是真的准备换装了,穿越过来,他一直穿着原主的父母为他领的铁路制服,因为他们都是报他的尺码给他领的工作服,自上初中后,就都是这样。现在,借着上大学的机会,换一身衣服,也换一种生活,换一种心情。
姐弟俩推着自行车走到校门时,周晨光站住了,因为他走不动了,腿软,心突突。
理科班的王娜站在那里,笑着面对他。那笑容就是当量为1000吨梯恩梯的炸弹。
“周晨光,祝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