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让赵学武把院里的饭局推掉,去她家吃饭。
说实话,赵学武还真不愿意,院里吃饭自在,离得又近。
去娄晓娥家,算怎么回事呀?
虽然现在是同学,又是同桌,但是正因为这样,他觉得才没必要去,要保持距离,更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别让娄晓娥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想法,所以他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
“对不起啊,晓娥同学,院里我已经答应人家的事,怎么好意思推掉嘞?一个人要讲信用,对吧,尤其是年轻人。
就这样一大爷都说我以后有出息,瞧不上他,现在还要推掉,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哇。
我说不出那样的话。”
“赵学武,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请你吃饭,难道还赶不上你院儿里的一个老爷们儿吗?”
娄晓娥生气,生气的娄晓娥小嘴儿噘得老高,眼睛瞪得溜圆,某些地方挺的更高,仿佛要扑过去咬赵学武一口。
当然不可能,因为赵学武坐在自行车上,娄晓娥在地上站着,想扑也扑不了啊。
“好啦,好啦,不就吃个饭?”赵学武换了一种语气说:“咱们天天中午在学校食堂都一起吃饭,中午陪你就够啦。
晚上除了有人请吃饭,我还有自己的事儿,对于我来说,好好学习,能考上大学才是重要的。”
赵学武其实已经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娄晓娥不是傻子,结合这家伙平常对自己的不冷不热,她早就预感到,自己终究就会热脸贴冷屁股。
所以此刻娄晓娥的心有点儿拔凉拔凉的,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让她很难受。
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毕竟某人说的对,他现在是复读生,上一届就没考好,复读一年,再没考好,还活不活呀?
所以赵学武同学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还好,娄晓娥也能理解。
她很快恢复自然,然后抿着嘴笑着说:“不去我家吃饭也可以,早上你要给我买早餐,我想吃肉包,两个。”
“不就两个肉包吗?我给你买三個,吃不完你留着慢慢吃。”
赵学武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说这话的时候,他两眼瞟向某人很高的地方,心里估摸着这样的肉,包才够大,比餐厅的肉包结实。
想啥呢?他想跟自己一巴掌。
娄晓娥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说:
“你诚心的是吧?反正我只吃两个,多买的你吃,我不管。”
娄晓娥毕竟是资本家大小姐,有大小姐脾气很正常,这一点赵学武能理解。
所以他打着哈哈说:“得嘞,就按你说的办,这回你交代的差不多了,心情也好起来了,可以让开,让我回去了吧?”
赵学武又开了句玩笑,娄晓娥气的差点儿又噘嘴,想想没必要,不过就这样让某人走了,又有点儿不甘心。
于是后退一步,试探着问道:“星期天我请你看电影,咋样?”
“对不起,我要复习。”
“请伱吃饭呢?”
“对不起,我真的要复习。”
“你就复习吧,我看你就是个棒槌,比你们院子里的傻柱还傻。”
娄晓娥气的骂了一句。
赵学武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院子里有一个叫傻柱的?”
“很奇怪吗?他爹以前在咱们厂食堂当厨师,他在那儿当学徒。”
娄晓娥有点儿小得意的回答,然后又问到:“他是不是比你聪明?”
“我看不一定,他到现在还是光棍儿,他爹也跟着寡妇跑了,所以我觉得他爹都不聪明,影响到他了。”
赵学武故意逗娄晓娥玩儿,把娄晓娥气的翻白眼儿,然后后退两步,骑上自己的自行车走了。
“慢走不送啊。”终于走了,赵学武冲娄晓娥的背影吼了一嗓子,就是为了故意气她。
结果娄晓娥回头冲他哈哈一笑,说:“你想气我是吧?告诉你,我开心的很,我一点不生气。”
说完拼命的踩着自行车,让自行车见一般的往前冲,差点儿撞到一个行人。
这边赵学武骑着自行车回家,因为心情愉快,他哼着小曲儿。
不过很快想到昨天晚上答应叔叔老赵,星期天要带他去河边钓鱼,传授点儿技术给他。
当然传授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给他点儿钓鱼的饵料。
凭着这玩意儿,他钓鱼才有保障。
当然现在赵学武又想到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弄个五六根鱼竿,全部用很粗的那种线至少十斤的鱼都拉不断的那种。
这样鱼钩够多,放上的饵料多,钓到的鱼自然也多。
不过他担心忙的时候,也许拉鱼钩都拉不过来呀。
但不管怎么说,答应别人的事儿就要做到,年轻人要言而有信,说话算话。
第二天是星期六,晚上他在一大爷家吃饭。
菜果然很丰盛,不过一大爷没想到的是,他不让傻柱和许大茂知道,以为这样他们就不会来。
结果他们两个包括二大爷和三大爷,最后不知怎么知道了,赵学武在一大爷家喝酒。
纷纷不请自来,把一大爷气的,又不好说啥,只能把他们请进屋,哭脸变成笑脸,陪大家吃饭喝酒。
整个又热闹了一晚上,当然,既然许大茂,傻柱,二大爷,三大爷都在,大爷肯定得把贾东旭也请过来。
而且拼命的让东旭喝酒,喝醉之后他还亲自把贾东旭送回去。
当然,后面发生啥事儿,就只有他和秦淮茹知道了。
而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快过去一个月,班上的月考就要来临。
月考之前,赵学武整个学习成绩整体还行,当然不是最拔尖儿的。
难度除了数学,还有物理和化学,不过赵学武整体会,只是单元测试的时候,因为毛躁,弄错了一道题。
这样一来,他的成绩整体就不算突出,卷子发下来的时候,班长白珍珍主动的跟他讲解错题,非常的热心。
结果除了让同桌的娄晓娥同学心里很不舒服,还让副班长潘大河心里很不是滋味。
等白珍珍离开了之后,潘大河走过来瞪着两眼说:“咱们来打个赌行不?”
“打赌,打什么赌?”赵学武抬起头很平静的问道。
他当然明白,这家伙突然来找自己的麻烦,肯定是因为白珍珍。
不过彼此都没有讲破而已,这叫心照不宣。
“月考如果你的成绩比我好,我请你吃饭,如果你的成绩比我差,就从教室里爬出去,怎么样?”
潘大河这家伙很嚣张跋涉,除了瞧不起人,还明显是欺负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