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家庭,过的是温馨的日子,老妈的话,让大家更加倍感温馨。
是的,全家相互帮衬,其乐融融,温馨满满,喝口水都是甜的。
赵学武觉得穿越到这样的家庭,是自己的福气,他希望永远在这样的氛围里生活。
不过,老妈问中秋,国庆去哪儿玩?结果老大两口子中秋要回娘家,之后还没定。
赵学武和妹妹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这件事儿暂时也就没了下文。
吃完晚饭,外面的天快黑了,赵学武到院子里水龙头前洗脸,洗手,然后去院子外面溜一圈儿。
享受49城傍晚的风景。
这是9月末,马上进入10月,很快,进入深秋,正是一年中除了春天外,气候最好的季节。
气候宜人,天空湛蓝湛蓝的,就像水洗过一样。
偶尔有一小片云从天空飘过,像是专门为湛蓝的天空点缀,让人看上去,不那么单调。
而此刻的院子里,吃过晚饭的大人孩子,很多都走出家门,开始了一天之中的休闲时光。
今天是星期天,差不多家家户户晚饭都比平常早一些,吃完晚饭,除了收拾碗筷的,其他大人孩子纷纷涌出家门。
大人们三三两两的在院子的角落,男人抽烟吹牛,女的八卦聊天儿。
小孩子们小女孩儿跳橡皮筋,男孩子滚铁环,有的捉迷藏,有的玩儿泥巴,有的玩儿蚂蚁。
总之都玩儿的很嗨。
整个院子吵吵嚷嚷,嘻嘻哈哈,充满了烟火气。
赵学武走出中院儿,来到前院儿,看到三大爷在那儿弄花,顺口问了一句:
“三大爷又弄花儿呀,吃过晚饭没?”
三大爷放下手中的花盆儿,抬头扶了扶眼镜儿,有点儿答非所问的说:
“学武啊,你说像我这么有文化的人,当初如果加入打鬼子的队伍,现在的级别应该不低吧?”
“哦,应该吧,不过也不一定,子弹可不长眼,有很多已经躺在那儿变成了烈士。
三大爷,您怎么想到这个问题?”
“我也是感叹,觉得我一个老师,跟学生们上课的时候,大谈理想奉献。
什么火红的年代,要用火红的青春去追求火红的梦想。
可是放学回来,面对一大家子人,就我一个人拿点儿微薄的工资,让我感觉理想和现实离得有点儿远呀。”
三大爷说完一声长叹,赵学武不知道他为啥突然想起这件事,而且愿意跟自己说。
这应该是他内心最惆怅,也是最矛盾的事情吧?
是的,其实每個人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追求理想的时候,热血沸腾,朝气蓬勃,勇往直前,浑身是胆。
而面对生活的困境,又有点儿束手无策。
面对三大爷的无奈和感叹,赵学武觉得三大爷虽然有时候特别喜欢算计,让人有点儿讨厌,但也是迫于生活的无奈。
如果不是生活窘迫,或许他也不至于那么精于算计吧?
赵学武这么想着,突然有一种想要帮三大爷的想法。
可是怎么办呢?钓鱼,于是他对三大爷说:“三大爷,虽然小学的时候,你并没有教过我,但是叫您一声老师也是应该的。
不过院里大家都习惯叫您三大爷,我也不必标新立异。
不过我倒有个主意,你对钓鱼感兴趣吗?”
“还行吧。”三大爷若有所思的说:“听说你钓鱼很厉害,莫非是想帮我?”
“三大爷聪明,我这里有钓鱼专用的饵料,这种饵料比普通的饵料好用,晚一会儿我给你送点儿过来。
节假日不上课的时候,三大爷可以去试一试,也许能帮到你。”
赵学武很真诚的说道。
三大爷立马两眼放光,连声说谢谢,然后激动的用有点儿打颤的声音说:“真没想到学武愿意帮我。
这个院儿里的人都讨厌我,觉得我这个人精于算计,不管是外面还是家里,别人都占不到我的便宜。
其实我也就是看到小数点后面的数字,算来算去的,除了没格局,也没捞到多少好处啊。”
“三大爷明白就好,都说干大事者不拘小节,总是着眼于针尖儿那么大的地方,难免不会变得没格局呀。”
三大爷是聪明人,赵学武随便提了一句,就让三大爷有点儿无地自容了。
他啪的一声的拍了自己一巴掌说:“可不是嘛,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可有些东西一旦养成,要改变很难。
正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看这辈子我善于算计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三大爷,改不改得了没关系,赚到钱,改变生活才是重要的,好了,不跟你聊了,等会儿回来的时候,我把饵料给你。”
赵学武说完出了前院儿的大门,顺着锣鼓巷往前走。
这时候天色渐渐暗了,华灯初上,回家的人行色匆匆,散步的人悠哉悠哉,构成了四九城一道独特的风景。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赵学武原路返回,在没人的地方。从空间拿出饵料瓶,找了一个小玻璃瓶儿,分了一点儿跟三大爷。
他觉得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然后回家洗脚睡觉。
第二天继续上学。
第三天是30号,中秋节,中秋节之后是国庆,国庆之后星期天。
赵学武一家在国庆节这天,集体出去玩了一趟。
当然中秋,国庆放假,老爸肯定是要回来的,老爸在家,家里更热闹,也更温馨。
而且天天吃好的,小日子过的很有滋味。
一家人出去也玩的很嗨。
不过,仅限于四九城。
而之前答应妹妹星期天去看老爸的傻柱,因为星期天有别的事儿耽搁了,没去成。
最后和妹妹雨水国庆节这天,去了一趟保定,见老爹何大清,结果兄妹俩都很郁闷。
他们满怀希望的去,最后失望而归。因为后妈很厉害,老爸何大清没让他们兄妹俩进屋。
偷偷在外面国营餐厅,炒了两个菜,招待兄妹俩吃了一顿饭,让他们下午赶紧坐车回来,别耽搁,不然太晚了没车。
对于这样的结局,让兄妹俩都大感意外。傻柱毕竟年纪大一些,心里有点难过,但好歹能控制。
雨水年纪小,好不容易见到自己的亲爹,结果话都没说上两句。
看见老爹一脸的憔悴,说话也躲躲闪闪,小心翼翼,明显过的不怎样。
回来的时候,雨水是哭的稀里哗啦,坐了多久的车就哭了多久,泪水洒了一路。
弄的傻柱还要去劝,好不容易快到家了,才把妹妹劝住,没哭了。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去见老爹,除了老爹不让他进屋,这样的意外,还有一个意外。
这个意外就是从老爹带着白寡妇跑的第二年,即从1952年开始,每个月他都从邮局寄了十块钱跟一大爷。
让一大爷拿给傻柱兄妹俩做生活费,结果三四年过去了,一大爷连提都没提一下。
弄的一大爷的高大形象,在傻柱的心里瞬间坍塌。
回来的时候,傻柱咬牙切齿的想:“这一大爷怎么这样啊?明明老爹让他把钱交给咱兄妹,结果他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真是岂有此理呀!”
一大爷居然是这样的人,让傻柱心里拔凉拔凉的。
一个月十块,一年120。52年到现在三四年了,加起来也是几百块呀。
50年代初的时候,几百块可真不是小数目呀。
所以,哼哼...
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