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武把药让娄晓娥服下,让她喝了点儿水,然后穿上衣服。
拿上手电筒,准备送她回去。
娄晓娥一副依依不舍的状态,直接又扑进某人的怀里,再次来一个温香软玉抱满怀,还送上口香糖。
因为分量太足,差点儿把某人撑着了。
“怎么样?以后是不是都忘不了我了?”
好久好久,等气儿喘匀了,娄晓娥拍了某人一下,调皮的说道。
“忘不了,肯定忘不了。”赵学武拉着娄晓娥的手,深情满满的说:
“你对我太好了,我无以为报啊,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把手表送给你吧。”
赵学武说着取下手腕上的表,打算送给对方,结果娄晓娥却说:“
要不咱们兑换,你把你的手表送给我,我把我的手表送给你,这样我们每天看时间的时候,就能想到对方,也算是一种念想,对吧?”
“得嘞,这样我可没亏,你的手表比我的手表值钱。”赵学武开了句玩笑。
娄晓娥拍了他一下,有些扭扭捏捏的,哼哼:“手表值钱吗?我把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你了,那可是无价之宝啊。
你要永远把我记住,可不许把我忘了。”
“放心,忘不了,如果咱们还有机会见面,我带你吃好吃的。”
赵学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啥,深更半夜的,说话还得小声,让隔壁三大爷家听见,他家里有女生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好在娄晓娥说话的声音一直都比较小,而卧室离三大爷家的房子又隔了一间。
这样一来,那边是没那么容易听到的。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就要离别了,此时此刻,娄晓娥的心里很复杂。
她眼泪汪汪的望着某人,想说的话太多,却又啥都说不出来。
只能是紧紧的把对方抱住,久久不愿松开。
看到对方这样,赵学武也不知道说啥,只能任由她抱着,如果对方要送上口香糖,他也不拒绝。
反正不吃白不吃对吧?
不过,考虑到对方的心情,他也不主动出击,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
娄晓娥来的时候就差不多快9点,两人磨磨唧唧了一会儿,等有了气氛,又踏上了开往春天的旅程。
这么一折腾下来,现在都11点过了,还要把某人送回去,回来不两点才怪。
好在明天是星期天,休息,不然够呛啊。
“晓娥,走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咱们骑自行车,你坐在自行车后架上打着手电筒,没路灯的地方伱就照着。
放心,我会慢点儿骑的。”
赵学武话音未落,对方拱了他一下,哼哼:“你就那么想让我快点儿走吗?
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走,咱们这一辈子还能不能相聚都不一定,我多么希望时间在这一刻,镜子这样我们就会永远的在一起。
该多好啊!”
“当然,我也希望,可是希望没用,时间的脚步谁也无法让它停止,我是觉得你回去晚了,阿姨会不会担心?”
这回赵学武的话,娄晓娥听了,她松开抱住某人的手,站直了身子,一双眼睛却眼泪汪汪的。
赵学武掏出手帕,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痕,还把手帕送给她,两人交换了手表,然后出门。
把门锁上,赵学武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然后骑上去,娄晓娥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沿着黑漆漆的巷子,晃晃悠悠的一路向前。
有些没有路灯的地方,娄晓娥就打亮手电筒,手电筒微弱的光,在黑夜里晃呀晃。
赵学武借着微弱的光,穿街过巷,一直把娄晓娥送到她家的房门前,看着娄晓娥推开房门进了屋。
父母因为等她,家里的房门并没有反锁,娄老板两口子也没有睡觉。
在这样的时刻,面对就要背井离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娄晓娥父母,除了心里很忐忑,注定要有一个不眠之夜。
目送某人进屋,再碰的一声,关上房门,而他们家外面黑漆漆的巷子里,已经有两辆车准备在那儿,看样子是准备装家具的。
但赵学武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别人也不会要他帮忙,于是打道回府。
从此他跟娄晓娥天涯路远,相见只能是在梦里,一直到n多年以后。
当然这是后话。
话说许大茂这段时间天天忙着放电影,娄晓娥全家搬走了,他也不知道。
直到五一过后,电影放的差不多了,许大茂补休了两天假,穿着干净的衣服,还买了一束花,带上一些礼物,准备去楼小娥家。
结果敲了半天门,根本没人回应,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家早就已经搬走了。
问去哪了,对方说不知道。
许大茂脑袋里嗡的一声,知道坏了,他拼命的踩着自行车回去问老爹,有没有娄晓娥一家的消息?
老爹一听也吓了一跳,他也不知道啊。
这么一来,父子俩都很着急,四处打听,也不知道娄晓娥一家到底去了哪里。
整个毫无线索,音讯皆无,仿佛从四九城蒸发了一样。
其实也算得上。
许大茂没有娄晓娥的消息,整个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想到赵学武是娄晓娥的同学,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所以等到晚上赵学武下班回来,这小子在四合院外面直接拦住赵学武,开口就问:
“你知道娄晓娥一家去哪儿了吗?”
“哦,这個,具体去哪儿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去了港港。”
赵学武并没打算隐瞒,他知道许大茂肯定会很难过。
这事儿太突然,走之前,对方也没跟许家打个招呼,也许是担心走了的消息,夜长梦多。
但对许大茂来说,着实有点儿不公平。
不过赵学武没想到的是,许大茂竟然把这件事怪罪在他头上。
他当时推着自行车站在路边,许大茂空手站在他前面。
许大茂得到消息,一张原本就很长的驴脸拉的更长,突然出手抓住他的领口,大声的嚷嚷:
“赵学武,是不是你干的?你自己得不到,就挑拨他们搬家,目的就是不想让娄晓娥嫁给我,是吗?”
“许大茂,松手,你疯了是吧?他们要搬家关我啥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我跟娄晓娥就是同学关系,跟他老爹更是不熟,挑拨你个狗头哇!”
赵学武一只手抓住自行车的龙头,一只手抓住许大茂握住自己领口的手,要他松开。
许大茂却像失去理智一般,不但不松手,反而咬牙切齿的说:
“我就不松手,今天你小子要不跟我说清楚?信不信我抽你?”
“许大茂,我看你小子是吃了豹子胆。”关键时刻,赵学武心中怒火中烧。
他啪的一声推开自行车,然后一脚踩下去,就听到哇的一声,许大茂就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