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东科知道埃德蒙表面上十分谦逊,为人也热情和蔼,可骨子里却骄傲的很,容不得自己犯错,知道他接下来肯定会加紧练习力量,便站在武器制造者的角度道。
“尊敬的子爵先生,钢铁十字弩的使用场景比较少,您不需要再它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我建议您还是以练习骑术为主,骑兵才是这个时代的王者!”
埃德蒙很想告诉奥东科,火器的时代已经来临,尽管冷兵器走到尽头还要到20世纪中期,大多数国家取消骑兵制度。
但无奈目前的炼铁工艺以及铁制品的加工水平太次,没法儿制造相对精致的枪炮,适应多变复杂的战场环境,只能继续使用冷兵器。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打仗都是要花钱的,而且价格不菲。
想到这里,埃德蒙笑着点点头。
“我会慎重考虑你的意见,等下帮我把这两把钢铁十字弩送到洛什城堡里去,我得跟杰拉尔提前练习一下,顺便试着制定一些适合钢铁十字弩的战术,方便我们打猎!”
奥东科另起话题道。
“对了子爵先生,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我们的铁矿石快要用完了,算上加工劣质生铁锭的工期,炼铁厂最多也就能够坚持到圣诞节前后,就会因为缺乏原材料而停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得到新的铁矿石?”
埃德蒙皱了皱眉头,他当然知道,隔着三个大区的洛林大区,是欧洲最矿产最丰饶的地区之一,拥有着丰富的铁、铅、锌和铜等矿藏。
但现在洛林现在还不属于法兰西,而是一个独立的公国,这时正处于梅斯王朝的约翰一世公爵。这位公爵虽然跟法王约翰二世只多了个一,可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
它的地盘相对较大,直到1766年末代公爵斯坦尼斯拉法去世后,被并入了后世的法国、德国和比利时。
作为德法交界地带,是两国反复争夺的交战区,这儿从普法战争开始,一直打到了二战才算彻底结束。
洛林公国还有个非常著名的地区叫阿尔萨斯,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埃德蒙在穿越前,作为一名忠实的山口山玩家,当然也对同名的王子烂熟于心。
言归正传,他虽然十分眼馋洛林公国的矿产,但因为战争和运力等问题,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恩里科的身上,依靠他跟威尼斯公国的关系,从波罗的海地区,用海船进口铁矿。
于是,他只好无奈地摊摊手。
“我前不久刚刚收到恩里科的来信,信上说他最迟会在本月月底时,送来第一批铁矿,运走出产的铁锭以及铁制品,请你再耐心等待几天,说不定他明天就会来。”
奥东科看出了埃德蒙有些为难,也知道现在欧洲很多地方都不太平,便用安慰的语气,另起话题道。
“好的子爵先生,钢铁水车也快要完工了,在安装之前,我还需要多测试几次,免得出现什么问题,还得花功夫返工。”
埃德蒙拍拍奥东科的肩膀。
“这事就全靠你了,我先回城堡继续练习钢铁十字弩,争取能快点掌握它,炼铁厂就拜托你了,有什么需求随时告诉我!”
奥东科微微弯下身子,向埃德蒙行了一个礼,目送着他立刻后,便把钢铁十字弩装进木箱里,然后又套了个更大的木箱,在箱盖上钉好钉子,这才搬到马车上面,准备亲自送往洛什城堡。
尼古拉镇长的到来,给洛什镇带来的非常大的变化,最直观的就是,石板路面上再也见不到人畜的粪便,顶多只有一些落叶,踩在上面,传来沙沙的声响,颇有种踏秋的感觉,让人心情很是舒畅。
在埃德蒙的建议下,尼古拉以非常低廉的工资,雇佣了几名在家带孩子的家庭主妇,负责打扫镇上的卫生和清理公共卫生间。
因为劳动强度相对较小,每天只需花费三四个小说就能完成,很多家庭主妇都报名参加,也算是一定程度上,给家庭提供了一份经济来源。
要知道,埃德蒙在穿越前居住的社区,也会为一些妇女和老人,提供清洁工或者园艺工之类的岗位,一定程度上能解决就业的问题。
解决了镇上卫生问题,镇上的治安就容易了很多,得到新式锁甲的弗雷德,主动肩负起了这项工作。
除了每天带领士兵们训练骑术之外,他还安排了5名士兵在镇上巡逻,以每天轮换的方式,维持着洛什镇的治安。
这天,在尼古拉镇长的邀请下,刚刚训练完钢铁十字弩的埃德蒙,就跟他一起前往图尔主教座堂,拜访布索莱神父,商讨修建礼拜堂和学校的事情。
得知埃德蒙要来,布索莱神父早早地完成了每日清晨的祷告,站在主教座堂的外面,等候自己十分欣赏的年轻贵族。
洛什镇这段时间的变化,布索莱神父看在眼里,乐在心中。
此前,卢瓦尔河地区教会的负责人莱恩主教,就十分关心当地居民的生活情况,自从黑死病爆发以来,莱恩主教想尽了一切办法拯救患病的人。
可无奈科学技术水平过于落后,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他本人更是因为过度劳累而一病不起,再加上持续数十年的战争,又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
这让这位善良仁慈的主教备受打击,还不幸患上了失忆症,不得不将自己未竟的事业,交给了最信任能干的布索莱神父。
所以,当埃德蒙刚一回到洛什镇时,布索莱神父便开始关注着镇子的变化,祈祷着上帝能保佑洛什镇。
从清理农田,到冬麦露头,从炼铁厂开始兴建,到它产出了优质的铁制品,又从洛什城堡开始修缮,到现在已经复原了大半。
这些变化,都让布索莱神父备受鼓舞,尤其是空置很多年的洛什镇,开始重新焕发了生机,迎来了几十位新面孔后,作为卢瓦尔河地区的教会代理负责人,他恨不能给在巴黎的教皇写信,告诉这儿正在发生的美好变化!